一切都好。
最近的一切都很好。
据说恋爱的时候会分泌一种令人心情愉悦的递质,也许我是受它的影响吧,而且,我感觉自己似乎上瘾了。
但我依旧快乐。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同,包括那个突然出现在生活里的人,那会自然到让我认为本该是这样。
我跟房东太太商量了关于退租的事情,她的头发花白,皱纹也不少,但高雅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我刚来这边的时候听说过,她的丈夫两年前离开,她一个人生活,没有儿女,不怎么出门,家里有个跟了很多年的保姆。
我进门的时候她在认真地熨一件旗袍,旗袍平平整整地放在架子上,没有一丝褶皱。
她看见我,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礼貌地笑着。
我倒挺担心她跟我闲聊什么的,比如说问我这样做的原因,有什么打算,我也不好跟她解释我就是搬到对面去。
幸好她没有。她不怎么爱说话,但嘴边的笑容总让人觉得心安。我说,这几天安排着搬去新家,然后就把钥匙归还。
我本想把这半个月的房租一块付了,只是她拒绝了,她说,就当是告别礼物。
其实我与她并没有很熟悉。
我说:“不用告别,以后也会经常见的。”
我坚持要交,走之前她将阳台上的一株绿植送给我,小小的,很可爱。
我没有理由地觉得它特别珍贵,因为没有培养植物的经验和耐心,我把它带到店里去,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进门的时候就能看见,让人心情都好了些。
小童告诉我应该几天浇一次水,该怎么松土,什么时候让它晒太阳最合适。我认真地听,认真地学,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照顾。
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小童的确是个可爱的女生,也不像初次见面时的腼腆,她会和我开开玩笑,说她的学校里的事。
我喜欢听她说这些,其实我就是喜欢听别人讲他们自己的事,他们对周围的小事的看法,这会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换了一个角度看世界,有趣又奇妙。
小童问我:“上次那个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我笑:“嗯。”
我又顺便八卦了一下她,知道她在和同专业的学弟谈恋爱。
“我专业里的男生可少了,好多女生追着他呢。”她有点骄傲地说。
“那还是姐弟恋咯。”我打趣着说。
傍晚的太阳,金色中掺着些殷红,是好看的夕阳。
她的脸晒得有些粉红,我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她笑了笑,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洋溢着甜蜜。
我突然想到,我和王一博也是姐弟恋吧,仔细计较起来真是有些别扭。
我看看手机,还有两分钟下班,我已经看到从路口往这里走的他,一步,一步,我盯着他的长腿,认真地数着他的步数。
“5,4……”我像等着下课放学的学生一样小声倒数。
“1”脱口而出,他也正好停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件碰到膝盖的大衣,整个人显得更高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