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因为我不懂这些玩意,以前我偶尔会听师傅讲一些妖怪啊鬼啊的,碰到了应该怎么对付,可我非是不听啊,现在到了这种程度,某种意义来说,属于自作自受了。
茅山道术里,能灭妖的,可能有,但传承到我这里,恐怕真的没那么多了。
我想起我师傅临走前那个晚上,也就是那两只蛇妖,这也得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将八卦镜和赤牙都带着。
我按照我师傅的方法,将八卦镜放在屋子中心,然后将自己的指头咬破,将血滴了上去,这个道术,可是让我尴尬的事又来了,居然又一点反应都没有。
光呢?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了,我记得我师傅用的时候,那光是嗷嗷大啊,怎么到了我这里居然一点也没有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叫借月光,需要月光和口诀,我只是做足了表面工作,其他的狗屁不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看来,我似乎把自己给坑了,我现在就像一头傻狍子,别人冲着我打枪,第一枪没打中,我非但没有跑,还迎头撞了上去。
我的个妈呀,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毕竟我可没有把握去对付妖怪。
奶奶个哨子的,要不我悄悄的跑吧,说干就干,他娘的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犯病了,大不了再犯一个晚上呗,我这命可值钱着呢。
放下我收拾了东西,开始准备出去,就在我还没走到门口呢,我的眼前嗖的一下,就有人出去了。
我四周一大量,我去,床上那孩子咋不见了。
夜耗子?我的脑子第一反应就是这,毕竟这怎么看怎么邪乎,那小孩的身体,白天我也看了,估计走路都成问题,这会儿居然跑这么快。
科学研究表明,撞邪只是某种精神类别的疾病而已,可这他吗都窜了,精神病有这牛?显然不可能啊!
要说我也真是够圣母的,本来都打算走了,可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我的符和八卦镜,似乎都不太管用,但我还是将其带在了身上,我更多的依靠,就是剩下的那把赤牙剑了。
这赤牙剑并没有开封,就和一把烧火棍一样,上面锈迹斑斑,可现在要找桃木剑,恐怕也来不及了,再说,我对我师傅这个老帮菜还是挺有信心的,我就不信他会坑我,真给我一根烧火棍。
沿街的狗,那叫的一个狂妄,似乎封了一样,可我要找那孩子,也实属不易,毕竟他的速度可以甩掉我好几天街呢。
我四处的奔走,但我发觉这样找并不是个办法,不说世界有多大,这地方本就是个郊区,就凭这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就知道大半夜找个人得多困难。
但多亏这地方的路不多,我找了几个街,发现没有,那我的目标也只能放在这出城的地方了。
沿着这路一路小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天气恨我,身上跑的热,鼻子硬是酸酸的,偶尔一股小风一吹,给我眼泪都整下来了。
可我发现,我他妈都跑出城了,连个毛都没找到,这可咋整啊。
我坐在路边,不停地喘着粗气,稍微好一点后我点了根烟,这孩子咋这么能跑呢?不对劲啊,他能出城吗?不知咋的,我忽然想到了郑晨那模样,你说人家那么相信你,连家都放心交给你,你给人儿子整丢了,这算咋回事啊?
不行,这要给人找不到孩子,我不成人贩子了吗?这他娘的算咋回事啊,可我发现,这并不是再点根烟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就算点一盒,恐怕都没用了,该找还得找啊!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都没找到,这让我真的心里凉了,看来我得被当成人贩子了。
我的脑子,当下就有了两个选择:
一:跑吧,人贩子这事我可担当不起,进了派出所恐怕出来啥都晚了,毕竟乔惠还等着我呢。
二:投案自首吧,不然咋个说,难不成当一辈子逃犯?亡命天涯?
显然我这种人是走不了第一条路的,欠别人两块钱我都能失眠一晚上,更何况欠人一活孩子呢。
“谁淫贱啊我淫贱,谁淫贱啊我淫贱……”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财叔这家伙打过来的,看来这家伙昨天晚上是风流够了,现在才想起我来。
“小远啊,你人呢?你咋把这孩子带过来了,人也不见,你想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养着他啊!”
财叔一上来就对着破口大骂,我这找不到人,心里也着急,“咋的啊,啥孩子啊,你个老帮菜说啥呢,”
“啥孩子,就昨天来的那孩子,你不会喜欢寡妇吧,我不愿意啊,我反对这门亲事。”
“吗的,我喜欢你家的寡妇,不对,财叔,你说那孩子在咱们那儿?”
“你少和我装蒜了,我不就出去了一个晚上吗,你看你怎么搞的,我后院昨天打算炖汤的两个大活鸡都让你给我整没了,你是不是不会杀鸡啊,哎,你得赔我啊……”
我早就没有心情听财叔在哪里絮絮叨叨的了,这孩子在佛像馆,我的心里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不过不对啊,他咋跑到佛像馆去了?难道不是出城?麻辣个鸡的,我居然追反了,我无奈的苦笑,不过我也不用做逃犯了,这悬着的心一落下,我回去的脚步,也就放慢了许多。
我走了四个多小时,才碰到了一辆车,我都没想到,我昨天晚上居然跑出去了那么远。
我先来到郑晨家,告诉最近搞店里搞大酬宾,她中了奖,这祈福法会,可以连坐三天,并且在店里还有菩萨加持,可以让他孩子好的快点。
不是我吹,我这嘴皮子要是说起来,可比财叔的强多了,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那可是曾经打打杀杀,号称渭北地区著名狠人的明镜先生,那嘴皮子能差吗?
等我到了佛像馆,财叔已经开始打麻将了,一见到我回来,也是打着贼眼看了一圈周围,然后将我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