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汐听到之戾来报,淵朝皇帝请求见宗主并就想十几年前的误会做个解释时,笑的妖冶。
“不见”南宫汐轻轻吐出二字。
“那淵朝国主还说想同毒宗和解,地位权势一同从前”之戾继续说。
“从前?呵,同从前一样毁掉毒宗?”南宫汐笑,斜倚在塌上起身,示意青鸢不用继续按摩了。
“那应当如何?”之戾拱手问。
“如何?回复那淵朝国主,毒宗从不主动和解只接受求和,而且要淵朝重臣来。”
“是!”之戾应道。
“求和,答不答应还是我南宫汐说了算,呵!”南宫汐重新斜倚在塌上。
“之戾明白!”之戾明白南宫汐的意思,行礼后就离开了。
“青鸢,预计不日我就要回那京都了,你在毒宗不要担心”南宫汐看着青鸢说。
“我同小姐一道去”青鸢停下为南宫汐揉肩的动作说。
“不行,我回去是以毒宗宗主身份,是观南,南宫汐已经“死”了,你如果同我一同出现就露馅了,知道嘛?不要担心,你好好待在这儿。”南宫汐劝慰道。
“那小姐多加小心。”青鸢皱眉还是担心。
“好”南宫汐抱紧青鸢。
淵朝收到毒宗回话之后,各大臣虽觉不可理喻却没办法,一个个的战战兢兢的看着摄政王司徒琰,毒宗的意思很明显,要摄政王代表淵朝请宗主出面主动求和。
“好,本王去!”司徒琰立于金色大殿上,不待皇帝想好怎么劝说,就答应了下来。
他答应的痛快,他想看看这毒宗宗主到底是什么人物,此般毒辣。
晚上回到摄政王府,司徒琰同伍竹等自己领养的少年喝酒,近来淵朝暴乱,暴乱中心尤以他亲率部下为最重,他的各个重要时间节点,也总会产生事端,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南宫汐所为。但想来又不是,南宫汐是他放走的,江俨将她救下他自然知道,只是后来忍不住想再知晓她的行踪时,却打探到绣坊被屠杀尽,那年冬日京都最繁荣的街面上血光火光冲天,摄政王妃创立的绣坊惨遭贼人抢财杀戮,一人未剩,那是南宫汐离开后第五日,他调查到是皇太后做的。她,应该死在了那场杀戮和大火。
司徒琰想到这里就笑了,那年知道南宫汐死后他仿佛失了魂,拼命纳妾,玩弄女人,如今摄政王府小妾可是有数十人,却未有一妻,摄政王妃的名位也始终空缺。繁梨诞下一男,其余还有三女分别是两个小妾生的,儿女齐全还想那么多干嘛,喝酒喝酒,司徒琰举杯。
“王爷!伍竹酒量不行,先退下了!”伍竹行礼就要退下。
“站住!每次喝酒宴席乐事闲聊你跑的比谁都快,怎么?不愿同本王喝酒?”司徒琰抬眸看着伍竹。
“伍竹不敢”伍竹拱手行礼,面无表情的说。
“自那个女人死后你就这幅样子,怎么?被她蛊惑了?本王以前也被她蛊惑过,呵,坐下喝酒!”司徒琰笑。
“伍竹先行告退,王爷恕罪!”伍竹咬紧牙关,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
他的确自知道南宫汐失踪后开始记恨司徒琰,南宫汐仿佛他生命里的光,他自幼落难虽被司徒琰所救但终日习武,南宫汐是像个大姐姐一样,告诉自己要相信美好,要做善良的人,并用实际行动让他看到这个世界除了杀戮还有善良一面的一面的人。南宫汐被赶出王府那一夜他不知道,司徒琰派他们几个少年在习武场的暴雨里练了整整一夜。他向来不闻世事,几日后当他状作无意的询问起江俨,王妃怎么不在,江俨告诉他了一切,他一拳打在江俨脸上就冲出了王府,最后他在一片绣坊灰烬里泪流满面。自那之后伍竹只用力习武,不再像以前那样奔走于习武场和京郊,绣坊以及南宫汐的花园。以前他纵使习武多累都去帮南宫汐送物资,然后去花园“偶遇”南宫汐,陪因为繁梨出现而日渐郁闷的南宫汐,很忙碌但开心。
现在不忙了,也再也不开心了。
伍竹走出主厅,仰头望天,摄政王府内有嬉笑的女眷声,这不是以前的摄政王府了,伍竹叹气黯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