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胖子扭着头看着那个洞不敢上去,生怕被什么东西飞出来砸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叔突然转过头来说:“你们快回去,喊铁哥带人过来,然后你们就快去做你们的事情吧。”我叔敲了敲小拐杖。小楼就过来扯着我就说:“胖子!走了。”池哲看了看我说了句:“小老板?”我扭着头和我叔说,要不要池哲也跟着我算了。我叔摆摆手说:“他去了谁扶我,你们快去吧。”就这么被拉了出来,我看这小楼表情有点复杂,我小声地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小楼皱着眉说:“那地水师才是关键,走吧。得先去找他啊。”胖子跟在我们后面,点了点头说:“这次,小楼同志看得凄楚。”我们回到营帐,那铁哥百无聊赖地坐在纸盒上喝啤酒。见我们到了就赶上来:“小珑爷你们回来啦?欸?瑾爷呢?”
我们把大体事情说完,那铁哥以为是有尖货在那里了,喊着伙计背上背包就准备过去。我不知道我叔是怎么通知他们的,不过,反正我们事情做完了。
我们三个重新整理了行李,带上地图就离开了达玛拉。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们下了山,找到我们的车,就有个伙计拿了钥匙给我们。我一看,是那个在四川给我身份证的人,上一次见到他是他来给我们送货的。
“你到底是谁啊?”我这次要问清楚了。
那鸭舌帽还是把帽子一摘,就说:“小珑爷,上次没来得及和您打声招呼。我是刀尹,是大东家云贵川那堂口的拉货伙计。”我想想,点了点头。刀尹把钥匙递给我之后,我直接拿给了小楼,上了车我们就出发去了雀儿山。
“你们老东家势力范围挺广的嘛”胖子抽着烟,头扭着看着外面,我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点了个头示意就是在和我说话。我靠在车门上点了点头,隔了一久说:“广也没燕爷精有用啊。”逗得小楼一笑。隔了一会儿,胖子就开始吞吞吐吐地说:“呃,燕爷什么时候得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费用的问题。”我看了一眼他就说:“干嘛啊?咋们救你你还好意思要费用?把你丢了的是宁灵那支队伍吧?”
胖子切了一声就说:“哪里能这么算啊?”一路都被他算账,扯得很烦,我就说,那小周子多少费用,就给你多少费用吧。提到小周子,我感觉小楼表情有点别扭。我一想刚才自己多嘴了,就想着说点别的,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胖子再一边看的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小楼开着车说了一句:“没事。各个有各个的命。”
等到了帕卓爹的小屋子,天早就抹黑了,这个小村子就老爷子家的灯亮着,或许说村子里其实只有这一家门户有人住了。我们敲了敲门,没人开,隔了一会儿,胖子一脚就把门给踢了。我们站在后面看到屋子里的一幕,心里就一抖。
老爷子整个人趴在火炉旁边,脸已经被烫了发黑发皱。胖子咽了咽口水,骂了句娘。我们忙冲上去看情况,整个屋子里透着一股蛋白质发臭的味道,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可能死了一个小时左右”小楼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身后别过枪来,捏得死死的。然后对着胖子说:“胖子,检查尸体。”自己带着枪绕了整个屋子。确认了半天才走回来问胖子,胖子说子弹打死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信呢?”胖子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信。我就说,我书写给老爷子的信。胖子摇摇头说没有,然后又补充道:“啥?你叔居然还懂藏文?”我懒得搭理胖子。觉得事态有点难以控制。就问小楼怎么办,小楼想了想就说:“我们来的路上没看到多余的车子,尸体死了一个小时,我觉得,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有凶手。”我想了想,小楼找了这里没有,那会不会,他们上山了?
小楼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他们可能在我们路过通公路村子的那些农家乐。”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没人有这么本事摸着黑上山的,而一个小时能到达的地方,确实只有公路旁边的那些村子里。小楼似乎看出我在担心什么就说:“不用担心,我们明天就去找那个地水师。我觉得,信封应该是拿给地水师了,而不是被那群人搜走了。”其实,小楼现在的安慰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胖子顿了顿说:“呃,我觉得你们不用这么想。就算是那帮人拿了信封,也不代表他们找的到那个地水师,所以,咋们也不用这么悲观。”
我觉得胖子说的很对,我感觉这人的思维很快能跟上我们,心里有点小佩服了起来,我就问胖子:“那么,我们要怎么找地水师呢?”胖子搓了搓下巴,把事情的经过问了一遍,比如信封是什么时候给的之类的......想了想他就说:“呃,你可以现象一下,如果你是这个老头,拿到这么一封信这么些天了,你肯定是已经去和那地水师交流过了对不对?”我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小楼说,万一没有呢。
胖子咂了咂嘴说:“小楼同志你坐下,没到你发言。”我看着胖子,那胖子就这么做在尸体旁边,我心想这这人心也大啊,就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那这个时候,又有几个可能性呢?”这句话跳脱,我没明白,胖子朝我翻了个白眼就说:“小楼同志,你懂不?”小楼抱着枪说:“要么,他会说等我们来了到你家去拜访,或者是,你来我们家拜访。”胖子欸了一声,然后说:“那咱们来这里的时间是不能确定的,那是不是就是你来我们家拜访是不大可能的。”我摸了摸脖子说:“所以呢?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嘛。”
小楼摇了摇头说:“胖子,你是打算,猜人家住在哪里吗?”胖子点了点头。我一听就觉得有点不靠谱了,心说这怎么猜啊?小楼闭着眼睛想,那胖子看着尸体似乎在寻找线索。“哦!”那胖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朝他鞋底摸了一把。我转过去看了一眼,就问胖子你干嘛啊?胖子说:“这个草?”我低下头看了一眼,鞋底这些草是雪山上雪线以后的岩石里的那种。
小楼看了就问了一句:“这个?山下有吗?”胖子摇摇头说:“老子的队伍是从马路边一路爬上来的,上了雪线以后才有这个玩意儿。”我看了眼小楼,小楼皱着眉问胖子:“你确定?”胖子咂了咂嘴说:“欸!燕爷骗你干什么?老子上了这山脸都贴在地上爬了,还认不清这个?”小楼一听,又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说:“好像,我也是上了雪线,才看见这种枯草的。”胖子扭头跟我说了句:“哥,这不是枯草。”小楼忙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岔。
然后就说:“那继续照你的分析,他上雪线干啥?”我想了想就说:“会不会是上山找儿子啊?”胖子一听,又问了什么情况,我们才说,我们的向导是他儿子。胖子想了想,没说话。我看这小楼,他倒觉得有道理,正想问胖子,现在不是已经没办法在判断怎么去辨别地水师的家了嘛?小楼正准备问胖子,胖子摆了摆手,站了起来,四处地转。
过了一会儿,一脸阴森地说:“老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