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连续高强度的作战弊端开始出现了,肌肉的劳累可以泡澡缓解,但消除不了,现在可以感觉到身上的肌肉有些酸楚了。活动了一下身体,忍着不适注视着战场,水手们拿着电磁枪,处理着近处的海兽,电磁枪后面需要连着很大的电磁箱。远处的海兽是用激光武器直接毁坏生物组织,但成本蛮高,基本主流武器还是绕不开枪械子弹。
观察着前方的情况,突然紫鼠发来危机信号,感觉到甲胄的细针刺着我的右下腰,右手下意识的挥刀砍去。转身发现是一个海鬼,它发现无法刺穿我的甲胄第一时间就立马逃窜,但还是被我的刀刃伤到了右臂,下次想要在用右手攻击就难了。
我拍了拍脑袋,怎么遗漏了这么重要的事,我赶快找到冰山大叔道:“冰山大叔,之前上来的海鬼很有可能是让高阶海鬼混上来,我刚刚被一只高阶海鬼偷袭了。”
冰山大叔顺手扔掉手中的水剑鱼,气愤道:“这群海鬼真狡猾。”
冰山大叔嘴里叼着一根卷烟,吩咐万梓麟道:“梓麟,带几个水手去处理一下海鬼。”
万梓麟刚从海下上来,手里捏着一只刚抓上来的虎鲨,直接用电磁手套麻痹虎鲨,用力撕成两半。
他晃了晃脑袋,用手臂擦掉脸上的血迹,带上了几个水手,离开主战场,去海鬼最容易躲藏的地方寻找高阶海鬼,只要海鬼被找到,它们将无所遁形,正面作战高阶海鬼很容易击杀。
“噗噗噗……”
目送万梓麟他们到舰只上寻找海鬼,一挥手抓住一只水剑鱼,用力一捏扔到一旁,就在这时几声出水声,一群猿鱼出现在了,它们的耳朵就像是胸鳍,头顶是高大的背鳍,面部非常接近人类,只不过鼻子没有隆起,嘴也是突出来的,就是猿猴的模样,脖子上两边是鱼鳃。手长过膝,有的手握简易的鱼叉,有的握着石头简单打磨,用海草系在木棍上的石斧,有的拿着简易的匕首,这种生物一般是杂食动物,可以吃鱼、吃肉,也可以吃海底的植物。
这种生物不仅力气大,还很狡猾,所以很难对付,其中一个最高大强壮的猿鱼手里拿着人头骷髅做的手杖,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指挥者猿人们进攻。我和冰山大叔对视一眼,我目标比较小,所以我悄悄的退到了一旁,观察猿鱼的情况,找机会刺杀它们的头目,擒贼先擒王。
退到一旁我震惊的发现在每个猿鱼背后都隐藏着一只高阶海鬼,这群恐怖的战力加入战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手摁在开战之前带上的耳机道:“猿鱼背后都藏着高阶海鬼,千万要小心。”
真是祸不单行,这个时候不仅肌肉酸累,胃也有些疼痛,可能是饮食不规律,不习惯早上喝咖啡吧,用腹式呼吸法,深吸一口气,然后憋着,用力把气往下压,虽然会更疼,但把气呼出去就会缓解一些,赶快吃下随身携带着缓解胃痛的药,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观察战局。
有了我的提醒水手们都有了警惕,虽然有被海鬼袭击致死的,但并不多,就在这时我亲眼看着一个之前就潜伏在舰只上的高阶海鬼蓄全力一击,想要击杀一个水手,我差点忍不住就出去了,但为了大局我只能咬牙看着,如果我现在出去让猿鱼首领重视我的存在那么斩首计划就不可能了。我就这样看着高阶海鬼蓄力攻击被发现,那个水手刚要反身抗击,却被海鬼从下腹斜着刺入身体,上一秒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倒下了,上一秒还灵动的双眸,这一刻变得涣散。
我紧咬着牙,含泪别过头去,我不想看他悲惨的下场,但他死前那绝望的眼眸却深深映入我的脑海,我讨厌这种无力感,只能把满心的悲愤抒发在猿鱼首领身上。
冰山大叔带着几个水手撕开一条路,我这边的猿鱼补到冰山大叔那边,我终于有了机会,无形的怒火刺激着紫鼠,他给予了我暂时调动凋零之毒的权利,使毒素依附在了刀刃上,脚用力一蹬,我冲了出去,刀尖直指猿鱼首领,眼看就要刺入它的体内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个海鬼挡住了我一往无前的刀刃,我反应极快的刀刃转了90度,调动灵息把两个高阶海鬼撕成了碎片,刀却被另外一个海鬼用手和手臂夹住,最后一只海鬼全力向我攻来。
我当机立断放弃手中刀刃,凝聚仅仅能调动的一点毒在掌心,拍向猿鱼首领,猿鱼首领反应也极快,闪身躲去,拉过旁边的猿鱼挡住了一掌,但还是被毒沾染到了,我微微一笑,捏住攻向我那只海鬼的左手,另外一掌捏住它的头颅,用力一捏,握住手中的魔核,在顺手收起之前的两个魔核。
猿鱼首领不在意这点毒素,愤怒指挥着手下们要把胆敢撼动它威严的人类给杀死。
我也不慌不忙的辗转在猿鱼之间,猿鱼力气大难解决,但藏在它们后面的海鬼可就不一样了,高阶海鬼虽然攻击力很强,但防御力却很弱,我就这样屠杀着海鬼,收取他们的魔核。
脱离主战场猿鱼的纠缠,冰山大叔愤怒的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知道吗?里面那么危险,刺杀不成功撤退再找机会就是了,你还杀海鬼?嫌自己命长是不是!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怎么拿到我的吊坠?”
我摊开双手,展示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这不没事吗?”
冰山大叔二话不说,直接走过来暴力的撕开我的衣袖,我有些疼的嘴角抽了下,冰山大叔怒道:“这叫没事?被海鬼擦到一下虽然不致命,但处理不当肯定感染,到时候你手就废了。”
我也知道,但毕竟紫鼠还是给予了我毒抗,一会处理问题也不是很大,只是没想到冰山大叔这么老练,一眼就看出来了。
冰山大叔打开随身急救包,拿出酒精棉签清理着伤口,忍住手臂的刺痛,看着所剩不多的水手乏力的对抗着猿鱼,不禁有些担忧,但就在这时,穿着装备的船员们顶替了死去的水手,对抗着猿鱼。
他们之前是在运行舰只的正常航海,只有把每天的基础航行都调控好了他们才能忙其他,比如日常服务,我这几天早上都会点咖啡,下午茶会点咖啡加甜点,早上他们刚起床就要先服务我们,之后处理正常航行的调控,弄完在进行日常服务,而现在就是他们都调控好舰只又立马投入战斗了。
猿鱼被新到的支援打乱了阵脚,没有海鬼的从旁辅助,它们就只剩下了无处发泄的蛮力,打不到灵活的人类,还要被攻击,最后只有无能狂怒。
被冰山大叔暴力的包扎着,最后用力的系了个结,把我给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冰山大叔这,我看着上了药包扎好的伤口,不由的说了声“谢谢。”虽然暴力吧,但毕竟是老兵,包扎的蛮好的。不过还好伤的左臂,而且只是擦伤,不然就要效仿“关云长下棋刮骨疗毒”了。
冰山大叔问道:“尸毒无解,只能这样包扎延缓发作了,等这边处理完在想办法,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本来就有毒抗,这点尸毒不算什么。”
冰山大叔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还能不能战斗?可以就上,自己看着办,但别逞强。”
我笑着点了点头,重新挑选了一把刀,熟悉一下,挥舞试试手感还蛮不错,左手动动,适应了一下包扎着的感觉,又投入到了战斗。
这次战斗起来冰山大叔就在我旁边,帮我攻击剩下没来得及补刀的猿鱼。
我留意到猿鱼首领有透露出一丝不适,是向冰山大叔道:“猿鱼首领虽然只沾到我的一点毒,但已经渗透它的右臂了,给我一个机会,它必然暴毙。”
冰山大叔也不应答,直接暴力一推,推开右边一堆猿鱼,一刀扫向左边,左边猿鱼分分后退,这次又是一个机会,猿鱼首领不知不觉注意力转移到了右臂,所以趁现在,直接冲过去手起刀落,斩下了猿鱼的头颅,守护它的最后一只海鬼全力刺向我的胸口,我早就知道它会这样,我却自信斩下猿鱼首领的头颅就是因为我也有可以信任的人。
一阵刀光剑影,海鬼的右手被斩了下来,最粗壮的左臂被切开,紫黑色的魔核熠熠生辉,我随手收了起来。
冰山大叔道:“怎么总喜欢冒险?还好我记得还有一只海鬼没被杀死,不然你小命可就没了。”
我耸了耸肩道:“我不是相信你嘛。”
冰山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周围的猿鱼,出乎意料的是猿鱼大军并没有因为首领的死而气势大降,反而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暴怒的攻向了船员们。
这种猿鱼一般生活在近海和远海呈部落分部,一般航行也就到达深海,从来没有靠近过东盟大陆,所以也就没有遇见过猿鱼,没想到的是没有了首领,这群猿鱼反而进入了狂暴状态,这是死都要为首领报仇的节奏啊?
首领死了,就是剩下两个族长来指挥,一个部落还是要留下几个部族来养育剩下来的后代。
族长指挥着暴怒的猿鱼们攻击着船员,一个个船员被肢解,而我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我已经拼尽全力杀死首领了,实在是没力气再战斗。
看着早上还给我送咖啡,还和我谈笑的船员,他是舰只上唯一不那么冷冰冰的人,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被肢解了,我一时间很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为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