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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最初的自己

刚刚懂一些事,就已经对家里人,自己的地位有了基本的框框,是的,刚懂事。刚懂事,你就知道谁厉害,谁惹不起。谁又是顺着自己的。

比如,有一次夏天在外面乘凉,那时候农村还没有电,当然也没有电扇。谁家拿了一块凉席铺在外面地上,月朗星稀,外面比家里凉快多了,娘就领着我也出来玩了。大家都坐在席子上说话,就是邻居大娘,大嫂二奶奶的那些妇女吧,她们坐在一起聊天我觉得特别温馨,想着和大家坐一起好安心。我们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了,于是娘给我在席子边上给我找了个地方让我坐那里。我看到邻居家小孩在中间坐着呢,就特别羡慕他的地方,在大家中间坐着多好呀,于是我也慢慢往里挤,结果那孩子不愿意我了,要吵我呢,我出口就骂人了,结果大家一致训我了,我感到很无助,哭闹也没有用,妈妈哄着我把我领回家了,没有玩成,心里可不舒服了。小孩子哪里知道谦让,更不知道还有规矩,我是觉得大家还是没有友好的对一个孩子吧,或者娘也是老实人,或者我们本该谦让着她们,但是那时的我哪里知道呢,呵呵,实际感觉就是这样。回去我是闹着小情绪的,不高兴的,那时候也就四五岁吧,没有上学。现在大家的关系都好多了吧。呵呵,是的,那时候经常能听到两家人在骂架,也有打架的,你说左邻右舍的,在现在看来多不应该呀。难道人的素质确实是提高了吗,其实人也没有原来实在呀,那就是人们交往的技术提高啦。

假如大人们有过节了,不觉中,自己也就感觉到了,就对他们家人有抵触情绪了,有时也可惜又不能去他家玩了。我这想起来的都是负面的,可能顺心的时候都没记住。

谁教会的我骂人,不知道,那我又哪来的这样的脾气,大人娇宠,还是天生我才脾气大,还是自己感到家族势力大,哈哈,其实我们一家人都是老实人,唯一有一个不同的是,爷爷在外面是工人,这当时在农村可算是好条件的了,人家动不动就说你家有大工人呢,虽然是在外面煤矿上,用爷爷的话讲那就是四块石头夹一块肉,但是也能补贴家里生活费。有时还给我寄来衣服和鞋。因为大小估摸不准,鞋子是小了。但是那是皮鞋,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呢,有时我想起来,就非要穿上炫耀一下,虽然挤脚特别不舒服,那出去听人家说一句“哎呀,人家谁穿新鞋啦,大皮鞋”,这时候才满意了。

爹那时候也在爷爷那里干活,那时候没事就去接他玩,那次他真的回来了,在屋里和大人们说话,大家说你爹回来了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好像也没有,我也不好意思去他跟前,再后来大爷爷又说他吹牛了,我又觉得不好,也就这样了。哈哈,小时候就那感觉,长大了当然知道爹的不容易,他那时也是一个年轻人,不周全是正常的。爹年龄大了也一直辛辛苦苦操持着家。

有时候和小叔有别扭了,就是一边哭一边骂人的那种,我记的有一次奶奶在跟前,我自己都觉得骂人不好了,还怕奶奶让小叔打我呢,但是没有,奶奶给小叔使眼色,不让他理我,其实我那时是任性的。也开始体会到自己该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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