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诺在玉衡山修养数日,身体也渐渐恢复,这几天那个景云君和黔墨偶尔来看看她,这里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难道是她前生经历的事情?
“诺兮大人,不好了。”房门推开,进来一个穿着墨色衣服的人,“诺兮大人,冥王他……”
冥王,是诺兮的父亲。
“冥王怎么了?”
“冥王逝了。”
“什么!”闹钟闪过一个穿着黑色仙袍的男人,花白的胡子下有着一张慈祥的面孔。
黔墨接到通知匆匆带着诺兮回了冥界,一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献血和族人的尸首,看着往日一起修炼的族人如今都倒在血泊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黔墨抓住报信人的衣领,“是谁?”
“是……是……”
“是我!”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身着莫玄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飘散,一只手微微的支起那张妖艳的脸,惨白的脸颊衬托着红唇的妖艳。
“冥炼!”黔墨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真敢!”
“我为何不敢?”男人缓缓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诺兮,“是你父亲毁约在先。”
“就算父亲不在了,我也不可能让诺兮嫁给你!”
“你确定?”冥炼凤眸扫了一眼黔墨,“你以为,你为什么能顺利去玉衡山?尽失法力的滋味如何?”
黔墨睁大双目看着眼前的人,暗暗催动灵力召唤法器,却毫无反应,“所以……”
“哈哈哈~”冥炼看着黔墨,“这么大一个局,总要有人帮我,不是吗?”
原来如此……黔墨紧紧抓住诺兮的手,苦笑了几声,“对不起,是哥哥害了你。”
“为什么是我?”诺兮一直没有说话,突然看向冥炼,“因我一个人毁了整个冥界,为何是我?”
“没有我冥炼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你!”冥炼修长的手指探向诺兮的脸颊,今日的她与往日不同,带着一点傲骨。
‘啪!’诺兮狠狠打掉伸过来的手,“我就是你得不到的!”猛然拔出发簪刺向胸口。
“不要!”冥炼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突然扑过去,欲抢夺发簪,谁知峰回路转,发簪狠狠的刺进冥炼的胸口。
鲜红的血痕侵染着发簪,苍白的手指狠狠的抓住诺兮的肩膀,“你、就这么不容我?”
“因为,你是冥炼!”猛然拔出发簪。
“哈哈哈哈~”紧紧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彼岸花,红的刺目,“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突然,空间变的扭曲不堪,冥炼不甘心的声音响彻整个冥界,地上的尸体、黔墨的呼喊、每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又仿佛在遥远的空间……
“知诺,知诺!醒醒……”
猛然睁开双眼,是黔臻担忧的眼神,额头上渗透的汗珠,知诺缓缓抬起手抚摸那张脸,与她在幻境中的景云君极其相似,滚烫的眼珠顺着眼角滑落。
“是你!”
“是我!”
知诺缓缓坐起身喝了一杯清茶,“t他、他是我哥?”
“是!”黔臻站起身走到窗边,“我终究没有护下他。”
“我是该称呼你景云君还是臻云?”知诺眼神犀利的看着对方,“还是,医官殿下?”
“知诺,我……”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哥怎么会灵力被封?”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他那么信任你!臻云!”
知诺冷笑了一下,“黔臻?黔墨,臻云?呵呵,你配用我哥的名字吗?”
“当年,我……”
“知诺,黔臻。”苏子墨敲门进来,顿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不对,尴尬的笑了一下,“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