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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办法

第二天,马腾睡到自然醒,已经九点半了。马腾起床去找陈禁达,没找到,只看见马辉燕在玩陈禁达电脑,便问她陈禁达去哪了。

“禁达哥哥六点多就和爸爸出去了,八点他们就回来了,把东西弄好后禁达哥哥就又出去了,哪像你,睡到这么迟。”马辉燕说出陈禁达的去向后,不忘讽刺马腾一句,现在有陈禁达撑腰,马辉燕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马腾对此也不在意了,自从昨天陈禁达来了之后,马辉燕的心全在陈禁达身上了,在她心中,陈禁达就是一个全能的人,而他马腾,就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马腾才不想自找没趣地待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中午十一点左右,陈禁达回来了,仍旧一副满头大汗的样子,看样子是刚从飞语回来。陈禁达洗了一个澡后回到房间,但没多久,里面便传出了陈禁达着急的喊声:“小燕,小燕,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马辉燕很快地跑了过去,马堂海和马腾觉得有点不对劲,也跟了过去。

“小燕,你刚才玩电脑的时候有没有下载或删除什么东西?”陈禁达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着急。

“我刚刚下载过一个游戏,觉得不好玩就删掉了。”马辉燕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删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把电脑上的文件给删了?”陈禁达终于说出发生了什么事。

“我忘记了,应该没有吧。”越是着急,马辉燕越是记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现在很清楚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哥哥,怎么了,有什么文件不见了吗?”

“禁达,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少了什么文件?”马堂海问道,马腾也看向了陈禁达,看陈禁达这么着急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如果真的丢了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没事。”陈禁达不忍心责备马辉燕,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我还有备份存着。”随即陈禁达打了一个电话,“达凯,你能不能将上个月的报告再传给我一份,我这边出了一点问题,麻烦你了。”

“小燕,以后不要随便玩哥哥电脑了。”马堂海对马辉燕训斥道,今天的事有点大啊。

“知道了。”马辉燕小声地说道。

“叔叔,没事,别怪小燕了。也是因为我的桌面太乱了,所以才会在不经意间出事。我也觉得该理一下了,理理就好了。”陈禁达向马堂海求情,他说的是实话,平时他自己找东西有时都要花点功夫,常常想理一下,却一直没时间,这次正好,把电脑好好理理。

“滴滴。”应达凯传过来的文件到了,陈禁达也不管还有人在,立即过去查看,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小声地说道:“又要重新弄过了。”陈禁达关闭文件,对三人说道:“叔叔,已经没事了。”

“马腾,你先带小燕出去吧。”马堂海说道,他刚才已经看了一眼那个文件,一看就觉得那文件不正常,至少不应该是陈禁达这种学生应该接触到的,他想和陈禁达好好聊聊这件事,想知道陈禁达到底在做些什么,每次出去都是满头大汗地回来,他早就想问了,只是没证据,也找不好时机去问,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小燕,你先出去吧。”马腾也看到了文件,自然明白马堂海的用意,他觉得需要留下来帮助陈禁达。马辉燕不明白什么情况,但之前已经做错了事,她只好乖乖出去了。

“马腾,你怎么不走?”马堂海不想让马腾知道。

“叔叔,不用了,马腾他早就知道了。”陈禁达听到马堂海的话后就知道自己大意了,刚才太紧张,结果忘了还有其他人在场,现在只能坦白了,“我会处理好这个和学习的关系的,您就不要担心了。”

“你先说清楚是什么事,我才可以放心。”马堂海自然相信陈禁达可以处理好,上个学期陈禁达经常不在学校,但他也不知道陈禁达在做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事了,不过陈禁达的成绩仍旧可以这么好,他倒也不担心,就怕有个万一,害了自己就不好了,现在还是先弄清楚好了。

“好吧。”陈禁达还是妥协了,“当初我来之前,向应叔借钱开了一家咖啡馆,同时我学习怎么管理。学了几个月后,上个月,我在这边也开了一家,已经在装修了,现在有了一个雏形了。其实我已经决定不回去了,但我想在京都给他们一个后盾,这个咖啡馆就是我的选择,虽然不知道有多大效果,但总比没有要好。”

“你这样会把自己累坏的。”马堂海算是明白为什么每次回来陈禁达都是满头大汗的,这样下去非累垮不可。

“我就一个人,怎么样无所谓。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想尽我努力去帮助他们。”陈禁达说道。

“禁达,你并不是一个人,我们大家都把你当成家人,你累坏了我们都很担心。”马堂海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陈禁达很平静,“你们大家都对我很好,我也在这边找到了家的感觉,但我一直没忘记,我是一个孤儿,我的家人就嘉仪一个,我的离开已经让她很难过了,以后,我会尽我的努力让她过好的生活。”

“那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体,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停止的。”陈禁达就是太倔了,马堂海也只好同意,“马腾,你给我看着点,你能帮一下就帮他一下,别让他太累了。”

“他在做的我又不懂,昨天他就带我去看过了,不过我就是一个累赘,什么忙都帮不上。”马腾无奈地说道,“而且那些东西又不是我能够触碰的,我能帮他什么。”

“叔叔,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过来。”陈禁达说道,“现在都放假了,也不用花很长时间,每周看一次就行了,而且还有达凯会帮我呢。”

“这,好吧,你自己注意一点。”这个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被别人知道,马堂海也只好同意,让陈禁达自己注意一下,“那我们先出去了,你自己先忙吧。”

“马腾,你等一下,有事要你帮忙。”陈禁达叫住了马腾,马堂海先离开了。陈禁达翻来翻去,拿出一叠近十厘米的资料让马腾帮忙分一下类,自己先去整理电脑上的文件。马腾看着这么多资料很是无语:“禁达,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理过啊,这么多。”

“以前没在意,今天想到了就理一下好了,正好我也准备做个年度总结。”陈禁达根本没回头,管自己整理电脑,“我这边很快就好了,到时候来帮你。”

“禁达,还是先去吃饭吧,这么多不是一会儿就可以弄好的。”马腾退缩了。

“理好再吃,吃好后你该看书了,大不了等会儿我给你做。”陈禁达直接拒绝马腾的提议,既然答应了马堂海,就该立即做起来。

“好,你别反悔。”在诱惑下,马腾立即开工。还好陈禁达的文件上面都有一个标题,很容易分类,省去了不少麻烦。马腾一开始还很好奇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不过看了几份之后放弃了,根本就看不懂。

约半小时后,陈禁达结束了整理,而马腾才理了四分之一左右,但是陈禁达看了马腾的分类之后,又将其理了一下,有些分开,有些理到一起,这半小时马腾做的活,差不多有一半是没用的。陈禁达为马腾讲了讲这几类的差别,也加入了整理的行列。陈禁达的加入让效率增加了不少,又大概过了半小时,资料只剩约十分之一没整理了,陈禁达不再整理,开始将理好的按时间进行排序。

全部完成后,已经一点多了,陈禁达按约定给马腾做了饭。饭吃好后,马腾很自觉地回房间去做作业了,而陈禁达又将理好的资料和电脑上的文件进行对应。最后又多出了很多文件来,将这些文件发给应达凯后,对方也发过来好几个文件,是之前整理的时候让应达凯在那边也进行的整理,互发了文件之后,俩人都将发过去的和接收的进行对比,然后进行讨论。

到了五点多,马腾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去找陈禁达,开门进去,发现他桌子上摊了好多纸,而陈禁达还在电脑上编写着什么,马腾也不好打扰他,便离开了。自始至终,陈禁达都没有发现有人来过,正在进行年度总结。

马腾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注意到群里聊的很起劲,就点开来看看,一看,脸瞬间就黑了,昨天晚上陈禁达将他打着饱嗝走在街上的视频发到了群上,同学们看到平时认真学习的班长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全都议论纷纷。马腾昨晚回家倒头就睡,上午起床后也在看书,下午在写作业,直到现在才看见。他现在真想冲过去将陈禁达揍一顿,可想到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还是放弃了。马腾开始在群上为自己辩解,但有视频为证,他怎么说都没人信。见此不成,马腾开始坑陈禁达,向大家承诺高考之后陈禁达会亲自下厨,让所有人一起来吃,同学们想起马腾打着饱嗝的样子,纷纷报名,还有人说现在就要。

突然,有人开启了全员禁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陈禁达发了一句:“马腾,以后你自己做给他们吃,别拉上我。”然后关闭了全员禁言,众人还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马腾赶紧发过去一句:“你不是在打报告吗,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在打报告,但不断有人来烦我做什么菜,我就看了看,没想到你这么阴我。”陈禁达回了一句。

“你不也发了那个视频吗?”马腾说道。

“各位同学,这是班长承诺的,与我无关,你们以后去找他吧。”陈禁达发完这一句之后,就立即下线了。众人纷纷找上马腾,让他请客,马腾被气得也下了线。

六点多时要吃饭了,可是陈禁达还没有出来,马堂海让马腾去叫一下,马腾很不情愿地去叫,陈禁达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知道了”,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马腾也不管,离开了。但过了十分钟,还是不见陈禁达下来,盛敏决定自己上去去叫,但是马堂海拦住了她,让马辉燕上去了。果然,不一会儿陈禁达就下来了,不过显得很疲惫,马腾一直黑着脸看着陈禁达,陈禁达毫不在意,说道:“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哥哥,我也要去。”马辉燕就喜欢凑热闹。

“好好好,这次小燕也去。”陈禁达同意了。马堂海原本还担心陈禁达又去飞语,又像昨天一样忙得满头大汗,不过现在既然同意马辉燕过去,应该不会去飞语了吧,马堂海也不说什么了。

“去哪边啊?”马腾气消了大半。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有条街上在搭什么台子,今晚可能有活动,我们可以去看看。”陈禁达解释道,“叔叔,你们也要去吗?”

“你们去吧,我们还是在家里休息好了。”马堂海说道,“禁达,看好他们两个。”

“明明我比他熟悉,凭什么要他来管我?”马腾听了很不爽。

“你是熟悉这边,但是禁达比你要沉稳,而且他比你大,让他看着你有什么不对?”马堂海毫不留情地说,马腾郁闷地继续吃饭。

饭吃好后,陈禁达三人便出去逛了,他们来到陈禁达说的地方,发现就是一个公益演唱会。三人听了几首之后,马辉燕说累了不想听了,三人便走开了。不过年关将近,街上都是小摊,三人开始逛起了街。小摊上商品大同小异,在经过几个小摊的时候,马辉燕看上了一些小玩意儿,陈禁达就给她买了下来,过年,就图个高兴,陈禁达也不在意这些钱了。马腾也决定宰一宰陈禁达,也让陈禁达买了一些东西。这些小商品花不了多少钱,马腾有些不爽,便假装问马辉燕饿了没,马辉燕走了这么多路,的确有些饿了,陈禁达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必胜客。

三人回到家,每人都是一杯可乐,一袋东西,马堂海俩人一看便知道他们去了哪,连忙过去对陈禁达说道:“禁达,你来我们这,竟还让你花这么多钱,真是不好意思啊。”

“叔叔阿姨没事,过年就是图个高兴,而且这些花不了多少钱。”陈禁达说道,“而且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我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马堂海俩人也不再说什么,只能道谢。

“禁达,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睡觉之前,马腾来到陈禁达房间,有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他们来了京都会不会打听到我的事,甚至直接碰面?”陈禁达早就猜到了。

“是啊,你现在在京都名声这么响,就真的没问题吗?”马腾问道。

“首先,可能只是同名人而已,世上同名的人这么多,有什么奇怪的;其次,你爸也安排过了,到时我住的会尽量离他们远一点;最后,有达凯帮我打掩护,我自己出去少一点,碰到的机会不大。更何况,现在我的照片并没有在外面流传开来,他们认出来的概率很小。”

“那如果真的不小心相遇了怎么办?”马腾继续问道。

“那边的人我会让达凯帮我看着,他会告诉我他们的位置。”陈禁达避开这个问题,“而且我出门会做一些伪装,也没这么容易认出来。”

“禁达,你到底会怎么办?”马腾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了。

“需要你们打一下掩护,希望你们可以证明我是一直在京都的,到时候就介绍我是你的远房表哥好了。”陈禁达拜托道,“除了一个人,其他人应该都可以骗到。”

“你妹妹洪嘉仪?那你准备怎么办?”马腾很清楚陈禁达说的是谁。

“是啊,虽然我一直不相信什么双胞胎之间的感应,但毕竟在我身上就发生过,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也会有,又是否会认出我来。”陈禁达无奈地说道,如果当初没有那种熟悉感,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那你怎么办?”马腾问道。

“我只能减少碰面,如果真的碰上了,到时候再说吧。”马宇飞无奈地说道。

“如果他们向别人问起怎么办?京都这么多人,有心打听的话还是打听得出来的。”马腾是打算问到底了。

“只能先靠校长的封口令了。”陈禁达也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可有用吗?”马腾不禁有些怀疑,“我们班的人是知道你的来历,所以不会说出去,但其他人又怎么办?”

“其实除了我们班的人和那些老师,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下学期开学,我就将事情告诉所有人,希望他们可以保密。”陈禁达准备豁出去了,“这一点我早就想过,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做的,因为效果不知道如何。不过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这能走这一步了。”

“停停停。”马腾赶紧阻止,他本是想让陈禁达小心一点,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你这么做不会太冒险了吗?”

“还是那句话,我无所谓,只要他们好就行了。”陈禁达的话让马腾很无奈,从来只为别人考虑是陈禁达最大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缺点,谁知道他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陈禁达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马腾倒是好奇,陈禁达会打给谁。

“喂,校长,我想和你说件事。”马腾惊呆了,竟然是校长,什么时候校长的电话可以随便打了,而且你哪来的号码,而且什么叫做跟你商量件事,听着像你和校长很熟的样子,“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您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时间,我决定向所有人说一下我的来历……不,不是,只是因为高考之后有人回来京都,可能会打听到我,我想以此为条件,让大家帮我保密一下,拜托您了。”然后陈禁达转向马腾,“上次我向校长要的,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那你准备说多少?”马腾问道。

“就是上次达凯和你们说的,这次也差不多。”陈禁达说道。

“那占了多少?”马腾有点好奇当初应达凯到底告诉了他们多少关于陈禁达的事情。

“百分之九十五吧。”陈禁达说道。

“这么多!”马腾惊呆了,没想到当初竟然说了那么多,“等等,难道是你让他说的?”

“当然,这种事情如果没我的同意,他会说吗?”陈禁达说道,“不过你们几个走得太慢了,我们都等了好久,刚准备让他出去找你们,结果你们就到了。”

“还不是太偏了吗,我们找了好久呢。”马腾说道,不过又想到什么,“你说你们等了好久,你也在那边?”

“你们去的是我的办公室,只不过当时我在隔壁而已。”陈禁达也没必要隐瞒了,“你们之前在打听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不然你觉得我会在那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只是巧合吗?”

“你竟然一直跟着!”马腾明白了,原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你确定他们真的会保密?”

“我不清楚,但可能性总比不说要大,到时候再想办吧。”陈禁达只能豁出去了。

“好吧,随便你。”马腾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过你说得太早了点,希望可以在开学前找到更好的方法。”马腾离开了,陈禁达依旧心事重重,什么都看不进去,今天马腾说的事他是想了好久了,让别人自愿保密,不付出点什么是不太可能的,但现在的他又能付出什么呢,除了坦白,或许只有离开这条路了,但在这边的痕迹难以消除,迟早会被发现。或许还有一个办法,陈禁达立即与应达凯取得联系,应达凯也说不准这个办法怎么样,或许一般的人会同意,到时两个方法一起用好了,更加保险一点。陈禁达再次与校长取得联系,校长听了也觉得悬,但还是同意试试。

约二十分钟后,马堂海和马腾跑了进来,马堂海拿起手机问道:“禁达,这条短信是怎么回事?”

“禁达,这就是你的办法?”马腾也问道。

这条短信是陈禁达拜托校长发的:“各位家长,同学,现在高三的陈禁达同学,想拜托各位一件事,从下学期开始,不管任何人来问关于他的事,不管是任何消息,请各位不要告诉。作为回报,他有几个选择,第一,他将告诉各位他的过去,很多人都清楚,他是今年三月突然出现的,就连我也只知道他是一个转学生而已,另外我都不知道。第二,有什么问题,各位同学都可以去问他,我在这里可以保证,他讲的和老师讲的一样,甚至比老师好,这一点他的老师们可以证明,而且他的方法就连老师们都觉得新奇,如果选择这一点,请各位在班级里先汇总一下问题,晚自修之前交给他,他可以在晚自修第二节下课交给各位。第三,如果有另外的要求,可以私下找他。最后,如果各位不保密的话,他也不会怪各位。请各位在明天中午之前回复。”这个第二点就是新的办法,对于学生来说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吧。

“还有大半年他们就要来了,我只能先做好准备。”陈禁达回答道,“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这种事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呢,我们也可以帮你想一想啊。”马堂海有点急了,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

“有用吗,还有其他方法吗?”陈禁达反问道,马堂海不说话了,的确好像没有什么办法了,陈禁达继续说道,“还是看明天的结果吧。”马堂海无奈地离开了,马腾倒是留了下来,他还有事要问问。

“禁达,我总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值,就算他们选了第二个,他们还是可以从别人那边知道你的事,而且选了第一点的,如果他们也让你做题怎么办,你又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不过想知道这些选择的比例罢了,到时候,我会把事情告诉所有人,同样,所有人都可以来问。”陈禁达毫不在意,“马腾,所以我想你帮一下忙,到时候如果题目多的话,你帮我一下,作业什么的,我会帮你说的。”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还想拉我下坑。”马腾无奈地说道,“而且,你那些办法什么的,我都不懂啊,我也不像你那样可以落下那么多功课。”

“从明天开始我会把我那些全部交给你,到时候你不听课都没事。如果按我之前的打分,你可以到九十八左右。”陈禁达保证道。

“九十八?好,没问题。”马腾听到成绩可以有那么大的提升,马上同意了。

第二天马腾很罕见地七点就醒来了,和陈禁达一起开始学习,马堂海三人看到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知道陈禁达的想法后,他们都明白了。

大概两点钟时,校长将统计好的消息发了过来,约百分之五的人表示可以无偿保密,百分之八的人选择了其他,百分之四十五的人选了第一点,百分之四十八的人选了第二点。陈禁达将事先准备好的两段音频文件发给了校长,让他发给所有人,一段是之前应达凯说的,一段是陈禁达自己加的:“我现在已经决定不再回去,他们即将来到京都,人生地不熟,我想让他们在京都可以尽量生活的好一点。所以请各位帮忙保密,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了。如果泄露的话,我和他们都将没有好日子过。之前的消息,我只是想看看各位的选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同时所有人也都可以来问问题,至于选择了其他的人,就私下联系好了。”

这件头痛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学校还好说,但社会上有些难弄,虽然没有露过脸,但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偷拍了去,到时只能顺其自然了。

一天的学习下来,陈禁达只是给马腾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方法,并没有细讲,但光是这些,马腾就快崩溃了,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和陈禁达的比起来,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学过。马腾在听了之后,觉得九十八还是低了,一百甚至超出都有可能。马腾问过这些都是怎么想出来的,陈禁达只说这些只能靠积累和想象。这并没错,其中的方法的确是靠普通的方法推出来的,大概只有天马行空的想象才有可能想出来,再靠积累,自然而然便熟练了。可说得轻松,但没个几年的积累,绝对不会像陈禁达现在这么轻松。如果要让马腾在半年的时间内掌握这些,似乎有些不太现实,俩人都觉得压力山大。

接下来的几天内,陈禁达也不再管飞语的事了,全身心投入教学之中。但现实总和理想有些偏差,马腾家的亲戚听说陈禁达在马腾家后,纷纷前来拜访,想看看这个传奇人物,但陈禁达经常说几句就溜了,亲戚们也不觉得陈禁达摆架子,反而觉得他很认真,不愧是全市第一。有时候亲戚来时把孩子带来,让陈禁达讲讲学习的方法,这令陈禁达头都大了,他哪有什么方法啊,整天不管学习,讲题还是可以,但是讲方法真的是难为他了,但他也不好推辞,只能根据不同人的特点,讲了一些做题的方法,不过理科还好,文科是真的不行了,虽然就算是文科他照样有拿第一的实力,但是除了背诵,他真的想不出什么方法了。

应付完这帮亲戚后,陈禁达还要应付一个班的人。他们班的人不知从哪听说了陈禁达给马腾开小灶的事,纷纷要求陈禁达不能偏心,无奈,陈禁达只能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给同学们讲解,这样下来,一天花在马腾身上的时间反而不多了,不过陈禁达倒也不担心,总体内容已经讲过了,剩下的只要熟练一下便成,而且陈禁达每天给他做四道题,每题有三四种解法,做得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这样一天下来,陈禁达根本没休息多久,辅导马腾,应付亲戚,帮同学们编写课件,还得抽空辅导马辉燕,这些都弄好之后还得看看应达凯发过来的飞语的资料,虽说现在不怎么关注了,但每天的日常还是要看看的,这样下来,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差不多十一点半了。虽然以前平时也差不多在十一点半,但现在每天的工作量远超从前,有两倍多,所以几天下来,陈禁达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他一直强撑着,没让别人看出来。

到除夕前一天,积累下来的疲劳值还是打垮了陈禁达,平时六点准时起床,那天一直睡到了十点多。马堂海知道这几天陈禁达是真的累着了,倒也不去叫他起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起床后的陈禁达仍旧一副虚弱的样子,马堂海看着觉得有点不对,赶紧带着陈禁达去了医院,检查发现陈禁达只是疲劳过度,外加有一点发烧,另外倒是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便好,马堂海这才放心。

回到家后,马堂海很强硬,坚决不让陈禁达再干活,陈禁达无奈,只得休息。难得有休息的时候,陈禁达尝试看一些课外书,但很快心里就痒痒的,看不进去了,又打开了飞语的文件,打算对之前的好好回顾一下。马堂海对这些都看在眼里,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但突然想到,如果让马辉燕去的话,陈禁达应该会停下吧,至少这几天相处下来,还没见陈禁达拒绝过马辉燕的要求呢。于是他马上去找马辉燕,马辉燕也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乐呵呵地去找陈禁达了。

看到马辉燕跑过来,陈禁达一下子就想到肯定是马堂海叫她过来的,这几天他一直在应付这应付那的,马辉燕倒是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不过他每次去帮马辉燕辅导的时候,都有一种奔赴战场的感觉,虽然过了那么久,他还是不会和小孩子相处,一旦马辉燕撅起嘴,装出生气的样子,他就马上缴械投降,应付孩子什么的太累了。所以马辉燕来的时候,陈禁达明知是马堂海的主意,却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活,带马辉燕出去玩。马堂海只是想着让陈禁达不再工作,只是这样出去玩一趟,也不知道会不会让陈禁达更累。

上次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目的的,但是这次陈禁达是真的不知道去哪边了,说起来,他对京都是真的不了解啊,这次只好让马辉燕带路。平时马堂海都不允许马辉燕出去玩,所以一直以来马辉燕玩机会的并不多,所以这次出来,可要好好玩一玩才好。马辉燕将陈禁达带去了游乐园,这地方她一直想来,结果马堂海说她已经长大了,一直不肯,今天她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陈禁达来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这是一个很费体力的地方啊,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马辉燕才不管这么多,拉住陈禁达就跑,跑到第一个项目前,陈禁达咽了咽口水,耳边不断传来尖叫声,不错,正是过山车,陈禁达长这么大还从没玩过,小时候是不敢,长大后就觉得不该玩了,但还是对其有恐惧感,不过看到马辉燕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样子,陈禁达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并决定回去之后一定好好休息,再不来这种地方了。

正在陈禁达房间做题的马腾,忽然听见陈禁达电脑传出“滴滴”的声音,应该是消息吧,对陈禁达的消息,马腾不敢随便去看,准备随它去。可是那声音不停了,应该是一个人发来一连串的消息,还有几个振动,或许是有事吧,马腾就打算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急事,那得赶快通知陈禁达才好。一看,原来是应达凯发过来的消息,点开来一看,就同一句话:“看到赶紧回来,出事了!”马腾赶紧回复:“禁达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告诉他,飞语出事了,我联系不到他,让他赶紧回复。”应达凯赶紧回复,他知道对方是马腾,前不久陈禁达告诉过他辅导的事情,现在回复的也只能是他了。

“我知道了。”马腾赶紧回复,想打电话,却突然想到如果电话打得通的话,那么应达凯就不会联系不到陈禁达了,马腾也急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陈禁达带着马辉燕去哪了,他去哪找啊。

游乐园内,马辉燕为了让陈禁达陪她好好玩玩,就让他把手机关机了,陈禁达只能无奈地同意,所以他还不知道飞语的事。

杭城,应达凯在办公室内急得团团转,洪嘉仪他们度假还没回来,陈禁达电话又打不通,没人能够告诉他出了事该怎么做。一直以来,在处理事情的都是陈禁达,他不过是扮演一个传消息的角色,那些什么决策之类的,都是陈禁达在做。虽然有时候陈禁达会找他讨论,但更多是从顾客的角度,只有顾客满意了才行,现在出了事,他很后悔没有好好学一学这些事。

傍晚四点多时,陈禁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马辉燕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马腾见陈禁达终于回来了,刚要说话,陈禁达就打断了他:“先让我睡一觉,晚饭时叫我。”然后他一步步走往房间走去,马腾突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想到应达凯在那边肯定等急了,还是决定说道:“禁达,飞语出事了。”

“什么?”陈禁达一下子来了精神,“出什么事了?”

“你们走后不久,达凯来消息说出事了,但没说什么事,就让你赶紧和他联系。”马腾说道,陈禁达马上开机,发现真的有近二十个未接电话,他赶紧打过去问什么情况。

“禁达,你赶紧过来一趟,这事需要你出面才行。”应达凯终于等到了电话,“有客人喝了那种卡布奇诺之后过敏了,现在在医院。”当初陈禁达突发奇想,在卡布奇诺中加了一个特殊的材料,味道几乎不变,但更加有营养,一直以来没什么事,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过敏了,这令陈禁达有些措手不及,办法只能在路上想了,陈禁达赶紧去找马堂海,“叔叔,你赶紧送我去机场,我得回去一趟,飞语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马堂海也很急。

“路上再说。”陈禁达说道,这件事现在说不清楚。

“好,马上走。”马堂海去拿钥匙。

“我也要去。”马腾和马辉燕也想去,马腾是看陈禁达这么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而马辉燕纯粹只是想去玩罢了。

“你们去做什么,又帮不上忙。”陈禁达一下子拒绝了。

“如果明天我们没回来,你们就去奶奶家吃好了。”马堂海下来了,对马腾说道。

“我也要去。”马辉燕不肯放弃。

“不行!”陈禁达再次拒绝,这是他第一次拒绝马辉燕,这事紧急,真不能让她去啊,“马腾,看好她。”说完,就和马堂海离开了。

马辉燕要哭了:“陈禁达哥哥坏人,欺负我!”马腾没办法,只好去哄她:“哥哥有事要做,小燕去了只会打扰他,让他做不好事,还是别去了。”马辉燕哪里听得进去,气呼呼地跑回房间。马腾见此到时舒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果陈禁达一直这么宠着马辉燕,以后估计会出事,这次正好可以让马辉燕变一下,不要继续缠着陈禁达。

路上,陈禁达向马堂海说了事情的经过,说完后,一脸颓废地坐着,马堂海问道:“禁达,有办法了吗?”

“没有,除了道歉,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陈禁达有些绝望了,马堂海也理解,陈禁达毕竟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而已,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而且飞语也不过开了半年都不到,更是没经历过洗礼,如今出了事,也算是对陈禁达和飞语的一场考验了,挺过去了,以后的路就平坦多了,挺不过去,以后就别谈了。马堂海只是一个物理系的老师,对这些也不懂,但他有人认识,不过这得要陈禁达自己决定,而且他也不想放过陈禁达这么一个好苗子,他说道:“禁达,我有一个朋友,是商学院的,他或许有办法。”

“真的?”陈禁达一下子来了精神,竟然有办法!

“是的。”马堂海认真地说道,“不过有一个问题,如果这次你选择了让他帮忙,那么高考后他可能会让你选择他的专业。但是你毕竟是通过物理保送的,所以你可能要先选择物理还是经商。”

陈禁达没想到会这么麻烦,说实在的,他是想读物理专业的,而且马堂海也很照顾他,陈禁达很想报答他,但没想到现在会有这么一个选择,陈禁达犹豫了。

“禁达,从私心上讲,我还是想让你去读物理的。”马堂海知道陈禁达在犹豫什么,“可是为了你以后的发展,我还是想让你去读商学院,物理这方面的前景我觉得并不好,如果是经商的话,对你现在和未来都有帮助。”为了陈禁达的未来,马堂海只能选择放弃。

“谢谢。”良久,陈禁达说出两字,马堂海都放弃了,他也不好再拒绝。马堂海手机早就准备好了,马上打了过去。

“喂,震天,有事想请你帮忙。”马堂海开了扬声器。

“报酬呢?”陈禁达感觉像是一个老头的声音,这靠谱吗,而且还这么直接,实在有些无语。

“陈禁达这个人你知道吧。”马堂海说道

“知道啊,你跟我说过,你很看好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对方问道。

“如果你能帮到的话,他就是我给你的报酬,而且找你帮忙的就是他,如果他满意的话,他就是你的了。”马堂海说道,陈禁达听了有些无语,自己怎么就变成报酬了?

“把他给我有什么用,一个学物理的人,我拿来也没用。”对方说道。

“禁达,你自己说吧。”马堂海说道。

“老师,是这样的,我现在开了一家咖啡店,已经有十个月了,不过现在出了点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请你帮帮忙。”陈禁达解释了一下。

“你那个咖啡馆现在经营状况怎么样?”对方一下子来了兴趣。

“还算可以吧,估计再过三四个月的话就可以回本了。”陈禁达实话实说,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时间算不算长。

“厉害啊!一般咖啡馆差不多一到两年回本,你这样差不多十三四个月,挺不错的了。”对方很激动,竟然碰到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开到现在十个月,你不是学生吗,你别告诉我你在上学期间一直在弄这个?”

“是的。”陈禁达不知道对方什么感受,“不过我现在对这种事还在学习之中,并不是很会。”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对方很是惊讶。

“恩,全是从头学起,一边学习怎么做一边经营。”马宇飞实话实说。

“真是个人才啊,厉害!”对方更加惊讶了,“那你怎么分配时间的?”

“这一家店是在杭城,一直是我朋友在那管着,他帮我将店里的资料发过来,一个星期一次,我看过之后决定怎么做。然后下学期我准备在京都也开一家,所以这学期我差不多八成的时间用在这个上面,期末考前一个月开始装修,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用在这个上面了。”陈禁达说了实话,听到了对方咽口水的声音,和当初马堂海反应差不多。

“这孩子我要了。”对方语气很强硬。

“等一下,我刚才说过,你如果要他,就先帮他把现在遇到的问题解决了,不然我才不会让。”马堂海说道。

“那赶紧说说是什么问题。”对方恨不得现在就将陈禁达收到门下。

“是这样的。”陈禁达将情况又说了一遍,“我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让客人们更加健康一点罢了。”

“你这样子做当初有没有通过认证?”对方问道。

“通过了,没什么问题。而且至今客人之间也都没有过问题,但今天却出了这种事。”陈禁达很无奈。

“那只能说是你和那位客人比较倒霉,遇到了这种事。这件事错不在你,也不在他,至于现在,你就先去向那位客人道歉,再帮他把医疗费出了,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对方叹了口气,连这种事都碰的上,只能说倒霉了。

“你这算是什么办法,我不让了!”马堂海生气地说道,这算什么办法,直接挂断了电话。

“叔叔,现在好像只能先去像那个客人道歉了,至于对方接不接受,只能到时候再说了。”陈禁达再次瘫倒在座位上,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后,陈禁达和马堂海终于来到了杭城,虽然时间很紧迫,但陈禁达还是做了掩饰,换了个发型,戴上了眼镜。不仅仅是因为怕碰到熟人,更多的是过了近一年又将回到杭城,陈禁达还是想以全新的面貌回去.

再一次来到杭城,陈禁达思绪不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和离开时没多大区别,只不过人应该都变了很多。

俩人匆匆赶到医院,和等候多时的应达凯汇合,在路上时,陈禁达已经想过到时该怎么说了。走进病房时,陈禁达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刚想道歉,结果看到病床上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马堂海也是愣住了,应达凯还在疑惑陈禁达怎么不说话。

“你是马腾的爸爸?”病床上的人看到来人后,疑惑地问了句。

“正是我,没想到会是你啊,潘老师。”马堂海苦笑,对方正是马腾现在的班主任,潘刚慧。

“难道这家店是你开的?”潘刚慧疑惑地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开到杭城来啊?”

“不是我的,其实是他的店,这是他在这边开的。”马堂海指了指旁边的陈禁达。

“他?他是谁啊?”潘刚慧并没认出来。

“潘老师,是我。”陈禁达开口了。

“这声音,你是,陈禁达?”潘刚慧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这人一点也不像啊。

“正是我。”陈禁达一边说,一边将掩饰去掉了,潘刚慧看得目瞪口呆,就这么变了一个人,陈禁达继续说道,“我就是飞语的店长。”

“是你?那他呢?店长不是这个人吗?”潘刚慧指着应达凯问道。

“其实他也是店长,而且他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了,他就是应达凯。”陈禁达说道。

“应达凯?全市第一的那个?”潘刚慧在杭城也听说过十七人的名声,想不知道都难。

“就是他,那你应该也听说过十个月前的事情吧,他们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有了现在的成绩。”陈禁达说道。

“十个月前,我记得好像有个学生去世了,那个死掉的人,好像叫做,陈禁达。”潘刚慧想了想,十分惊讶,“等等,我接到你转学的消息就是在十个月前,那个人,不会,不会就是你吧?”

“还真是我。”陈禁达无奈地笑了笑,“我当初就是在他的帮助下离开杭城的。”

“原来是你这个变态带出来的变态。”潘刚慧还是无法平静,“等等,这家店好像才开业了几个月,难道这学期你不上课,就是来弄这个咖啡店了吗?”

“差不多了,现在我准备在京都那边也开一家,已经快完工了。在那边正式经营之前,我们还是要学习一下的,毕竟对这个我们完全没经验。”陈禁达直接坦白了。

“真是两个变态。”潘刚慧嘴角抽搐,根本就不是人啊。

“谁说不是呢。”马堂海也说道,“不仅他们两个,剩下的那十六人哪个不是呢。而且他们还是一个班的,全在全市前五十,都是陈禁达这个变态带出来的。”

“一个班十八个变态,真的只有变态才带的出来。”潘刚慧笑了笑,“禁达,真想你再死一次,这样子我们班也可以多几个这样的人了。”

“这是不可能的。”陈禁达无语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首先,班级里的同学都知道了我的事,再来第二次的话,不太可能会有人信;其次,我和他们认识了也有十年了,感情深厚,所以我的死才会对他们有那么大的触动,而且他们可以说是亲眼看着我死,其他的人触动就没那么大了,我和现在这个班的同学认识不到一年时间,哪会有那么大的触动。而且,你舍得我死吗,现在最好的马腾可是连这边排第三的胡斐闻都比不上,你的学生比不上别人,你看得下去吗?”

“变态,又教出一群变态,我们这些老师是不是不需要了,以后你教他们好了。”潘刚慧觉得随时都有失业的可能。

“我可没说。而且我还要管飞语的事,哪有空管他们啊。对了,现在还要管你的事,说吧,你准备怎么办?”陈禁达终于回到了正题。

“其实我本来就不想为难你们,我就是听说他上面还有一个和他一样大的人,我就有点好奇,想见一见罢了,结果他一直不说,只说那人会过来。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你这个不能说的存在。好了,现在人见到了,我也该继续去玩了。”潘刚慧一副“不和你计较”的表情,“不过说起来,你的这家店挺不错的,作为顾客,我想给你们提几点建议。”陈禁达和应达凯马上有了精神,认真听着,潘刚慧继续说道:“第一,你们那个单子上应该写的清楚一点,这点想来我不说你们也会去改的。第二,我觉得你们店里的灯光可以在稍稍暗一点,我感觉这样更加幽静。第三,我觉得位子太少了一点,虽然去咖啡店的人都是寻求安静,想要一点个人空间,但我想还是可以再将位置之间的距离缩小一点,增加一点位置。最后,你应该每个月都有在做统计的吧,对于一些上个月卖得比较好的可以里一个榜单之类的,这样一些新来的顾客也可以较快了解。这些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仅供参考,最后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我就说不了什么了。”

“多谢您的建议。”陈禁达俩人赶紧道谢,他们一直没做过调查,也不知道顾客的满意度怎么样。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还不知道存在那么多问题呢。看来他们果然还是很年轻,还有很多是要学习。陈禁达回去后让应达凯对那些老顾客也去做一些调查,汇总后作一次大调整。

既然没事了,陈禁达三人回到了飞语,让马堂海在外面休息后,陈禁达和应达凯跑进办公室里去讨论了。马堂海倒也是乐得清闲,一直没来过咖啡馆,京都不是没有,只是消费太高了,不想将钱花在这个上面,这次既然来了,而且免费,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不过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电话:“震天,那孩子还是你教他吧。”

“怎么了,不是说那办法不是办法,你不准备让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发生什么事了?”欧阳震天很惊讶。

“因为他在这方面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今天这事也让他碰到了不小的麻烦,也看到了不少的问题,他还需要学习。”马堂海说得很严肃,就这么放弃陈禁达真的是个很艰难的决定,“虽然我很想要他这样的好学生,但为了他以后的发展,还是交给你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欧阳震天保证道,马堂海这么信任他,他怎么可以不好好教陈禁达呢。

约半个小时后,陈禁达和应达凯走了出来,说道:“叔叔,好了。”马堂海抬起头来,看着俩人,瞪大了眼睛,两个人,还是一个人,还是说两个应达凯。马堂海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对面俩人笑了,左边那个说道:“叔叔,你猜一下。”其实不用猜了,陈禁达的声音。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马堂海搞不懂了,他们这么做又要闹哪样?

“以后难免会碰到,还是先做准备好了,现在这个还是很保险的。”陈禁达解释道,原本俩人的身高、体型什么的就很像,甚至气质都很像,如果刻意模仿,可以说,俩人完全能代替对方,陈禁达对现在这个结果很满意。

“可是现在是你们两个一起出现,迷惑性更大,如果单独出现的话,我就说不准能不能认出来。”马堂海很惊讶,但也提出了不足之处。

“那这样呢?”陈禁达换了一种声音,“和以前有什么相似的吗?”以前小时候无聊的时候,陈禁达和应达凯专门学过变声,现在虽然很久没用了,但短时间变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再适应一段时间,就算长时间用都没事。

“额,我也不太清楚。”马堂海没想到陈禁达还有这么一招,现在他知道这是陈禁达,所以分辨不出来,“还是回去再试试吧,如果马腾没有认出来的话,那应该是没事了。”

“好。”陈禁达同意了,又转向应达凯,“达凯,你现在在这边反正一个人,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京都吧。”

“对啊,达凯,你和我们一起过去吧。”马堂海也说道,不过他现在倒没仔细想这个,他在想的是陈禁达竟然会主动邀请应达凯过去,而且是在没问过他的情况下,看来陈禁达已经把自己当主人了,这倒是让马堂海很欣慰,他一直担心陈禁达没有真心融入他们,把自己当一个外人,现在看来,倒是很不错了,至于应达凯,不过就多一双筷子的事了,而且陈禁达现在的房间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如果陈禁达知道马堂海现在的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他才没想那么多,不过是想拉应达凯下水罢了,之前走的时候对马辉燕那么凶,回去不给她带点好处,她肯定又哭又闹,让应达凯过去,至少她不会来烦自己了。

“那好吧,我回去收拾一下。”应达凯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大坑,否则肯定死也不会去的。

“叔叔,你在这边等一下吧,我们回去一下准备一下。”陈禁达说道。

“好。”陈禁达和应达凯离开了,马堂海看着俩人的背影,感觉真像一对亲兄弟,不过是一对怪物兄弟,也不知道未来俩人会有什么成就。

第二天早上八点,马腾听到了敲门声,过去开门,发现是马堂海回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感觉挺熟悉的,但就是说不出来是谁,就问道:“爸,这是?”

“你不是见过的吗,应达凯啊。”马堂海说道,马腾这才记了起来,当初那个成熟却有些冰冷的同龄人,只不过他怎么过来了?

“他怎么过来了?禁达呢?”马腾问道。

“禁达说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回去了,今年就在那边过最后一个年。达凯他父母带着嘉仪他们出去了,就留下他一个,我便把他带来和我们一起过年了。”马堂海解释道,又对应达凯说道,“那上面最边上那间就是禁达的房间,你先住那好了。”

“好的。”应达凯回答道。

“嗯,怎么感觉不太对劲?”马腾感觉不太对,声音好像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有些感冒,嗓子不舒服。”应达凯仍旧话很少。

“那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拿药。”马腾没想很多,直接去找药了,马堂海和应达凯对视一眼,都微微一笑,然后应达凯去了陈禁达的房间。

马腾找来药,刚准备帮应达凯拿上去,又听见了敲门声,于是便过去开门,却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正是应达凯,和之前不同的就是背了一个书包而已,其他完全一样。

“应达凯,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有这书包怎么回事?”马腾很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什么出去,我才刚来啊。”应达凯回答道,不过声音和之前不一样,是马腾记忆中的声音。

“你嗓子好了?”马腾更加糊涂了。

“我嗓子一直没事啊。”应达凯一脸茫然,“你怎么了,怎么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谁来了?”刚才那个沙哑声音的应达凯来到马腾后面,马腾回头一看,惊呆了,怎么两个应达凯?他吃惊地看着俩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真没认出来。”两个应达凯同时说道。

“鬼啊!”马腾大叫一声,跑走了,俩人笑了,一起走了进去。

其他人听到马腾声音后也都走了出来,盛敏俩人看到有客人后对马腾呵斥道:“有客人在乱叫什么?”

“这个先进来,那个又进来,一个变两个……”马腾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乱七八糟的。”盛敏没听懂,又对俩人问道,“你们两位是谁?”

“我叫应达凯。”俩人同时说道。

“应达凯,不是禁达朋友吗?”盛敏还是记得这名字的,但又有些不对,“你们两个都叫应达凯?”

“我是应达凯,他不是。”俩人又同时指着对方说。

“这怎么回事啊?”盛敏也不明白了。

“两个哥哥是双胞胎吗?”马辉燕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问道。

“不是,他模仿我的。”俩人又同时说道。

“不是那为什么这么像?”马辉燕也很糊涂了。不过俩人并没回答,反而笑了,马腾三人更晕了,怎么回事?

“好了,别玩了。”马堂海忍不下去了,笑道。

“玩?”马腾三人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效果挺不错的。”俩人同时说道,不过现在大家听出来了,其中有个声音是陈禁达的。

“禁达?”马腾三人不太确定,怎么会有这种事,陈禁达怎么变成这样了?

“被听出来了?”左边那个“应达凯”笑道,不过声音又变了一种。

“你变得太快了。”右边那个“应达凯”也笑了,但是声音也变了。

“意外。”左边那个说道,声音再次改变,三人晕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到底谁是谁?”马堂海也晕了,声音变来变去,再加上刚才他没看清哪个是后走进来的,所以现在他也认不清谁是谁了。

“猜对有奖。”俩人又同时说道,声音再变,但这次俩人声音竟没多少差别。

“别玩了,禁达,达凯,服了你们了。”马堂海认输了,这怎么猜啊,人长得一样,现在声音又都差不多。

“好吧。”俩人笑了,变回了原来的声音,左边那个是陈禁达,右边的是应达凯,陈禁达摘下了眼镜,又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把刘海梳了梳,这时马腾三人才认出来这是陈禁达,改变竟然那么大。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马腾三人还是没回过神来,他们真怀疑他们正在做梦。

“因为以后难免会碰到嘉仪他们,万一被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先做一下改变,现在看来还可以,以后到了大学就再变个样子,而且或许就一直那个样子不会变回来了。”陈禁达解释道,“不过达凯今天是真的来做客的。”

“靠,怎么长这么像,还出来吓人。”马腾很不爽,自己刚才的丑态全被看了去,“不过你那个眼睛没事吧?”

“没事,其实我们这两副眼镜都是没度数的,只是因为以前我们长得比较像的缘故,就算已经几年了,但还是有人认错,所以达凯就戴上了眼镜,这样好辨认一点。”

“禁达,你还是换回来吧,看了这么久还是没习惯。”马堂海说道,两个应达凯真的看着挺不舒服的。

“我马上去换。”陈禁达说道,又转向马辉燕,“小燕,之前不带你去是因为事情真的很急,现在我把应达凯哥哥带来陪你玩,你不要生气了。”

“好,我不生气了。”马辉燕笑着跑了过来,抱住了应达凯。

“喂,什么情况?”应达凯马上意识到不对,自己似乎被坑了。

“垫背。”陈禁达说了两个字就跑上了楼,应达凯欲哭无泪,其实他和陈禁达差不多,完全不知道怎么陪小孩子,马辉燕拉着应达凯去了房间,盛敏发现虚惊一场,也回了房间,马堂海跟在后面。马腾再次被独自留下,想哭,怎么又被忽视了,谁来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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