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十分,睡眼惺忪的我依然没有做好准备迎来午后的旭日。我习惯性的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去昨夜的酒味。着手开始于自己新一天的工作。亦或是准备第二天暴风雨的洗礼。
打开冰箱,拿出一袋冰镇的牛奶,倒在一个半大的玻璃瓶内,摇匀,浓郁的奶香开始肆意。侵袭着我的味蕾。然后在储藏柜里拿出几片老面包。简单的早餐,冰箱里的草莓酱早已成为了一个空瓶。以前的时候蘸着草莓酱,吃着面包,然后喝下你亲手为我热下的牛奶。那曾经是我最喜欢的时光了吧。面对空旷的房子,简单的早餐,瞬间没了想吃下去的任何欲望原来一个人的离开,并不是身体上以及精神上的伤痛。而是不知不觉中,你习惯了各种改变,而自己却毫无办法。
看到那条讯息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这并不能怪我不把它放在心上,因为多次简历的吹飞湮灭,我觉得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份不可能完成的工作。直白一点就是,或许就算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能拥有这份工作,说的早了点,面试的机会。
出于礼貌我还是先回了一份电子邮件,无非就是说一些客套话呀,希望夺得boss的一部分赏识吧。然后我翻遍家里所有的衣柜,想找出一件得体的衣服,打开衣柜的我才知道原来我现在是这么的落魄,我居然连一件得体的衣服都拿不出来。看着镜子里,那个不认识的自己,头发乱的不像样子,胡子也是好久没有刮掉,就连那个眼睛都是猩红之色还尽显疲态。想想以前大学的日子,每天都跟你斗角,纠结于电影的选择都要争论一番。
你喜欢青春唯美的电影,而我却接受了一帮废柴室友的建议要去看恐怖片,虽然我是那么的胆小,可是想到你在我身边,我应该会毫无恐惧的去保护你。谁让你是我的小公主呢,不知道是你的妥协还是我的坚持,你还是陪我去看了那场恐怖片。只是剧情变得让我大跌眼镜,惊慌失措的恰恰是我,像一头受惊的小鹿紧紧地靠在你的那一端,眼睛也是变得很慌乱,记得那个时候你还用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出来的时候,自认为很丢脸的我再也没有一次笑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那时的你对我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强大,因为我也可以去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爱的人。那时的记忆就像是沙滩上的每一个砂砾,当你放眼整个沙滩你不会在意,但是当伴着清凉的海风走在那个小沙滩,脚掌的每一次接触似乎都在勾起你的回忆。我终于还是把你弄丢了,在那个马路的尽头,我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对于在路口那端消失的你,现在是否找到了可以护你一生的人,或许他比我优秀,比我会照顾你,比我会在看恐怖片的时候张开他的双手去保护身体同样颤抖的你。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找到一件还算不错的牛仔服,反正也没有规定要穿正装,还是随意些吧。上了一辆的士,将自己的思绪放空。这是一份数据体验员的工作,对于这个职称我显得很陌生,甚至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基于工资待遇的优厚,我还是投递了我的简历。
走进这家公司的时候我显得很诧异,立于这个城市森林正中心的写字楼内,只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是两个男人的老板。简单的介绍与交流之后,才知道参加今天面谈机会的只有我自己,难道别人都淘汰了吗,基于我自己的资质,我已经模拟我将要面对的结果了。
“莫村先生你好,我叫唐突,这是我的弟弟唐远,这位是我的老板,Alice。”
唐突的简单自我介绍后,向我介绍了初步的情况,从介绍中我得知这家公司是一个由外国人出资的公司,而且公司总部并不在上海,当我问及总部的事情,唐突显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Alice也只是备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像是绝地反击的武士。唐远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不是很轻松的样子,坐在唐突的身旁,看得出来,他们应该都不是普通的人。
“莫村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也是给莫村先生的见面礼。”
唐远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我,很沉,出于礼貌,接过以后我将它放在我的腿旁,Alice打了一个响指,我站起来,她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唐突和唐远退了出去,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阳光透过这片钢铁森林投射在白色的瓷砖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Alice的酒红色长发显得格外的好看,绵柔,就像是法国红酒庄里绝佳的红酒。
“Hello, Mr. Mocun”
对于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我还是很流利的用英文同她交流。
“We need talents like you. I hope you will consider our cooperation carefully. The briefcase contains 500000 US dollars. You can get more US dollars after completing our project. Of course, you can choose to refuse. We have professional talents to clear your memory。”Alice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同我交流着。
从Alice的话语中我听出了他们是希望我去完成一项工程,公文包里的更是五十万的美金,这对于屌丝的我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但是我一贯秉承着无功不受禄的想法,并没有立即回应Alice,她显得很有耐心,纤细的双手拄着额头,似乎这几天她没有睡好觉,显得很疲惫,又很憔悴。她的妆显然画的很没有耐心,额头上的皱纹并没有细致的遮挡住,而且并没有画口红,这对于一个女老板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门后的唐突和唐远坐在沙发上,静等着Alice和莫村,时针在六点的时刻准时敲响。闹铃开始在我的手机的作用下不断地放大。Alice看了看我。
“This is the time when my ex girlfriend left me。”
Alice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不一会,门开了,唐突带来了四份晚餐,很荣幸,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他们吃的很快,没有说一句话。
“莫村先生,我想今晚的面试结束了,我们老板说还可以给您一天的考虑时间。”
目送着他们三人的离开,我大脑开始不断地旋转,并不是我不想拥有这份工作,只是它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的简单。似乎如一股旋风,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处在了风暴中央,但是我需要这笔钱,我需要支付越来越高的房租,不,我甚至可以买一处小房产,等到工作回来我可以办一家烧烤店,然后结婚生子。这是一场不错的赌注,我已经跌落谷底了,这个机会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也有可能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拨通了唐突的手机,电话的那端传来Alice标准的美音,我告诉她自己已经同意她的要求。Alice显得很高兴,她告诉我,过几天会邮寄来一张飞机票,我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而且她还会为我准备一份标准的美式正装。
走在那条熟悉的街,一股倦意从来没有的凭空出现,好像要吞噬我,我狼狈的上了一辆的士,一路没有拥堵的我飞奔上楼,扑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一切都在开始,改变,不知不觉间命运已经经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但是我不知道,我能想到的就是应付好Alice,拿到我的报酬就好。这一晚,希望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我更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