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一页一页看下去,一直读到了最后一页。
“六爷,里面说了什么”斛律光看到高演读到了最后一页,就问道。
“里面的信息很多,一时说不清楚,你也拿去看看”高演把书递给了斛律光。
斛律光结果书籍,也从后半部分一页一页地读下去,他越看越觉得里面记载的内容让他震惊。
“这是一本日记啊”斛律光说道。
“不错”高演说道。
“可是里面的这个‘他’是什么意思,唐觉为什么不在里面交待清楚”斛律光狐疑道。
“不清楚啊,里面使用代名词,而且说的很晦涩,一时之间我也不明白啊”高演说道。
“可这说不通啊,看着日记应该是唐觉自己写的,既然笔记是自己记述的,他有什么理由再做一些隐瞒呢?”斛律光说道。
“嗯,这点至关重要,联系笔记和唐觉死前的话,我们不难看出他一定还掌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可能很可怕,你注意到没有,唐觉在笔记最后一页九月十八,也就是今天使用了那个‘他’”高演说道。
“就是那种奇艺香味的黄色液体”斛律光说道。
“正是,我们先暂时将那种黄色液体称作秘密武器,唐觉说他也没有想到那种秘密武器又那么大的威力,能瞬间夺取人的血肉,你可见唐觉掌握的那个东西是多么的可怕”高演说道。
“好在唐觉已死,我想那种东西应该没人知道了”斛律光说道。
“那么就算人死了,东西不会跟着一起死吧,刚刚我在唐觉尸体上摸了好久,没有发现一点那种黄色粉末”高演摇了摇头。
“会不会在唐觉的手下里”斛律光说道。
“有可能,来人收索所有黑衣人的身上,看有没有累死黄色的粉末”高演说道。
不一会儿暗卫回来禀报:“六爷,没发现。”
“一丁点也没发现吗”高演仍然不死心。
“一丁点也没有,兄弟们搜了几遍都是如此”暗卫回答道。
“你下去吧”高演失望道。
“怎么会这样”斛律光奇怪道。
“看到了吧,又是一个谜团啊!”高演说道。
“刚刚笔记里提到韦孝宽也对那本羊皮书敢兴趣,如果韦孝宽也掌握了那种秘密的武器呢,你还记得皇兄昏迷前说的那个‘天’字吗”高演说道。
“六爷,你是说那个‘天’就是笔记里说的‘他’是唐觉掌握的那种秘密武器”斛律光惊讶道。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二个代名词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口中,而这两个人都是事件的核心人物,他们都想得到那本羊皮书,就是那方士笔记的另一半,这难道不能让我们产生联想吗”高演细思忖度后说道。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斛律光一脸的不相信说道。
“连日来的所见所闻,让我觉得这绝非不可能,我有种直觉我们已经越来越接近事件的核心了”高演说道。
“哦,刚刚你说道韦孝宽与唐觉不和,这一点在笔记里也得到了印证,你还说是韦孝宽故意引我们来这儿消灭唐觉”高演说道。
“是的,六爷,现在看来这一点应该毋庸置疑,韦孝宽故意放我们出城,知道我们要解白花蛇毒,必然回到吕梁山中,而吕梁山又是唐觉的地盘,我们与唐觉必回起冲突”斛律光总结道。
“嗯,不错,那韦孝宽引我们来,不会就是看唐觉顺眼,借我们的手收拾他吧”高演说道。
“您是说,他想渔翁……”斛律光惊讶得几乎叫出声来。
斛律光还没说完,高演就一伸手阻止他讲下去:“知道,便好。”
斛律光走向架子看着剩下两层架子都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一堆堆的竹简,竹简外面用绸布套着,斛律光随手拿了一卷竹简,去掉布绸套,打开一看,全是大篆,一个字也看不懂,斛律光放下这卷竹简,又随意去了几卷翻看,里面都是一样的大篆文字。
“六爷,这些竹简全是先秦文字,看不懂啊”斛律光把竹简递给高演。
高演结果这些竹简翻看,果然如斛律光所说全是自己看不懂的大篆,便说道:“先全部带走吧,等到了军州,总会有人看得懂的”高演说道。
这时一个暗卫跑过来禀报:“六爷,我们在”矿洞里发现一个铁笼,里面困着一个满身血色的怪物。”
“六爷,是那个被唐觉做实验的村民”斛律光说道。
“嗯,我们过去看看吧!”高演说道。
几人由这名暗卫带领,来到了矿洞的一处角落。
“嘶”高演从远处就听到一身尖锐而又恐怖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幽冥来到人间的恶鬼发出的。
高演几人听得这诡异的喊叫声,无不毛骨悚然,待得一走进铁笼,发现铁笼的没根钢条粗如树条,内部还置有手臂粗细的链条,链条四面八法绑在一个全身血色的怪物身上。
怪物一脸碰头,高演站在远处看不清怪物的音容相貌,就慢慢靠近铁笼。
“吼”怪物察觉有人靠近,就狂性大发,一声怒吼。
“六爷,小心,这东西毫无人性,您还是不要过去”斛律光一把拉住高演的手臂。
“无妨,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英子口中所说的血色怪物”高演到没有被怪物的怒吼声吓到。
“这点应该毋庸置疑”斛律光点了点头。
“现在怎么处理他”斛律光问道。
“嗯,先把他就放置在这洞穴中,留下两个人看守”高演想了一下,回答道。
“是”斛律光说道。
说完,高演就和斛律光走了出去,临行前高演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个铁笼。
“怎么了,六爷”斛律光看高演停了下来,就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高演说道。
高演和斛律光一路走了出去,来到矿洞外,发现天已大亮,他们在矿洞里既然带了整整一夜。
“草乌找到了吗”高演回过头来问斛律光。
“已经吩咐下去了,我想不久便又回音”斛律光说道。
斛律光刚说完,就有一些军士背着一个筐子走了过来:“六爷,草乌找到了。”
高演一看,果然看到里面一根根形似圆锥,颜色黑褐,表皮遍布皱纹的草药堆放在一起,没错是草乌。
“六爷,既然草乌已经找到,那我们这就下山吧”斛律光说道。
“王武,你率人留下掩埋黑衣人的尸体,完事之后即刻返回大营”了,至于暗卫留下几个人看守金矿和那个血色怪物,其他人随我一起下山”高演说道。
“是”王武答道。
王武就是这次率军士上山的头目,他是高演亲自提拔的军将,北齐军制沿袭北魏,军中分军、幢、什、伍等级别,军是最高编制单位向,设军将、军副,大约五千人左右,此次王武就是接到高演的命令,率部前来吕梁山埋伏。
“六爷,既然王武已经带人来了,为什么不让他随我们一起行动”斛律光说道。
“我们还没跟英子透露我们的身份,如果王武这样一批身穿盔甲的兵士住在她家,我怕会吓坏她,再者对于军州城中的内奸我一直耿耿于怀,我已密令王武回去以后,将我的大军掉到军州城附近活动,以防不测”高演说道。
“嗯,还是六爷想得深远”斛律光点了点头。
“对了,六爷,刚刚我没来及问,唐觉怎么会没有找到陛下,陛下不是在英子家吗?”斛律光问道。
“自然是我把皇兄转移到安全地方去了”高演故作神秘的答道哦。
“什么地方?”斛律光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高演笑道。
高演和斛律光沿着来时的路一路下山,清晨晨曦照射,四周的雾气少了许多。
“六爷,你说军州内奸会不会是段召”斛律光一语惊人。
“老光,没有证据不能乱说,段召是陛下的表哥,军中的大将军,跟随先帝都是出生入死,立下过赫赫战功”高演被斛律光的话吓了一跳。
“六爷,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军中调兵全凭虎符,按惯例都是一般在皇帝手里,一半在领兵大将军手里,军队调动之时,皇帝命人持一半虎符来到军中,大将军看虎符能合二为一,军队才能调动”斛律光说道。
“这我知道”高演说道。
“可这次出征,陛下既然无缘无故收缴段召的虎符,还派他去搞后勤运输,这不是很奇怪吗”斛律光说道。
“我还奇怪,皇兄手里怎么会有完整的虎符,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呀?照理段召久经沙场,对战经验丰富,让他去搞后勤,这不是大材小用吗”高演奇怪道。
“可不是,我也这样问过陛下,陛下跟我说,他不信任段召”斛律光说道。
“是这样”高演一听斛律光一说就明白了过来。
斛律光回过头去,故意让后面的离他们远一点,然后凑到高演耳根说道:“我听人说啊,段召以前是大爷高澄的人,那时候先帝还在,大爷从小就看陛下不顺眼,所以他就让段召经常去刁难陛下,甚至有一次段召当面骂陛下是鼻涕虫,你说陛下能不憎恨段召吗!”
“有这回事!”高演也是一脸的惊讶,高澄被谋杀的时候,他还小,并不知道这里有那么多的曲曲折折。
“可不,后来陛下荣登大宝,立刻就就免了段召大将军的位子,让他回家养老,听人说啊,段召在家里是愤愤不平,说什么这天下都是自己跟先帝打下来的,高洋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这么对自己云云”斛律光接着说道。
“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足为凭,因为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坐实段召内奸的事”高演说道。
“这倒是”斛律光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老光,这话你对我说说也就罢了,也千万别到外面胡咧咧,段召此人睚眦必报,他若知道你这么说他,必会为难你”高演不放心斛律光,叮嘱道。
“这我知道,六爷,我也就对你说说”斛律光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