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脸惊骇的样子,落在凤三眼里,无疑变成了被他戳穿心思后,心中羞愤以至于哑口无言!
凤三望着望着突然笑了,那声声邪肆的轻笑,衬得他眼角眉梢都风致邪美了起来。
他蓦地附下身,将唇角又一次倾向秦白璧的耳边,只不过这次,他将距离压得更近些,那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仿佛就吹在她的耳垂上。
“你不是喜欢断袖吗?可据我所知,公孙君玉自小,礼仪风范便无人可比,你觉得他这样一个明月清风般的人,会与你行那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事吗?”
秦白璧的脑子顿时“轰”地一片空白,只觉四肢百骸的血气都往上涌,她机械一般地扭过了头,双眼蹬得不能再大,目光怔怔地望着凤三,耳边只余几个字嗡嗡作响——
会与你行那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事吗?
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事吗?
龌龊之事吗?
好半天,秦白璧才慢慢缓过神来,声音僵硬地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断,断袖?!
还,还和公孙茗?!
秦白璧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算是打脸么?
她觉得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张,更不能在当事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嚣张!
她才刚逼逼完了高贵冷艳哥哥攻,风流邪魅弟弟受的画面,转眼间,这画风就突变了,陡然变成了她文弱秀气公子攻,而公孙茗高贵冷艳王孙受来?!
关键是她,攻?!
她哪一点符合攻的特质,她连个男人都不是啊?!
秦白璧一脸震惊,继而又一脸恐慌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凤三。
后者那极致邪美,刀削斧凿般的脸就那么放大在自己的面前,明明是眼角眉梢都在笑着,但为什么她怎么看都怎么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秦白璧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在心里飞快地思考一番:
凤三之所以这么阴阳怪气,可能是因为这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要知道,古代人思想都是很保守的。
她暗暗地瞥了一眼凤三,面前这人肯定是觉得自己对公孙茗心怀不轨,要“玷污”于他,而公孙茗又是他最要好的哥们,所以他是为哥们两肋插刀来了,这是在告诫她,要收了对公孙茗的那份不良心思。
虽然她承认自己的确是对公孙茗心怀不轨,但这个不轨可不是他所认为的,额……那个不轨啊。
她只不过是想先知己知彼,从而百战不殆而已,只有先把公孙茗的喜好弄清楚了,之后才能把这消息传给南虞郡主啊。
就算不能让他们二人顺利擦出火花,但最起码,也能提高好感度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公孙茗是个冷冷冷冰山,硬度高到温柔又美丽的郡主都化不开,好感度一点儿没提上去。
但是最起码,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就是:自己在这身系兵权的郡主面前绝对是有了关注度,妥妥的盟友关系啊,有这样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在自己手上,破局不就更有希望了吗?
再者,秦白璧不禁暗暗感叹起这凤三的清奇脑回路来,自己明明外形文弱瘦小,除却不和谐的性别因素,一看就是个只能做受的角色啊。
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觉得她可以攻去那朵高岭之花,天宫仙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