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信息,江倾把手机收回兜里。
垂着眸握着筷子吃了几口饭,顿了一下,又仿佛无人般继续夹菜到自己碗里。
卡利为什么会在R区停留?
他来花国真的只是因为仄家的压迫吗?
细密的睫毛轻颤,江倾垂下去的眸子微眯。
有意思。
唇角轻扯,江倾抬起吃饭的头,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擦了擦嘴。
“所有人,今天起,训练加倍。”
情报错误是他们这行业的大忌。
就算江倾再怎么将错就错把五位老爷子不吭不哈的用来干了一件大事。
错误依旧是错误。出错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宿白他们几个说说笑笑刚到餐厅门口就听见他家老大冷酷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句子,带着像是刚做完声带手术的沙哑和撕拉感。
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江倾推开座椅出了餐厅。
她的房间里有一台小型通讯机,笔记本电脑大小,国际通讯器的放大版。
苟合刚刚给她回信息说资料发上面了。
通讯机的隐私性和保密性是国际上最好的。
苟合这么做,侧面证实了这份资料的珍贵。
回了房间,江倾懒散的坐在通讯机前,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点白皙的锁骨,指尖微握。
苟合已经把消息给她发过来了。
关于KZ,以及,她才让他搜查不久的关于三年前江城的走私活动的事情。
眸子中的颜色无意识的变得黑沉沉的。
她想起一件事。
一件她总是下意识忽略和欺瞒的事情。
江城的走私活动在三年前轰轰烈烈的爆发,然后迅速被掩下,而江城的那场无头爆炸案亦发生在三年前,与KZ的相识也在三年前。
十四岁。
将消息导入腕表,江倾又把眼前的信息过了眼,然后一一销毁。
关上通讯机,江倾把腕表拿出来戴上。微微整理了一下机器,东西放回原位,随意摆弄了下头发就去了大厅。
卡利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连带着路年他们。
“老大,你什么时候走?”宿白一下子蹿到江倾身边。
“现……在”
江倾的字说的缓,倒是没让别人察觉出来她嗓音有问题。
“不在江城多待一会吗?”自从两年前把宿白带回江城,江倾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路年撑起眼皮看向卡利,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到来和那一档子事,江倾或许还不会回江城。
江城摧毁了她仅剩的安全感。
一丝不剩。
“不了。”
意料之内的回答。大厅的气氛有点冷。
“卡利,走。”
他们在等江倾的一个答案。他们需要江倾告诉他们,她是否放弃了江城。
但是很遗憾,那个答案江倾这辈子都很难回答。
江倾和卡利走了,回了京城。
飞机停在机场。
找到先前停在机场的车子,给仄黎发了条消息,等着仄黎把他自己定位的定位发到她手机上。
顺着定位摸过去,把卡利平安塞到仄黎的身旁,江倾就淡漠着一张脸开车回了家。
许老给的药就大刺刺的放在房子内的客厅里。
倒出几颗生吞。
江倾看着面前的瓷白瓶子,瓶里的药只剩下了零落的几颗。
十天不到的时间。江倾嘴角轻扯,看来她距离死亡又进了一步。
握住瓶子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得再快一点。
……
(未完待续,持续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