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的枪尖向前猛刺,但被金色的幻影隔开,那幻影舞动双手,持着两把车轮大戟便攻了过来。
它没有实体,仅仅是一团人形的光芒却无比难缠,牵制住【Lancer】让他进退不得。
“你又怎么打得赢我呢?”
一旁的【Ruler】说着,好像在消遣,他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仅仅是在陈述事实。
“【Ruler】……”
【Lancer】恶狠狠的说着,牙关紧咬,好像要将牙齿碾碎,眼神中满是仇恨。
“你不该恨我……”
【Ruler】说着,他麾下的金色人影已经将【Lancer】掀倒,随后一记重击砸在地上,将地面撕的粉碎。
【Lancer】闪开了,翻滚着躲过攻击,样子无比狼狈。
“……”
他再度站起身,白色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沾染的也只是自己的鲜血。
“别再忤逆我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Ruler】警告着,红色的袍袖一挥便化作为灵体消失了,独留【Lancer】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没有受重伤,都是些一瞬间就能治愈的伤口,但这正好说明了【Ruler】对他的玩弄。
他想怒吼,但这样就太难看了,只得攥紧长枪,攥得紧紧的,直到指尖都流出血来。
是的,【Lancer】没可能打赢【Ruler】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永远赢不了【Ruler】……
永远……
这个事实就如梦魇一般萦绕着他。
***
时值深夜,辉月城城郊的教堂安静的如同墓地。
那是一间颇有规模二层建筑,从外面看不见一点灯火。
这里的神父已经休息了吗?
并没有,他只是坐在最前排的长椅上,借着月光翻看着圣经。
阅读那些牢记在心的文字是不需要灯光的。
“【Saber】已经被召唤了吗?”
合上手中的圣经,伴着回声对空荡荡的房间发问,居然真的得到了回应。
“是的,正式的契约总算芥蒂了。”
正门并没有开启的迹象,但那里确实出现了一个男人——【Ruler】。
他是由监督者召唤出来,确保圣杯战争顺利进行的从者,是神父的底牌,但没有参战权。
有的时候神父也会这么觉得——要是这个男人正面作战的话,可能没有人能打赢他吧。
可惜作为强制力,被强行额外召唤的【Ruler】甚至没有捧起圣杯的资格。
真是可惜……
“利用那个好战的【Lancer】,总算保住了【Saber】的席位……”
像是松了一口气,神父的表情多少有些缓和。
他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要是七骑英灵没有全部登场就有人出局,那就太糟糕了。
“【Lancer】应该不会再到处狂吠了吧?”
神父的眼神突然锋利起来,显然是想起了让人不快的事情。
他非常讨厌【Lancer】,讨厌到想要让他退场的程度……
在神父看来,他真的宛如一条疯狗,对着能找到的从者一阵撕咬,然后又半吊子的收尾。
“明明都警告他那么多次了!他就那么好斗吗!”
像是有吐不完的苦水,神父挠着月光下闪着灰色的头发,一脸头疼的样子。
“他应该会安分一点了。”
【Ruler】回答,但对于神父的痛苦并没有任何感觉。
“嗯,要是你这么说的话就肯定不会错了……”
神父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显然是百分百的信任【Ruler】,但他的瞳孔却令人恶心,像蛇一样不怀好意。
“毕竟他可是你的……”
“他就是那种家伙。”
【Ruler】出声打断道,他无意听取神父的话。
“要是不这样四处引战的话,他的宝具就全无价值了。”
赤裸裸的蔑视,却只是在陈述事实,这就是【Ruler】一贯的做法。
“对呢……”
神父还在笑着。
“真是个无聊的人,明明那种伎俩在【Ruler】面前毫无意义……”
他笑得更大声了,甚至让人觉得他疯了。
“哈哈哈哈……真是的,明明被看的一清二楚,还不得不那么干!”
笑声没有任何减弱的意思,反而不断的增大。
“真是丢英灵的脸……”
他揉着因大笑湿润的眼睛,然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面,瞳孔中满是厌恶。
“三流……”
像是唾弃垃圾一般,神父恶狠狠的说着。
也许是见他恢复正常了,【Ruler】再度开口。
“剩下一骑怎么办?”
他的问题让神父陷入了沉思。
“唔……这次不能借用【Lancer】了呢。”
好像真的有在苦恼,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抓起头发。
“要什么办呢……和【Saber】不同,那位【Master】可是连圣遗物都没有啊……”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到底要怎样才能召唤出来呢?
把【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