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闪失,那你也别想活了。”晚风庭将别想活了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话音刚落,晚风庭便像空气般消失了。
蓝紫色的光追逐着前面的一团黑气。
晚风庭一度追到忘川河畔,那黑气才肯停下。
双方交锋,面面相觑。
“人放下,你可以离开。”晚风庭冷冽的警告对方,眉心间带有一丝戾气,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松石却笑了:“原来,是名满六界的魔尊,六界皆传言,魔尊自昭辞死后,不再动情爱,今日,你居然为这么一个女人,从江淮追到忘川,看来这传言不可信嘛。”
晚风庭眼睛眯起“你也知道这是忘川,是我的地盘,放下她,否则我不敢保证这水中的的水妖把你吃了。”
“都说你以这好看的皮囊闻名六界,今日我就来看看你的本事值不值得你坐这个位子。”话音刚落,松石就闪到了晚风庭面前,三根手指做成爪子的形状冲向晚风庭的脖颈。
是鹰爪,晚风庭勾起嘴角,待松石的鹰爪快要触碰到晚风庭脖颈的时候,晚风庭居然不见了。松石免不得大惊,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晚风庭已淡然站在了他身后。
这才是真正的魔尊,传闻中杀人于无形的魔尊。
“在我的地盘撒野,若不送你点礼物,怎么对得起你来着忘川一游呢。”晚风庭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上燃起蓝紫色的火焰,,轻轻一甩,火焰像穿着黑衣斗篷的松石甩去,松石见状,松开沈清韵,转身迅速逃离。
忘川河畔回荡着松石怄讶难听的声音,似那火焰灼烧一般“算你狠。”
晚风庭歪头,微微挑眉。
抱起地上的沈清韵离开了忘川。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场景,精致的陈设,房间微微带些香气。
头顶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嘶~”
原本身上的梅花纹纱袍被换了下来,被换上了红色的百褶如意月裙。
房门被推开,碧草端着散发着苦味的药进来。
时隔三个月,沈清韵再次见到这个女孩。
“碧草。”好在沈清韵还能叫出她的名字。
“沈姑娘你醒了。”碧草面带笑颜的走近。
如果眼前人是碧草,那么她现在,应该在——白奕承的七重天。
沈清韵愣在哪里,突然问到“碧草,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脏了,还染了忘川的河水,臭臭的,我就拿去洗了。”碧草一边盛药一边回答。
“谁,谁帮我换的?”不用想,带她回来的,一定是白奕承,万一她的衣服是……。
沈清韵咽咽口水。
“衣服啊,当然是我帮你换的啊,不然还有谁?”碧草舀起一勺汤药,吹一吹,送到沈清韵嘴边。
沈清韵终于送了口气,张嘴将药咽了下去。
刚一入喉,一股子苦味涌入脑门,眼睛瞪大,急急忙忙起身跑出了门外,扶着树干,刚想低头吐出来,就听到一道声线,阴阴冷冷的威胁她“你刚吐出来试试。”
顺着声音望去,晚风庭站在不远处,正盯着她看,对上他深沉的目光,药不知怎的就顺着咽喉入了肚里。
“这药可是我辛辛苦苦调了一晚上的药,喝了,一口,都不许剩。”晚风庭的语气依旧是充满威胁,明明是很关心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是命令。
沈清韵仰起脸,双手叉腰,轻蔑的眼神望着他“不喝,怎么苦,怎么让人喝。”
晚风庭没有在作声,剑眉一挑,大步走过去,拉着沈清韵进了屋子,坐在床上,单手将她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接碧草手中的药,递到沈清韵嘴边。
“喝。”
“不喝。”
沈清韵别过脸,紧紧闭着嘴巴。
“当真不喝?”晚风庭勾起嘴角,讥诮问到。
“不喝。”沈清韵坚定的回答。
可下一秒,她就会为自己的倔强付出代价。
晚风庭将药灌入自己口中,手扣着沈清韵的后脑勺,向下压去。
药从他口中灌到沈清韵口中,喉咙上下滑动,苦涩的药流入胃里。
好像,不怎么苦。
这是沈清韵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