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三澄县是位于大陆中央靠西边的小县城,全县人口不过两万,但其地处东西往来的要道附近,所以商业较之农业要发达很多,虽然算不上富足,但是全县人民维持温饱还是可以的,再加上三澄县内最大的商贾,孙家老爷孙联昌每隔一段时间便开仓放粮救济那些穷苦百姓,所以全县几乎看不到行乞之人。
孙联昌本是京都之人,年轻时家境贫穷被迫外出寻求生计,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茶业,三澄县盛产一种名叫“天惠”的茶叶,口感清甜不涩,入口顺滑又带有清香,所以广受附近的百姓喜爱。
孙联昌看准商机,利用京城的人脉把‘天惠茶’带入了京都,短短三年便备受青睐,从此孙联昌便在三澄县扎了根,起了家,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夫人张氏,二人育有三子一女,其中又以第三子,孙逍最为聪颖。
孙逍年幼时便酷爱读书,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兵书战法无一不读,后来孙联昌又给自己的三个儿子找了个武术师父,孙逍悟性极高,常常举一反三,是三个儿子中学的最快的一个,年仅十五岁便已经是文武双全,人们都说这是孙联昌行善积德的福报才有了这么优绣的儿子。
今天便是孙逍十六岁的生辰,也是那绿洲之灵入凡间的第十六个年头。
“父亲,您找我?”孙逍身穿白袍鞠躬行礼,高高的束发和没有一点瑕疵的面庞,刀刻的五官,清澈的眼眸再加上洁白温润的皮肤,真是应了那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老话,孙逍若是不开口,他人还真有可能会把孙逍认成是女儿家。
孙逍对面坐着的是其父母,孙联昌和张氏。
孙联昌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三寸须冉,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眼神里藏不住的笑意:“嗯,起来吧。今日找你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今后的打算。”
孙逍也没多想便回答道:“儿子的打算就是在家陪您二老,照顾您老人家,多尽尽孝道。”
孙联昌‘呵呵呵’地笑着说道:“逍儿有如此孝心,我和你娘自然是很欣慰,可是你如今已经一十六岁,是个大人了,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你看看你的两个哥哥,文儿和武儿,前年春天就已经上京赶考去了,如今也做了官,若论文,你比武儿强;若论武,你比文儿高;可你偏偏对这世俗之事不感兴趣,以后我和你娘若是先走一步,你又如何是好?”
正说着,就听门外传来:“三哥不走不是正好吗,爹爹可以把生意交给三哥打理啊,咱家这么大产业总要有人继承不是?大哥二哥若是高中就会在京里做官,三哥再走,爹爹的生意不就没人管啦?”
随着话音落地,一个身穿武服,背后背着弓箭,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的女孩儿跑进了屋。她是孙逍的妹妹,孙瑶,也是家中四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儿,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性格开朗直率,像个男孩子一样,之前三个哥哥学武时便在一旁偷练,家里疼爱她便由着她,久而久之练就了一身的武艺,最喜欢的就是出去和师父打猎,今天这就是刚刚打猎回来。
孙联昌旁边的张氏看着自己最疼爱的闺女穿着一身武服,灰头土脸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气道:“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天天和男孩儿混在一起,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再这样下去,小心你嫁不出去!”
“嘿嘿,嫁不出去才好呢,嫁不出去我就天天陪娘说话。”说着孙瑶把兔子和长弓一扔直接跑到张氏身边一把便搂住了张氏。张氏虽然皱着眉头,但是嘴角还是扬了起来,她对这个闺女实在没有办法。
孙联昌看到孙瑶这样自然也是不快,不过他却没说什么,他对这个女儿同样也是没有办法。他摇摇头又看向了一旁的孙逍,“刚才瑶儿说的,我又何曾没想过,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孙逍先说道:“父亲不用担心我,我自有打算,至于您的生意,我想妹妹比我更适合。”说完还瞄了一眼孙瑶,就见孙瑶瞪大了眼睛看着孙逍,好似在说到:“你给我小心说话,我才不要当什么生意人!掌柜的呢!”随后还给孙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孙逍直接就无视掉了。
这一切孙联昌都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暗自劝解自己道:“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哟……”
正在这时,管家从门外快步走进来,这个管家大约四十几岁,当初也是跟着孙联昌走南闯北的伙计,后来孙联昌发家之后便把他留在了身边,就看管家对着孙联昌和张氏行了礼,低着头,面露为难,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在身边的孙逍和孙瑶。”
孙联昌眉头微皱,冲着孙逍和孙瑶张口道:“行了,不说了,今天是放粮的日子,你们两人去粮仓把准备好的粥车运到前市分发出去吧。”
“是,父亲”孙逍点点头带着孙瑶便出去了,他心中知道,应该发生了一些事情,父亲不想让自己知道,所有他也不再多问,带着自己的妹妹孙瑶和几个下人去粮仓搬粥桶去了。
孙联昌又对着管家说道:“去把他带到书房。”
“是,老爷。”
在三澄县的人都知道,每月的今天是孙家发粥的日子,附近的穷人早就来到了前市等着孙家的粥车,所以粥车一到便有很多穷人围了上来,孙逍和孙瑶边组织发粥又一遍维持着秩序。
就在这时,孙逍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汗毛倒立,在他的耳中隐隐听到有个奇怪刺耳的声音在呼唤着他,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反应,好像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一般,他伸手拉着孙瑶问道:“四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嗯?什么声音?”孙瑶手里拿着粥碗眼睛都没抬起来。
孙逍还要说些什么,那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更大更清晰,这让他有些害怕,因为他还发现,他眼之所及都变成了黑白色,唯独有一束光,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好像是在引自己过去。
孙逍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突然,那声音第三次响起,这次那束蓝色光晕更加的璀璨而且孙逍发现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好像被谁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脑海里却有一个想法不由自主的冒出来,驱使着他要跟着那束光。
放下手中的粥碗,走向了那蓝色光晕,光打在孙逍的脸上,除了温暖再无其他感受,冥冥之中好像觉得在那束光的尽头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孙逍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冲着那蓝色光芒的源头走了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孙逍只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城外矮山,这座矮山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只是偶尔有赶路的人会从矮山附近的土路走过,孙逍循着蓝色的光晕来到了矮山的山顶,山顶上是一片平地,只有一些矮草再无其他。
在这片平地上,一个蔚蓝色的光球漂浮在中央,孙逍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虽然心中满是好奇但是他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是在周围观察,就在这时,光球突然光芒大盛,孙逍根本睁不开眼睛。
等到光芒散去,就见原本光球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影,这个人影接近透明,只看得清身形却看不清面容,孙逍身为凡人,多少听说过道家修仙的事迹,这个人影的形象完全符合孙逍脑海中仙人的模样。
就在孙逍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上神仙的时候,人影动了,用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孙逍,虽然孙逍练过武功,但是眼前这人影的速度根本不给孙逍反应的时间,刹那间,人影便到了孙逍的面前,下一瞬间,人影竟是没入了孙逍的体内。
孙逍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都是自己不曾经历过也不曾见过的人或事,没时间去多想,画面越闪越快,越来越多,孙逍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好像要炸掉一般,痛苦的他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眼中血丝满布,豆大的汗珠从孙逍脸颊滴落,这种痛苦就好像有无数的虫子要从他的脑袋中钻出来一样,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孙逍也只坚持了几个呼吸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天空中原本晴朗的天气乌云密布,转眼便遮蔽了整个天空,乌云中金黄色的闪电游离其中,滚雷也在轰轰作响,好像在昭告着什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一道泛着鱼肚白的光束透过层层乌云照射下来,打在了晕倒地上的孙逍的身上,从这光束中,一颗手掌大小的红色圆球晃晃降落,这圆球周身被浓郁的灵气环绕,若是有修炼之人在这定会明白,这圆球竟是用修为凝结而成的灵丹。
灵丹一般是作为修仙门派或家族为了提升弟子的修为让境界高深的修行者用自身修为凝结而成的,若是炼化可在瞬间增加自身修为,一般灵丹分为白色,蓝色,金色这三种,品质也是这三种由低到高决定的。
金色的灵丹品质最高,凝结了至少五百年的修为,这种灵丹在历史中只出现过四次,毕竟谁肯降低自身五百年修为凝结灵丹,比较常见的就是白色灵丹,凝结了十到五十年修为,这种灵丹蕴含修为较低,但是如果凝丹的人境界高深,就算是这种低品质灵丹也可以对修行者产生很大的裨益,所以灵丹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可算是珍贵的宝物,不过像今天这种红色的灵丹,却是从未出现过。
红色灵丹缓缓落下,在孙逍身体上方环绕了几圈,用它自身的灵气蕴养着孙逍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见孙逍的身体下方有黑色的体液流出,身上的骨骼也是“咔咔”作响,这种情况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随后灵丹停在了孙逍的丹田处钻了进去。
此刻孙逍的脑海中,所有画面不停闪烁,在他的意识中自己好像又把之前的九百九十九世的人生体验了一遍,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孙逍自己清楚,最终在皓月高挂之际,孙逍的眼角竟是流出了眼泪,这也标志着孙逍和九百九十九世的记忆完全融合了。
孙逍猛地睁开双眼,两束精光从眼中射出,竟是穿透了夜幕,在眼眸之中,无数星辰在瞳中环绕,好像要看穿这无尽的虚无,孙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起身,他的气质彻底变了,变得让人难以接近,难以捉摸,好似一座冰山又带着沧桑之感,那是历经一千世的轮回所带来的无尽的沧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自信,那是看透一切虚妄的自信。
孙逍重新闭上眼,审视着这一世的躯体,“与之前并无太大差别,如今灵丹依然存在我体内并未炼化,若是全部炼化定会引起天地的注意,还是与之前一样,先炼化到元婴吧。”
说着便盘膝而坐,手持定印,体内灵丹飞速旋转,灵气修为被孙逍的身体疯狂吸收,他既有了这一千世的记忆便不缺修炼的功法,所以他只需要把境界提升上去其他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而灵丹就是他积累了千世的修为所化,其中的蕴含的修为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元婴境所需的修为对于此刻的孙逍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一会儿就听孙逍的体内传来隆隆仙音,这仙音只有在修炼者突破大境界时才会传来,孙逍此刻只修炼了几个呼吸便突破了,这要是让其他修行者见到怕是要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练气境,筑基境,虹桥境,开光镜,结丹境,金丹境,洞天境,神窍境,元婴境,短短不到一个时辰,连续突破九个大境界,这还是孙逍怕身体吃不消所以刻意保持着缓慢而又匀速的炼化速度。
随着第九声仙音的到来,一股元婴境大圆满的灵力波动震荡开来,矮山附近的土路上,几个身穿道袍的修炼之人正巧路过,这股灵力扑面而来,领头的是一个看着大概三十几岁模样的人,他先是一惊然后警惕的看着孙逍的方向,因为如今这股灵力竟是让他这个开光镜的人分辨不出这股灵力的境界高低。
在他的认知中,三澄县附近并没有什么大型的修炼门派,如此想来,制造这股灵力波动的人很有可能是个散修,如果他可以说动这个高手进入他的门派也算大功一件,想到这他向周围的师弟师妹使了个眼色,便一齐向孙逍这个方向赶来。
孙逍结束了炼化,打算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功法供自己修炼,“如今我不缺修为和功法,缺的是驾驭修为和功法的身躯,所以要挑选几个炼体的功法,《梵真炼体决》,这个还算可以,用来打基础……”正想着,孙逍的神识便捕捉到了往自己这边摸索前进的一群人。
以孙逍此刻的神识之力来讲,他要是自称第二恐怕没有人敢称第一,毕竟神识不受修为境界的影响而是灵魂之力的强弱决定了神识的强弱,孙逍本就是盘古精血所化再加上千世的修炼和灵魂之力的叠加,他的神识基本上可以覆盖半个大陆,所以这几人自然逃不过孙逍的神识侦查。
孙逍心中暗道:“这半天光在融合记忆和炼化修为灵丹了,正好可以拿这几人试试手。”想到这,他双目一闭,神识便以孙逍为中心向外迅速扩散,不过这次和之前的探查不同,这次是有意识的探查这一群人,所以神识之力接触到这几人时迅速依附在他们身上开始了精准查探。
这种神识查探也叫鹰视,虽然不能知道被查探的人的境界几何,但是却能得知该修士的修为高低,灵力的多少从而推断出修士的境界,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但相差不会太远。
那一群修士,在鹰视探查到自己的时候,感到后背发凉,随后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有两个女修就非常不自在。
这一群人,三男两女,就属那领头的修为最高,开光镜七层,其他人都是虹桥境或者练气境,这样的配置在凡人的世界中也算得上是高人,但是在修士的眼中,却什么都不是。
所以,这等人员配置也就注定了见识不会太广,在鹰视锁定自己的时候这群人虽然感到不舒服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有那开光镜的领头修士皱着眉头,好像知道些什么。
神识之力自修士修炼时便会自动开启,随着灵魂之力的提高神识之力也会有所提高,但是像孙逍这样随意运用神识之力的却寥寥无几,鹰视之人更是凤毛麟角,这领头修士也只是听他的师傅提过一句,所以他才会思索起来。
就看到他大手一挥,示意停止前进,眉头紧皱,眼珠乱转,几个呼吸过后,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眼睛圆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连忙对着前方无人的地方抱拳施礼,其他人都是他的师弟师妹,虽然不解师兄为何这么做,但是也跟着做了施礼的动作。
领头修士张口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地修炼,晚辈并无恶意,打扰了您的清幽还请前辈赎罪。”说着把头低了下来。
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刚要开口问,就听从空中传来有些稚嫩的声音:“不错,像你这样开光镜的小鬼还有如此见识,竟识得鹰视?”
“晚辈见识浅薄,前辈谬赞了。”说着把头压的更低了。
随后,所有人就看到前面原本的空间竟有些模糊,然后好像水中的涟漪在空中扩散,随后涟漪之中竟慢慢冒出个人影来,这把他们可吓得不轻,他们就算是修士也从未见过如此令人乍舌的出场方式。
孙逍缓缓走出涟漪,上衣因为之前的洗精伐髓已经恶臭不堪,所以如今的孙逍是赤膊着上身的,身高不高的他走出来面对着那领头的修士却矮了一头,这修士原本以为会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前辈,没想到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他从心底便有些轻视孙逍,但是又想到之前的种种,这让他心中有些纠结,表情极为丰富。
站在他身后的师弟师妹可没有他想的这么多,一见是个孩子,心里一下子便松懈了下来,甚至有些觉得自己的师兄太小题大做了,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领头的修士转念一想,有可能是高人前辈派弟子来试探他们,所以他恭敬的问道:“这位小道友,不知你师父在何处,我等既扰了前辈清修理应当面赔罪。”
孙逍嘴角微微上扬,活了一千世的他自然知道此时面前的五人是怎样想的,于是什么话都没说,双目一瞪,元婴境大圆满的修为毫不隐藏的显露出来,孙逍头发无风自动,灵气扩散迅猛至极,吹得这五人的长袍呼呼作响,离孙逍身体最近的草木皆被连根拔起。
随后孙逍口中吐出一字:“定!”就见那五人一动不动的定在了原地,除了眼珠可以转动,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这下这五人才明白,面前的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就是那位前辈高人。
孙逍用的并不是法术而是神通‘定身术’,是高境界面对凡人或者低境界的时候常用的一种神通,若是同等境界下,这种神通并不会起作用。
五人好像石头一样被定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孙逍再次张口:“解。”
话音刚落,就看五人身体瞬间活络起来,那领头的修士立刻跪倒在地说道:“晚辈眼拙,还请前辈恕罪!”
“人不大,倒是挺会说话。”孙逍负手而立,根本没看他。要是让旁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奇怪,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在教训一个三十几岁的大人,不过此时的这五人心中根本没有半点其他想法。
没等那人开口,孙逍便继续问道:“你叫什么?”
领头那人不敢抬头,说道:“晚辈张禄。”
“师承何处?”
“洞阳山,阳虹派,阳火真人座下弟子。”
孙逍眉毛一挑,他并未听过这门派也未听过什么阳火真人,想来是近些年才有的名号。
“来到此地,所为何事?”
“师尊派我等到三澄县收几个资质不错的孩子当弟子。”张禄不敢隐瞒,有问必答。
孙逍点点头,随后大手一摆,道:“这里你们收不到弟子,回去吧。”
张禄和师兄师妹面面相觑,有些为难:“这……”
“若想在三澄县收弟子,让你们师父来,滚吧!”说着,灵气再次外放,张禄便明白,不敢再说什么,心中暗暗叫苦:“我这没事儿招惹他干什么!”
张禄一抱拳,说道:“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晚辈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想法,晚辈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便躬身退了下去,暗暗咬牙:“哼,神气什么?我就不信你还能厉害的过我师父!”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回去如实禀报师父,让师父他老人家来解决,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孙逍自然是探查到了张禄说的话,他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孙逍抬起头,看着挂在天上的月牙,嘟囔道:“啧,月仙子今日织的夜也太难看了些。”
说着,孙逍一个翻身便消失在了原地,孙家大门外,孙逍盯着大门的牌匾,笑了:“这一世,是个有钱人家啊,不错,不错啊。”
下一刻,就见大门大开,孙逍光着上身,满面春光地迈步进了大厅,大喊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