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也看出来了,女王表面上是退让了但是根本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如果有机会,女王还是会自己行动,甚至是瞒着自己行动。
对于这个结果法师是不能接受。女王的复仇之心宛如滔滔的洪水一般,虽然一时是被自己堵住了,但是堵住的洪流只会在无声之处变得越来越危险,最终将吞噬她自己。没有让女王彻底打消动手的念头,他不能走。他不能看着女王成为复仇的傀儡。
法师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开口道:“别急的赶我走,这个话题不谈,我们也可以谈点别的呀,谈点轻松的,有趣的,随便谈点什么都行。”
女王灵思一转,就看透了法师的意图,嘲讽道:“你会聊什么轻松的话题,别装了,你不觉得很滑稽吗?一个从头到尾一本正经的人主动要求聊一些世俗八卦,这画面我想想就可笑。你不过就是想要趁机唬我,让我打消复仇的念头。你何必如此执着呢?”
法师也是个妙人,既然被看透了索性直白来说:“是的我就是要劝阻,阻止你杀人!你现在满脑子就想着两个字,杀人。杀人只能树敌,是当不好一个王的。”
女王却反驳道:“杀人就当不好一个王了!我看你说反了,古往今来哪一个王不杀人?”女王指着窗外树上的涂鸦,继续道,“你看窗外那涂鸦,你知道是谁留下的吗?是我太爷爷,武王。”女王红着眼眶说道,“你说一个王不应该杀人,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称呼他为武王吗?就是因为他打了一辈子的战,杀了一辈子的人。他攻无克战无不胜,为王国开疆拓土,被称为王国有记载以来,最伟大的王之一。现在你告诉我,一个王不该杀人,不感觉可笑吗?”
法师没想到他又一次遇见了武王,不过上一次他没做好准备,这一次可不一样了。
法师用双手撑起书桌,开口道:“”既然你说武王伟大,那么他的结局如何?”
女王急促地回答:“病死的,在作战途中染病死去的。”似乎想通过这个回答快速避过这个问题。
法师莫名地笑了起来,提醒女王道:“王呀,你还记得过去我们查案的时候,你总是调侃我,说我就是一个人型的真言宝石(女王曾对法师使用过。),对于说没说谎,一眼就能瞧出来。怎么,你忘了?”
女王用手狠狠握紧座椅的扶手,她突然好讨厌法师敏锐的观察力,莫名对曾经那些犯人有一种理解。
深思了有一刻,她坦白道:“是被毒死的。这是王室的丑闻,他是被自己相濡以沫30年的王后亲手毒死的。”
不过还没等法师接话,她又另外对法师摆摆手,解释道:“他是特殊的,你不能算!”
法师倒是奇怪了,“你凭什么说他是特殊的,我认为既然有果,总会有因。”
女王辩解道:“他是被他的剑害死的!”
法师反而更觉得可笑了,“被自己的剑害死,你是在逗我玩吗?”法师似乎打算寻根究底。
女王太了解法师了,这家伙又开始不依不饶了。女王很不开心,感觉座椅的扶手都快被自己捏碎了。她深吸一口气,一个耳光打在法师的脸上,终于打算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就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想在法师面前隐瞒。
“别问我为什么打你,这是知道一切的代价!武王的剑不是一把普通的剑,那是一把被神祝福也被神诅咒的魔剑!这把剑正面刻有十个字,执此剑者,永不败于敌手。”
女王喘了一口气,继续道:“如同字面上的意思,这是神的祝福,只要你持有这把剑,你永远不会输给你的敌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但是这把剑我们也称它为背叛者之剑。神是公平的,你不会败给敌人,却会死在自己人的背叛之下!它的每一代执剑者都是死于背叛,无一例外。而它最后一代持有者,就是我的二王兄!”
说到这,女王情绪有些崩溃。“虽然二王兄总是批评我,我也一直背地里叫他杀人狂。可是他是我们中最可怜的一个,因为他注定要被背叛,注定不得好死!”
女王开始把情绪向法师发泄,“你现在满意了!你这个喜欢揭人伤疤的混蛋!”
法师少有地感觉有些理亏,所以转换话题想把这一章揭过。
“我不太了解武王,但是他的父亲是称为文王吗?”法师引诱式提问。
女王的情绪渐渐调整好了,一边回答:“是的。”一边又反问道:“你什么时候了解的王室历史?”
法师没有回答女王的提问,而是进一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觉得是文王厉害还是武王厉害?”
女王的神色又变了,“你今天是刻意来揭伤疤的吗!这是当年父王考我们四兄妹的题。你给老娘滚!”说完就把桌上的文件砸向法师,不过在空中飞舞的文件在法师周围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没有伤到法师一分一毫。
法师跳了跳眼皮,意味深长地说道:“别着急,或许我不只代表我自己,也代表另外一个你熟悉的人,想要听听你现在的答案。”
女王听完法师的话,有所迟疑,长期的相处让她本能的相信法师的话,心里一想,难道是昨天王长兄也想要问的问题吗?此时她意识到,她面前的或许不仅仅是法师,也可能是王长兄。如果是王长兄想问的,自己还是该尽量回答。
女王又开始耐下心解释道:“这个问题当初就有答案了。我知道王长兄和三王兄的答案是文王,二王兄的答案是武王,我个人更偏向武王。这个答案现在不变,你满意吗?”
法师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一不小心连着揭了好几道伤疤,话题险些进行不下去了。为了少触雷,法师小心提问道:“你怎么看文王?”
女王回忆着当初的光景,解释道:“王长兄说文王厉害在,他堪称是这几百年第一棋手。但是我是没看出文王下棋高明到哪去。我还专门查过王室的秘史,我祖爷爷文王就是一个臭棋篓子,据说他一辈子下棋从来没有赢过,是真的一局都没赢过!最有名的是他还与一个七岁的孩子下过一局,你知道吗?这局棋他居然都输了!王都曾流传一过一个段子,上半句是纵横棋局,文王未曾一胜。下半句是驰骋疆场,武王难求一败。”
法师无奈只能做出礼貌性的微笑,让自己更像他的王长兄,减轻女王的反感,“据我所知,文王一生可没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