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开始简单介绍文王的生平。
“文王,全名凯尔*星夜。八岁继承王位,出于年幼,由几位大公摄政。你所说的那位青梅竹马,应该是后来引起风波的当时东境大公的三女崔蒂丝。文王当时邀请大公的孩子一同在王室书库中学习,而崔蒂丝借助女扮男装混入其中的,成为一同学习的孩子中唯一一个女孩。”
“至文王成年,文王向东境大公求婚,求娶崔蒂丝。同时当初一同学习的孩子中,北境大公的继承人同样向东境大公求娶崔蒂丝。而后引发了巨大的风波,最后东境大公选择将崔蒂丝嫁个了北境继承人。而崔蒂丝不愿接受自己的命运,在北境自杀殉情。”
“之后呢?在东境大公的提议下,文王迎娶了他的小女儿,成为他的王后,也就是未来又一次引发风波的主角。在结婚3年后,王后被曝光有婚外情,与东境一名年轻子弟长期保持关系,甚至在婚前就有不正当关系。引发了又一次风波,这一次文王表现了大度,将王后下嫁给了那一位当事人,也被冠以绿帽王的称号。”
法师介绍完自己所了解到的文王的情史,也是女王称呼他为窝囊王的原因。接下来,法师话音一转,开始分析:“你就没想过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吗?所谓窝囊的故事,背后是怎样的心酸与无奈。”
接下来法师向女王展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视角,一个王国的政治视角。
“文王即位的时候并不是一帆风顺,要知道最初他只是一个私生子。所以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斗争后,在大公们的支持下,他才能即位。作为代价,大公们得到了王国官吏的任免权。也就是说,他在即位之初就是一个傀儡。你可以想像,他的开局,比你更难,要难得多。而文王这时候下出了他的第一步棋,邀请大公家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而与他同龄的只有一些不受重视的次子,次女。”
“在这里,我补充一些你或许没有注意的地方。在文王之前,王国的继承法很简单,由上一代指定的第一继承人继承全部爵位和财产。所以,在那个时代,除了第一继承人,其他的孩子成年后需要自谋生路。”
“成年之后,文王为了不成为一辈子的傀儡,与大公产生了矛盾。而这时候文王下了一步棋,颁布了著名的推恩令。推恩令规定:被承认的贵族子女有权受到平等的待遇,即使是非指定继承人最低也可以继承根据父辈爵位而定的一定比例的财产,这笔财产可以用领地抵押。”
“你或许不明白推恩令的厉害之处。推恩令将极大的削弱了贵族势力,这就好比原本的贵族继承人继承的是一张完整的饼,经过推恩令以后,他得不到一张完整的饼,而是要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共同分一张饼。而且他的兄弟姐妹越多,他分的就越少。长此以往,贵族家庭每一代就要分一次家,就要虚弱一次,最后只会越来越弱,不成气候。”
“推恩令从长期来看,持续削弱贵族势力,短期来看,分化了贵族家庭关系。而且将原本不受重视但是能量不可小瞧的贵族家庭的次子次女群体,团结到了王室身边。从而改变了王室势弱的局面,让文王有了与大公们一较高下的力量。而崔蒂丝风波,就是发生在这个背景下。所以看似是一次争风吃醋,其实是大公用崔蒂丝来威胁文王,是大公为首的贵族派向王室的反击。”
女王听着法师的描述,仿佛回到当年,文王与大公们勾心斗角,步步惊心。不过,女王要纠正法师一个错误,“你说错了一点。王长兄告诉过我,推恩令不是文王最先想出来的,最先想出推恩令的是崔蒂丝。所以她的父亲才会这样怒不可遏吧,最后决绝得将她远嫁北境,将她逼死。”
法师疑惑地询问道:“你早就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了?”
女王摇摇头表示没有,然后解释道:“只是当初缠着王长兄讲睡前故事,他恰好说过罢了。你继续。”
法师这时也重新收拢了自己的思绪,不过语气稍微变了,“在那之后,就是一代才女崔蒂丝为情自尽,留下著名诗篇——‘与君绝’,从此文王与崔蒂丝的爱情故事成为游吟诗人口中不朽的传奇。这也是第一次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