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斯提马告别之后,落零进入了自己的宿舍。
刚把武器什么东西放下,躺在床上的落零的意识,就突然被拉入了曾经的一切。
“你来了。”
那一只巨大的眼睛发出苍远的声音。
“又让我干什么?”
落零冷冷地回应,他对这只眼睛不抱有任何一丝好感
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他。
“让你回忆一下那段记忆吧。”
“滚,我不想再回忆了!”
“哼哼,这可由不得你。”
“什么!你离我远点?”
………………
在一股巨大的引力之下,落零的意识被带回了那一段痛苦不堪的黑暗记忆。
…………
那一段充满了血腥、仇恨、黑暗、不甘、痛苦、怨恨的记忆。
…………
那一段失去了至亲,失去了骄傲,失去了公平,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而为人的记忆。
…………
那一段信仰磨灭,伤痛缠身,毫无希望,行将就木的记忆。
……
……
落零看到了那个场景,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十字架后面回绕着一圈圈的罗马数字。
十字架的下面是一个六角形的判阵。
周围都被一股能量封住了,没有人能进来。
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伤,低垂下原本骄傲的头颅,失去了一切希望。
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沾着血的断剑。
还有一柄巨大的金色光剑悬在自己十字架的上方。
悬浮的蓝色能量锁链构成一个十字悬浮在自己周围。
自己的恶魔之眼,也被强行封住。
压抑的气氛,血腥的味道。
“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个。”
落零默默地握紧拳头狠狠的说道。
“你忘记了吗?拉特兰的人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失去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那只眼睛缓缓的说道。
“你就是我敬仰的那位神?”
“就是我,你可以叫我:孽。”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哼哼。”
突然一股音乐传来,很像落零,以前听过的一首歌:幻昼。
但是这股音乐里莫名的让落零感到危险充满了来自鸿蒙的不详信息气息。
“只因信仰不同,他们便要对你如此残忍。”
那只眼睛传出的声音,配上音乐,开始让落零有些失神。
“他们夺走了你的一切,原本的一切。”
“你本是血脉的骄傲,你的力量让他们感到恐惧。”
“可他们为什么要对你这样,让你深感痛苦,失去一切希望。”
“你本来有自己的幻想乡,有着美妙的生活。”
“全部化为了灰烬,消散于世。”
“你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是错的,梦碎之时。”
“为什么要这样呢?只因你比他们强大。”
“信仰不同罢了,你原本的一切,一切一切的骄傲,在他们的眼中都一文不值。”
“你被囚禁至此,夺走你的力量,夺走你生而为人的权力。”
“你不能束手就擒,奋起反抗吧!”
“但是那不公平的审判,对你降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阴谋,就像这个词一样。狡诈令人唾弃。”
“你在这里失去一切希望,他们还不忘对你的家人痛下杀手。”
“当他们遇到棘手的麻烦时,才会想起你,想起你的力量。”
“他们又想起了你,你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他们派出的使者,来到了你的身边。”
“解开你的封印,装出悔过的样子。”
“当你问到你的至亲时,他们也只会装出悲痛的样子欺骗你。”
“你来到‘LIMBO’当时你还不知道在这里将被碰上救赎你的人。”
“你早已变得冷酷无情,变成了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
“她的出现开始改变了你。”
落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莫斯提马时的场景。
莫斯提马给落零留下最深的印象是她脸上的那个微笑。
但是在落零面前,一切伪装都是没用的。
她美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渴望救赎的心。
“你们势如破竹,攻下了卡兹戴尔的南部。”
“但是在一次战役中你失误了。”
此时落零已经彻底失神。
“那些人看到了你的恶魔之眼,他们的意识被碾碎了。”
“那些人又开始新的一轮攻击你,审判仲裁一次接着一次。”
“但你的同伴们没有放弃你,你如何救赎的她,她又如何救赎的你我不太了解。”
“你从一具冰冷的机器慢慢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仲裁过后,你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隐姓埋名,试图寻回那段平静的生活。”
“可是舆论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你的身上。”
“你试图寻回的生活,破碎了。”
“梦,醒了。那美妙的幻想乡彻底终结了。”
“你和她之间的感情,会在那座城市重新点燃。”
“偶遇,也许就是命运。”
“切尔诺伯格,乌萨斯的南方重镇。”
“终究毁在了整合运动的手上。”
“你改变不了。”
“你曾经的好友,罗德岛的那一名博士。”
“他失去了一切记忆,其中也包括你。”
“你和她之间的感情积淀早已浓厚至极。”
“在卡兹戴尔时,即便你们两个的感情再怎么好,你心中的那一份担心,始终让你无法跨过那一步。”
“不过你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份担心,所以才跨过了那一步。”
“该醒了。”
“不要忘记那份仇恨,不能忘记那份黑暗。”
“我会再找你的。”
说罢落零的意识又回来了。
“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了,还好呢,不然我说了这么久,你没听见,那就惨了。”
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中。
“该睡了,明天还要去找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