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月下谈心
济无涯解决了前来威胁的校长两人便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间，拿毛巾擦了擦手济无涯拿起书架上的书准备看一下书，但是才刚拿起一本《神义论》他最终还是放了回去。从怀中掏出香烟，点燃了香烟济无涯走出了房间。此时柳霜和马小芸站在校长的尸体旁边有些不知所措，但济无涯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的去了阳台。
看着校长的尸体柳霜是真的有些束手无策，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眼前终结，而林峰死前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的样子所以他没有感觉，但是今天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柳霜看了一眼马小芸问到：“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马小芸虽然看过不知多少生命的消亡，但是今天见到济无涯出手却也让她倍感不适，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恐惧吧，恐惧于济无涯恐怖的实力和他那完全不被束缚的强大力量。马小芸叹了口气对柳霜说到：“交给我吧，柳霜你去房间里那一张灵符给我一下。”
柳霜听罢去房间里给马小芸找来一张灵符。马小芸拿到灵符将灵符贴在校长的额头，口中默念法决随后灵符便燃烧起来随着灵符的燃烧校长的尸体也很快烧成了粉末不复存在。
屋内马小芸和柳霜正在焚烧着校长的尸体，济无涯则坐在椅子上一只接一只的抽着香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双眼……
其实济无涯并不是说很喜欢杀人，应该说是他对这一切并不在乎，似乎生命的意义在他眼中并不存在，生也好死也罢似乎对于他而言其实都是一样。济无涯一直给人一种奇怪的错落感，他的世界他所认知的东西似乎都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不一样，也许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属于哪里，他来的地方难道就是属于他的地方吗，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他一直追寻的梦有一天会让他知道一切。但是知道了一切之后呢，之后他又该何去何从，梦中的人梦中的世界就真的属于他吗？
济无涯双手枕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远方。“那里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色……”
今天济月芳去了同学家里，所以一整个下午家里就只要柳霜、马小芸和济无涯三人。一整个下午整个世界的都好安静，没人说话没有喧嚣，只有做饭、吃饭还有最后洗碗的声音。
直至夜幕降临济无涯回了房间，柳霜和马小芸两人坐在阳台似乎有话要谈。
“今天没吓到你吧！”马小芸突然问到柳霜。
柳霜摇了摇头说到：“怎么可能没吓到，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有那么一刻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人强行扳动的感觉，到现在都有点感觉脖子不舒服的样子。”
马小芸一脸认真的说到：“我蛮能理解你的感觉的，说实话我自己也有点不舒服。所以你知道吧，虽然我和师姐还有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但是其实我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
柳霜看了一眼马小芸问到：“怎么个说法？”
马小芸回答到：“我记得以前我和师姐还在山里和师傅一起修炼的时候，那时候师傅对我们都很好，村民们也都是很淳朴的。可是后来我和师姐离开了山里，来到现代社会才发现世界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的得，但是我和师姐都还是抱着一颗纯粹简单的心，直到师姐在一次意外之中死去，最后师姐只能借尸还魂将自己的灵魂附在意外去世的尸体上那之后师姐就变了。”
听到如此重磅的消息，柳霜不由得张大嘴巴：“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小芳早就死了。”
马小芸点了点头：“是的，其实小芳早就死了。师姐借尸还魂过程之中我们又被当时的修行者盯上，所以师姐借尸还魂没能完全成功，所以小芳也跟着复活了过来。当时我和师姐被那群人一直追杀，最后师姐引爆自己的七魄才将这些人击退，但是师姐也因为这样永远也没办法真正复活，也没办法转入轮回。”
“所以从那以后，雨谣姐就性情大变了对吗？”柳霜接话到。
马小芸叹了口气说到：“差不多吧，从那以后师姐变得有些冷酷无情了。”
柳霜接着问到：“那涯呢，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说起关于济无涯的事情，马小芸沉思了一会回答到：“是的，还记得吗？我和你提起过的第一次见到涯的时候吗？”
柳霜点了点头说到：“记得，当时你告诉我，你们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涯。他当时还帮你们打跑了几只恶鬼。”
马小芸摇了摇说到：“不是打跑了，而是彻底消灭。当时我的想法是把那些恶鬼收服了就可以了，之后在超度他们。没想到涯居然直接把他们打得魂飞魄散，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柳霜解释到：“也许当时太凶险了，涯只能选择将它们全部消灭掉。”
马小芸只是摇了摇头说到：“如果那一次是因为情况危机的话没有办法都可以理解，不过我记得一年前我们与儒教的分宗别鹤庭有过一次摩擦，当时别鹤庭还是如日中天的，没想到仅仅一夜之间所以人都死了，都死在了涯的手上。当时这件事情让儒教极为愤怒，派遣了数百名高手来抓拿我们，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些儒教高手最终只是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生死之战，有所伤亡也是没有办法的嘛。”柳霜解释到。
马小芸又摇了摇头说到：“那不是生死之中，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也行对于当时的儒教高手来说确实是生死之战吧，所以他们都只能拼尽全力，为了掩护战友逃离，他们不惜引爆自己的三魂七魄，可惜最终都还是全员陨落在涯的手中。”
对于济无涯的强大，柳霜并没有直接的观念。不过从马小芸的描述中，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济无涯那种让人窒息切无力的强大实力还有那毫不留情的做事手法。
柳霜看了看马小芸他其实蛮清楚的，马小芸是一个恪守原则和正义的人，所以马小芸才会和他成为朋友。但是星雨谣和济无涯眼中并不存在正义一说，所以她一直无法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姐还有强大到毫无规则可言的济无涯去述说自己的内心。也只有这个比她要弱，但是却仍然心存正义的柳霜才能作为她倾诉衷肠的对方了。
柳霜拍了拍马小芸的肩膀说到：“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你所守护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也行我们现在力量不够，但是有朝一日用我们可以的双手和力量向全世界展现我们，对于这点我一直坚信着。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步入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是你之前问过我的是否有所觉悟，我还是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我早已经做好觉悟了。”
马小芸听到柳霜所说的话，抬头看了看他，这个样貌如同学生一般给人一种明明很年幼的男人在这一刻给人却是一种无比可靠的安全感。
马小芸和柳霜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会心一笑，马小芸率先说到：“霜，谢谢你。”
柳霜看着她笑了笑说：“谢什么，这也是我的想法。想要实现它，可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的。所以这一路还需要你多帮一下我，免得我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马小芸则坚定的说到：“不会的，我们的梦想一定可以实现的。”
梦想吗，是的曾经的梦想。对柳霜而言，在自己还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步入社会他也拼命的想着实现自己的梦想，不过这并不容易。为了实现一切他放弃了很多，最终留下的不过是满身的伤痕。但是在电影院见到马小芸和贞子的战斗之后，柳霜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甚至超越梦想的机会。毕竟在所有男孩的心中那站在世界顶点俯视世界的梦想无论过去多久都依然深深埋在心中，这颗种子一直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发芽。
月色之下两人畅谈这自己的未来还有自己的过去，过去的种种和未来将要实现的一切。
此时济无涯也坐在房间的窗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香烟已经抽完了手上拿着的书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有何意义，但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所以他只能不断得消磨自己的时间，就像当初在那条没有尽头的河流上漂浮一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毫无意义的消磨自己的时间。
“你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济无涯回过头看到此时星雨谣正站在他的身后。济无涯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想什么。星雨谣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的回答让她觉得很正常，这个男人并不想说，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这很危险非常的危险，我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自从遇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多年以来我想着如何让自己复生，这是我一直以来活着的意义，可是遇到这个男人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拼尽一切只为了帮他寻找过去，因为那对他而言是唯一有意义的事情。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对一切漠不关心，将一切都视为无意义的男人。对他的一切付出似乎都不值得，但我还是做了还是无可救药的去做了。因为我想拥有这个男人的一切或者让他只拥有我，但这太自私了我做不到……
星雨谣轻声挪步走到济无涯身边，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和他一样看着窗外。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不当然没有什么什么看的，但是既然一切毫无意义，那又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