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听到石楼被你们攻陷,为了不打草惊蛇还不想快动手杀他们,哪只他们见许久没有音讯,就又来找我,威胁说如果不给他们金子,他们就把金矿洞的事说出去,你说他们找不找死。”唐觉说道。
“于是我派人一棒敲死了姓吴的,把他家烧成一片白地,于老歪听到姓吴的出事,就知道是我下的手,他就去石楼躲了起来,几个月后他以为我已经走了,我就在他回来路上把他眼睛给挖了,呵呵……这就是事情的始末,呵呵,高演,不知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唐觉恶狠狠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高演听着唐觉娓娓道来后,便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你刚刚只说了吴全忠和于老歪两个人,没有提到祭师,难道他不是你们杀的”高演问答。
“他当然是我们杀的,只不过杀他是为了把你引过来,我们如果不杀他,你和斛律光会如此急迫地想要离开吕梁山吗?会如此容易地掉入我们的陷阱吗?哈哈……”夜幕狂笑道。
“确实不会,那我想问,你们怎么杀死祭师的,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他的,我在他的前额和铜面具内侧发现了奇艺香味的粉末,你们是用它杀死了祭师吗?”高演问道。
“哦,你既然发现了它,我可是始料未及”唐觉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料到高演会心细如发到这个程度。
“关于这一点,恕我无可奉告”唐觉重新看了一看高演,略做神秘地说道。
“哦,那好吧,我换个问题,那个袭击皇兄的怪物是你们派的吧,那是个什么东西,既然能吸干医官身上所有的血”高演说道。
“那是我抓的一个村民,他误入到这里,我就拿他做活体实验”唐觉道。
“那么那晚到底发生了我们”高演问道。
“关于这点我来说吧,在你们到达吕梁集后,我便把你们的行踪告知了首领,首领要求我去高洋身上取一本东西,可那天晚上是医官值班,我跟本没有机会下手,我跟首领建议说明天动手,首领说夜长梦多,再说白天下手人多眼杂,更容易暴露。”夜幕说道。
“为了行动成功,首领就把刚刚实验的活体,就是那个血色怪物派过来,我让他处理处理医官,我则在他控制住医官后就来到高洋旁边,在他的衣服里收索,我发现并没有我要东西,正在我左右踌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意外?”高演奇怪道。
“是的,我发现后面有声音,回过头来一看,发现活体竟然在吸食医官的鲜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医官就被吸干了鲜血,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这是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这一声另我吃惊不小,我不知道谁来,但是谁来了对我也不是件好事,一旦被人发现我和一个怪物在一起,我便会彻底暴露,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我没有办法就在地上弄了点血抹在脸上”夜幕说道。
“你们自己做的实验,不知道他会吸食人血吗!”高演问道。
“嗯,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以前我们都是那野兽做实验样本,就是你在山神庙遇到的那头恶虎,它是我们在附近捕获的,我将毒素注入它的体内后,它变得更加凶残暴戾,后来我又如法炮制在那个村民身上”唐觉说道。
“因为人体和野兽不同,所以我把毒蛇浸泡在充满毒液的器皿中,随后取出毒蛇让它用毒牙咬噬村民,毒素通过毒牙注入体内,我本以为他最多也就会和恶虎一样更富有攻击性而已,谁知道后来才知道他既然会吸食人的鲜血。”唐觉说道。
“这一下令我吃惊不小,我命人把他重新带回来,我仔细地检查了他,发现毒素在他体内产生了变异,而着一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唐觉说道。
“自那以后,活体就变得更加凶残,见人就咬,完全失去了控制,被他咬到的人也会被感染,我派去捉他的人有一半被他咬伤,没有办法,我就把他锁在笼子里”唐觉道。
“始料未及,那么你们原来设想的实验结果是怎么样的?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高演问道。
“呵呵,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唐觉也觉得自己透露得太多信息了。
“你刚刚提到要从皇兄高洋身上得到一样东西,应该是一本羊皮书吧”高演说到。
“哼,你怎么知道”唐觉很吃惊,他不明白高演怎么会知道羊皮书的事,这事应该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分析,在我们逃出石楼城后,我通过前后连串得出韦孝宽他们目标是要从皇兄身上得到东西,之后斛律光告诉了我皇兄一进城就要他去夺取了一本羊皮书,我立刻想到这本羊皮书才是他们的目标。”
“无独有偶,我们来到这个村庄不过一天,皇兄又再次遭到了袭击,那么是透露我们的行踪呢?当然是你,我的管家‘范阳’”高演指着夜幕说道。
“正是,六爷你没想到吧,就凭我装得一幅贪生怕死,唯唯诺诺的模样,既然是卧底,哈哈”夜幕一脸得意地笑道。
“哼,那么你们为什么袭击皇兄呢?我们和村民不同,我们是外人,如果袭击村民是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诅咒,那么我们有什么东西呢,当然是那从未显露真容,一直出于迷雾之中的羊皮书,也只有它才会引起你们的觊觎”高演说道。
“我一直想得到这本书,当我从韦孝宽信中知道高洋得到了那本书,我一时很是着急,我甚至想过潜入石楼,但苦于当时石楼处在你们的手中,我就摆脱韦孝宽帮我夺取这本书。”
“可是一连几日,韦孝宽迟迟不动,令我很是沮丧,就在我快要放弃之时,内线传来讯息,说你们带着高欢来到了吕梁山中的村子吕梁集,这一讯息令我喜出望外,我立刻传信命卧底伺机夺取羊皮书,不想羊皮书更本不在他的身上。”
“后来夜幕告诉我,你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内部有奸细,要我加紧行动,以免夜长梦多,我便一方面制造第二日白天祭山那场惨剧,另一方面让夜幕引你们上山,果然你们坠入我所设的陷阱之中,落到了我的手里”唐觉说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手中的那张羊皮图和皇兄手里的羊皮书应该是一套吧,要组合起来才能正常阅读”高演眯着眼睛看向唐觉。
“高演,你知道得太多了”唐觉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暴怒道。
“哦,还有一点,皇兄昏迷前说了一个‘天’字,这个‘天’到底指的是什么”高演问道。
“哼,无可奉告”唐觉一身闷哼。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韦孝宽故意放我们离开石楼,来到这大山之中,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就地擒拿下皇兄高洋,得到那本羊皮书,到时就算你问他要,他也完全可以转交给你,完全没必要故意引我们来这儿,让你来夺书,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高演问道。
“什么?韦孝宽故意引你们来这儿?”唐觉脸色大变,这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他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假范阳。
“是的”夜幕凑到唐觉耳边,把高演他们轻松逃出石楼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觉。
“原来是这样”唐觉,脸色阴沉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高演也奇怪道。
“哼,你不觉得你问得太多了吗”唐觉一身闷哼。
这时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对唐觉说道:“首领,军州暗转传来密信。”
“嗯”唐觉接过密信,看了一遍,就把密信放在火把上烧了。
高演看到军州既然有人给唐觉传递信件,便开口问道:“军州也有你们的卧底?他是谁?”
“哼,你知道得太多了,问了这么多,你们也该上路了”唐觉一脸阴狠地说道。
“你们现在就杀了我们,不怕得不到那本羊皮书吗?”高演一脸平静地说道。
“哼,知道羊皮书下落的只有高洋,知道为什么要把你们引上山来吗,这么做就是要把你们分开,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唐觉狂笑道。
“你们派人去袭击了村子”高演一脸地慌张。
“正是,想来一会儿手下便会带着高洋回来,到时不怕他不说出羊皮书的下落,至于你们,呵呵”唐觉一脸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