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一辆车飞速行驶至皇宫城门,车里人下车进入宫门,匆匆忙忙的换乘了宫内的车,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后,绝尘而去。
皇宫,养心殿。
“禁军统领赵忠佑,参见皇上。”
“起来吧!这大半夜的什么事?”
“皇上,明教的人刚刚截杀了陈家老二,陈平羽。”
“死了没?”
“没死,连受伤都没有。”
杨景宸拿笔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看赵忠佑。
赵忠佑接着说:“陈一刀在暗中保护陈平羽,而且那陈平羽自身实力也不容小觑。”
“明尊呢?”
“明尊?明尊和陈一刀打过之后就走了,两人各受了一点轻伤。皇上,还有一件事。”
杨景宸没有说话,只是握笔的手紧了紧。
“那明尊似乎有意栽赃皇上,不仅言语中暗示是皇上指使,而且用了枪支……是狙击枪。”赵忠佑说完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再说话。
“查,把调查进行的彻底一些,尽量让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另外,查明教的人,所有人,就地格杀,记住,宁可错杀,不准给我漏了一个。”杨景宸语气有些生硬。
“是。”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户部尚书赵忠良求见。”
杨景宸看了眼赵忠佑,“宣。”
“皇上,臣告退。”赵忠佑、赵忠良在殿门处见面,赵忠佑躬身行礼,“父亲。”
赵忠良点了点头后,就不再理会赵忠佑。
“陛下,此事如何善了啊!”
“怎么?害怕了?”看着关上的殿门,杨景宸淡淡的说:“朕已经让禁军统领赵忠佑去查了。”
跪在地上的赵忠良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景宸。
“陛下……”
“你儿子你还不放心。”杨景宸把手中的毛笔摔在桌上。
“废物,你应该明白,朕为了这次行动付出了多少,武阳、河观两县啊!朕把枪支给了你,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朕,结果呢?啊!朕得到的结果就是你儿子跑过来说,连个受伤的都没有。现在你跟朕说善了。”
杨景宸笑了起来,“朕也想善了,可是你觉得陈相那老奸贼能善了吗?那陈平羽刚回来就是户部侍郎。”
杨景宸大吼:“户部侍郎啊!你呢?户部尚书。那老奸贼对这陈平羽的重视程度看出来了吗?啊?”
赵忠良站起了身,“陛下,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您也知道,陈相看重那陈平羽,连陈一刀都派去保护那子了,再者说,这次的所有行动都是明教策划,最终一无所获,又与老臣何干,陛下这是栽赃了。”
“好,好,好。”杨景宸气的站起了身,来回踱步。
“赵忠良,算了,这次截杀失败的事朕就不再追究了,不过善后的事你给朕做好了,不然,你也好不到哪里。”
……
皇宫,相府。
陈一刀跪在地上,低着头,把陈平羽被截杀的事告诉了陈相。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明教的人手里有枪?”
“是的,狙击枪。”
“朝中有人搞鬼了?或者说,皇上坐不住了。”
陈一刀不敢说话,陈相笑着继续说:“不过羽儿倒也是,确实是运气不好啊!刚刚在书房我还和他说来着,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既然羽儿说了,不不不,说了也不行,你还是要跟着他,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还有,空闲的时候查一下那些明教的人都是怎么进来的,再查一下赵忠良,十有八九就是他和皇上做的,不过凡事要讲证据,查一下还是好的。”
“是,大人。”
“去吧!”
皇宫,乾元路。
“父亲。”赵忠佑看着带着怒气从养心殿出来的父亲,急忙上前询问。
“唉!”赵忠良叹了口气。
“父亲,皇上说什么了?难道这次截杀陈家那陈平羽是……”
赵忠佑没说下去。
“唉!佑儿啊,不瞒你说,这次截杀,是皇上策划的,父亲啊,做了皇帝与明教之间的桥梁啊!”
赵忠佑却是松了口气,“我已经猜到了,皇上这几天对赵家太过亲近了。”
“佑儿,你说,父亲是不是做错了。”
“父亲,别这么说,你没有做错,尽忠而已。”
“唉!我现在啊,有点怀疑自己了,陈相可能是对的,皇上啊,目光短浅,心胸狭窄,实在不适合做大事啊!”
“嘘……父亲,想来这次是逃不掉了,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远离皇帝,重新抉择……”
“你是说……陈相?”
“父亲,那陈平羽上午虽然打了小云,不过……”
赵忠良看着遥远的乾元路尽头,“唉!这件事啊,有些蹊跷,小云和我说了,陈平羽悄悄告诉他,让他查一下。”
“那……”
“那五个护卫是明教的人。”赵忠良叹了口气,双手背后,向前走着,“你去让小云准备一下吧!”
“那明教?”
“先按皇上说的办,至于结果,大义灭亲……”
陈家府邸。
最终,倾雨是躺在陈平羽怀里睡着的,一晚上倒也相安无事。
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半夜倾雨不老实的踢了陈平羽两脚,把被子踢掉了一次……
第二天早上。
“啊!”一声尖叫把陈平羽从睡梦中惊醒。
看到陈平羽睁开眼,倾雨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只手拉着被子捂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指着陈平羽,同时下了床,后退着。
“又怎么了?”被子被扯开,陈平羽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你说,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干什么?”陈平羽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睡衣,没有少啊!
“不是,我是说我怎么在你床上?”
“昨晚谁说害怕,要和我一起睡的。”陈平羽皱了皱眉。
看到陈平羽有些不耐的语气,倾雨理亏的低下了头,“我。”然后又抬起了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怎么睡在你怀里。”倾雨声音到后来小的让陈平羽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哦?你看看我说在哪?”陈平羽好笑的指了指自己。
倾雨看过去,整个床很大,可以说,两三个人睡在上面应该都很宽敞,可是,可是……
倾雨脸上一片红晕,闭上了眼。
可是现在陈平羽已经到了床的最边缘,一只胳膊甚至已经可以搭在地板上了。
“去洗漱一下,母亲昨晚说还想见你,今天早上和我父母一起吃饭。”看着刚刚反应过来的倾雨,陈平羽走到浴室,边走边说。
“哦,哦!”整理了衣服,倾雨跑着离开了陈平羽的房间。
一番洗漱后,陈平羽走到白江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昨天晚上,我说的有些过了,你别介意,我那个小书童,她……”
“等我一下。”白江不等陈平羽说完,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把门关上了。
“白江?”倾雨走过来,嘟了嘟嘴,“你救过她,她就是这么对你的,太坏了。”
摇了摇头,“她家里没人了,当时救她的时候,我因为有事,什么都没帮她,本来我以为她是个男子,想来那时候,应该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吧!”
“啊!倾雨还有个哥哥,看来白江比我还可怜呢!”
“你啊。”看着倾雨悲天悯人的样子,陈平羽笑了笑。
“走吧!”白江换了一身衣服,自从倾雨住在这里以后,陈平羽就让人准备了许多衣服,昨晚下人看到白江深夜去敲陈平羽的门,顺便就连白江的也准备了。
“好美啊!”陈平羽、倾雨看着白江。
上身一件简单的黄色短袖,因为已经是秋季,外面又披了一件和倾雨同样是红色的外套,加上白江平淡中夹杂的清冷气质,让陈平羽不得不承认,这是冷美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