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坠落尘间的小流星
检测大厅里，祁领班愤怒的大嗓门震得窗户都沙沙响：“看看看！你们又干的好事！有完没完啊？你说说！”领班指着地上一部满是烧灼痕迹的电动机：“能烧成这样？你们也够狠的！”
“老大，别生气，我们赔。”洪雨说。
“赔？你们赔得起吗？买得起这架电动机也买得起一艘游艇了！而且这不是有钱就弄得到的，你们怎么赔？”
“没想到号称超级霸气的电动机，也不过如此。”李峥伟怯怯地说。
“哟，还没整够呀？干脆你们连我一起烧了吧！”领班怒冲冲地数落起来：“之前让你们在整装部，你们不按规程操作，擅自搞什么试验，结果搞得整装部成品率无法达标，你们说是因为整装部流水线工作不适合你们的专业素养。那好吧换你们到检测部，你们又脑洞大开要测试电动机的什么，什么极端环境下、什么极限超负荷。你们到底还要整死多少玩意儿才肯歇着啊？”
领班正骂得唾沫四溅，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儿威武！这俩小子给你骂得孙子似的，爽不爽啊？哈哈哈！”来人幸灾乐祸地笑。
领班回过头，梗着脖子说：“爽啊？那这俩小子你领走骂去，让你去威武、威武！”
“噢，不必、不必了！您继续吧！”来人摆着手，立马溜了。
“哼，我看今后你们到运送部去搬货吧！”祁领班心想：到运送部干体力活累死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精神头胡思乱想！“你们就准备在厂里老老实实干上半辈子，慢慢赔上这笔钱吧！”说完转身离去。
听到这话二人心里那个是扒拉、扒拉的凉呀！
洪雨和李峥伟来到游艇小码头附近，郁闷地坐在大海边呆呆望着天空。远处天空呈现着一片诡异的降红色，映照在涌动的墨黑色海水里，就像火球在海水里燃烧。曾经，他们经常这样对着天空，仰望横越苍穹熣灿的星河，憧憬漫渡天河皎洁的明月，数看惊艳夜空闪亮的流星。
李峥伟指着停泊在码头的游艇，唉声叹气：“唉，一艘游艇的钱？半辈子偿还？人生就这样开启了？”
洪雨想起来时路上那四只奋身跳崖的雁宝宝，感觉自己就是那摔得半死又遭野狐追杀的小雁。唉，无论多么闪亮的流星，落到地上也不过是一块顽石。
“要是能有这么多钱，我们还不如买艘小船先玩玩。”洪雨说。
“就是。造了这么久的船，都还没机会好好溜溜它们。”李峥伟接着话。
“要不我们去找一艘溜溜？”看着停满码头的游艇，洪雨突然两眼发光。
“你还想招老大骂吗？”
“这又不是在厂里，我们溜完就停回原处，那么多船谁也不会注意到。”
“这是你说的哦？”
“当然，有事不会赖你啦！”
“好吧！”李峥伟也兴奋起来。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在码头边踱步，瞄准一艘停在不引人注目边角处的、看上去颇为豪华的游艇，俏俏摸上去，捣鼓了一阵，很快就把游艇开出码头。
小艇迎着海风驶向远处，两人开心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再快点！加速、加速啊！”
宽阔的海面了无阻挡，小艇肆无忌惮在海上急驰，浅飞的浪花扑面而来，两人心中的阴霾随风飘散。小船渐行渐远，融入海天之中。
突然，远处出现一团白光，以惊人的速度划过海平面，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轨迹飞驶而过，还没等他俩看清是什么，这道白光却跃出了海面飘行在空中！
二人惊得目瞪口呆，不约而同问：“那是什么！”
在空中倒是看出了，那就是一架船形飞行器。
“哇！哇！”还没等他们“哇”出下面的话，只见飞行器又俏无声息地潜入海中了！
两人又是一阵“哇！”
“走，靠过去看看。”
突然，飞行器又钻出水面在海上滑行。
“快追上去！追上去看看！”洪雨喊：“全力加速呀！”。
李峥伟用足最大马力全力追赶，但是距离越来越大，完全追不上。
“加速！加速！”洪雨还在喊：“快呀！”
“不行啦！”李峥伟叫着：“再追下去电机又要烧掉啦！”
这句话提醒到洪雨，他楞一下：“好吧，别追算了。”
此时，那架潜飞器减速并返回航行。两人见状心中暗喜，这回便俏俏跟定了它。
绕过海湾的一个转角，才发现原来山头的背面还有一个专用码头，正停泊着一艘军舰。潜飞器缓缓靠在码头上，从舱内钻出两个人，与在码头上等待的人会合。
两人正远远看得着迷，突然头顶出现一架无人机，不一会儿身后又传来马达嗡响声，只见一艘巡警船朝他们开来，有人用扩音器对着他们喊：“前面二人站住！你们非法占有他人财产，私自开走舰船，……”
二人吃了一惊：“坏了、坏了！忘记我们出来时间太长，这下被发现了！”
“快跑！”他们本能地开足马力调头就逃。
两艘船就在海上玩起了猫捉老鼠。眼看警船越追越近，洪雨急得不行：“加速！加速！快点呀！”
可是游艇的速度显然跑不过巡警船，李峥伟拼命加速，发动机冒着青烟声撕力竭地吼叫着。
“不行啦！这回电动机怕真的要烧掉啦！”
洪雨突然脑子一闪：“这样吧，我们换船！”
“现在还去哪里换船！”
“那架潜飞器！对就换它！”
“我去！”
两个脑子好像有坑的家伙，绕回到潜飞器附近水域向潜飞器靠近后，抛船跳入水中。
巡警追上游艇，见两个偷船贱已跳入水中消失，正在搜索寻找之际，忽地一艘潜飞器从眼前飞驰而过，在海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白线。再看岸上有一群人在后面挥舞着手拼命追赶呼叫着。
“看！那两人在这艘船上！快看，他们跑了！”巡警船立即开足马力猛追！
“噢！哈哈哈！这家伙果然给力，听着声音就不一样，跑起来风一样顺，爽啊！”
“再加速！再加速！”
“好嘞！”
码头上追着跑的人虽然都穿着便服，却是一群正在进行舰船测试的海军技术官兵，没想到会有如此大胆的蟊贼敢开跑测试艇：“这谁脑残的，竟敢抢到军队来了！活腻歪了！”
“呼叫他们，让他们自己乖乖把潜飞艇送回来，可饶其小命！”
“幸好他们还不懂如何驾驶这潜飞艇，不然的话，上天入海的谁也难逮着他们。”
洪雨看着甩得远远的巡警船，得意地：“哈哈哈！看那小警察们追得好辛苦啦！我们慰劳慰劳他们吧。”
“怎样慰劳？”李峥伟好奇问。
“表演个空中飞人给他们看。飘行调头会吧？”
“行！问题是怎么让这船出水？”
“你准备好，把住方向舵。”
“好的！”
洪雨在操控台上摸索了一阵，按下几个键，瞬间船头抬起冲出水面飘行在空中！李峥伟一把方向舵，潜飞艇划出一个漂亮大徊转。
这时艇上对讲器传出呼叫声：“舰艇上的人听着，我现在警告你们，你们强行驾驶的是海军某部军用舰艇，必需立即归还，以免涉嫌抢夺军械武器！重复一遍，警告你们……”
正在飙车狂欢中的二人顿时惊呆：What?军用舰艇？这竟然是海军的舰艇？
我滴妈，抢夺军械武器？这太吓人了！李峥伟手一抖，飞艇差点没栽海里去！
岸边人正喊着话，却见潜飞艇突然窜入空中，还来了个飘飞调头，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我靠！这两小蟊贼哪来的，竟然也会这等操作？他们还会不会潜水？”
“没准呢！该不会是间谍吧？搞不好我们还要调大部队来围剿？”
那边潜飞艇上李峥伟吓得直叫：“洪雨，咱俩摊上大事了！赶快开回去求兵哥原谅吧！”
“开回去没问题，可是，恐怕兵哥能放过我们，那帮警察也不会放过我们呀！”
“那咋办？”
“你继续开着，在水面转着圈子开，让我想想，我想想！”洪雨此时也头皮发麻，进有拦截退有追兵，我该往哪边跑？
警察见潜飞艇一会儿上天，一会儿下水，一会儿又兜着圈圈转，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玩我们吗？以为我追不上啊？
“NND，得瑟！我就不信抓不住你们！全速！加油！死追！”
巡警拼尽全力死命追，两艇追得你死我活跟个竞技赛场似的，看得岸边围观的兵哥都忍不住乐。
“只要潜飞艇在水面老老实实地没有乱窜，我们就放心了。”兵哥笑说。
巡警船保持高速行进时间长了，船头在前进阻力作用下开始上抬。他们没有减速还在继续加速，很快，船头高抬至船身几乎直立。
“啊！”巡警大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船翻了！
洪雨一看警船翻了，心想坏了，要是搞出人命这真是大事了！他忙阻止李峥伟：“停下！停下！船翻了！船翻了！”
“啊？”李峥伟急减速：“船翻了？”
“是，警察落水了。回头吧，先去捞警察属蜀。”
李峥伟嘀咕：“衰大头，自动送上门，白忙活了！”
当两个巡警、两个小蟊贼，垂头丧气地爬出潜飞艇，走到等在岸上的一群兵哥面前时，四个人，全身上下挂满白花花的盐霜，特别是两小警察，连头发、眉毛满脸都是白花花的。现在的海水远比古时候海水含盐量高，海里泡一下就可以变成咸鱼，还顺便挂出一堆盐，所以满身盐霜，特狼狈。大兵哥们双臂抱着冷眼瞧他们这幅模样，心中在暗自窃笑。
一位军官模样的向巡警敬个军礼：“警察兄弟，你们辛苦啦！谢谢你们！”他指指潜飞艇：“谢谢你们把它送回来。现在这两小贼我们留下，你们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话洪雨松了口气：“看来我们不用进警察局了！”
可是，巡警却急了：“那不行！我们抓的就是他俩，我们必须把他们带回警察局！”
“之前他们偷了你们的船，”军官指指还在海上漂着的游艇：“就是那艘游艇是吧？”
“对！”
“现在，他们偷了军用艇。军用艇，这涉及到军事机密，我们不能让他把军事机密带走。这，你们应该可以理解吧。”
“这，这……”巡警语塞，无力反驳。
这下完了！洪雨晕：看来大兵哥没打算原谅我们，这是才脱狼口又入虎窝？
二人沮丧之极。
海军某部军营里，专用查询系统显示：
洪雨……星际引航研究专业现就职某造船厂
李峥伟……航天动力控制专业现就职某造船厂
“难怪，这俩家伙开个快艇怎么就跟开飞船似的，原来是有点来历。叫他们船厂的过来接人！”中校拍拍桌子说。
祁领班赶了过来，气呼呼地歪身斜屁股坐在二人对面，翻着两眼问：“说吧，这次偷开游艇又是什么理由？”
“嗯，这个……”洪雨偷偷瞄了瞄祁领班，瞧这脸色怕是随时都会起身走人，他犹毅了下：“嗯，这个，你不是让我们转到运送部搬货吗？所以，我们想要，事先熟悉一下，运送工具。”他结结巴巴地说。
“砰！”祁领班重重地捶下桌子：“胡说八道！这样的理由也编得出来！这偷也不能偷到军队来呀！”
两人被祁领班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李峥伟小声申辩：“老大，不是偷，是误入嘛。”
祁领班点着他们的鼻子：“你们二个就是秉性难改！听说你俩被军队当间谍给抓了，全厂都炸锅了！要不是厂里认为你俩是我领回来的，要我负责到底，我才不想再见到你们！”
二人吓得缩起脖子，不敢出声。
“我要给气死了！”祁领班怒怒冲冲站起身：“好吧，我认输，可以了吧？”
祁领班转身离去，去找中校：“这俩家伙我们厂管不了，让他家里过来领人吧！”
一听要叫爹妈过来领人洪雨真急了，这要是让两老知道，搞不清结果谁让谁脱层皮呢！这可怎么办？他眼珠一转想出一个主意，向中校哀求：“不行、不行！我爸妈有心脏病，怕会吓出事儿来的！求你们了，别叫他们过来！”
“你们是不是呆在这里不想走啦？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兵大哥对我们这么好，好吃、好喝地招呼着，我们哪舍得走啊？”洪雨笑嘻嘻。
“不想走是吧？那好，送你们回警局，两个案子一起结，这下你们想呆多久都行。”
李峥伟一听急了：“别、别、别！兵大哥，你们好人做到底，千万别送我们去警局！”
洪雨也忙不迭求情：“兵大哥，我们完全是误入的，就求你们原谅不知者不为过嘛！”
“误入？能把潜飞艇玩得这么熟练，这是不知者吗？你们如何解释？”
两人瞪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李峥伟说：“我们以前也玩过类似的飞船，只是比你们的大些而已。所以嘛，开起来比较容易上手，嘿嘿！”
洪雨接着他的话：“是的，是这样。不过你们的潜飞艇也不错，有玩头！只是，只是，”
“只是啥？你想说还没玩够？”
“哎，是的，是还不够玩……”
“什么？不够玩？你们就是这认错态度？”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潜飞艇还可以改进。”
“改进？你是想找理由再上潜飞艇？”
“你看，这个潜飞艇的设计，只考虑正常气候环境条件下的使用功能，你不能保证不会遇到极端环境的情况吧？那它是否将失去正常功能？”
“这，你指的是什么极端环境？”
“军团在运动作战中，难保证都是处于正常的地理环境，比如，进入极限低温环境，在海面冰封的状态下，怎么办？”
“咦，这个问题可以考虑，嗯……”突然中校警觉起来：“你们别以为这可以做为某种交换条件。这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们得找好担保人才行。”
洪雨无奈：“嗯，要不，先叫我妹来吧？”
李峥伟心想你哪来的妹妹，脱口就说：“你妹？你哪个妹？”
洪雨瞪了他一眼：“先叫晶晶来嘛！”
“哦，对对对，先叫你妹来！”李峥伟立刻转而附和。
早盼、晚盼，终于把路晶晶盼来了。见到晶晶的身影出现，两人像见到救星似地高兴。
小姑娘急匆匆跑过来，慌慌张张地绕着他们转了几圈，确认站在面前的两人完好无损，舒了口气：“你们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你看，”李峥伟故做轻松张开双臂，转着身子说：“这里好吃、好喝地招呼着我们呢。”
听到这话晶晶却不高兴了，撅起嘴：“哼，你们挺悠哉嘛！害得我还大老远急忙忙冲过来，累的本美女，花容失色！”
“晶晶好、好晶晶，对不起啦！失礼、失礼！”两人忙不迭作揖。
晶晶突然一抬手指着两人：“说，为什么不让你们爸妈过来，要叫我一个人来？是不是怕叔叔阿姨知道？”
“晶晶你也了解，我爸妈要是知道了，我们哪里还会有好日子？我们太难了我们，只求你帮帮我们啦！”
可是晶晶委曲地：“可怜我，事情是你们做的，却要我跟人家陪不是、求情说好话，好象犯错的人是我，有没有搞错啊！”
两人垂头丧气：“都是我们不好，回去后我们一定好好谢你！”
“哞！不过，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咋啦？”两人顿时紧张。
“叔叔阿姨都已经知道啦！”
“噢！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可以悄悄领你们回去？想得美！”
“不行吗？”
“你看，说我是你啥妹？一个洪、一个路、还有一个李，三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
“我就说嘛，你哪个妹。”李峥伟不识相地添油加醋。
“去！”洪雨拍了下李峥伟的脑勺：“那你说要咋办？”
“所以，必需，还得要你们家老爷子亲自出面啦。”
“那、那他为什么没来？”洪雨怯怯地问：“他说了什么吗？”
“你们家老爷子说了：爱搞事的家伙，就让他在里面多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不过，……”晶晶偏着脑袋绕着他俩又转了一圈：“我看老爷子要失望啦，反省？门都没有。”
洪雨小声嘀咕：“反省就反省，看谁搞得过谁？”
晶晶立刻跳起来：“噢，你说的哦？看谁搞得过谁，我这就回去跟老爷子照实汇报！”说完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
洪雨一把拉住她：“别走、别走！让你来是帮忙熄火的，你可不能浇油啊！”
李峥伟也帮腔：“晶晶，有劳你替我们多说些好话，想办法缓和、缓和，求你啦！”
晶晶背起双手晃着身子，娇嗔地：“嘿，小女子我如何有这大能量捏？你们好自为之吧。”
两人又是一阵紧张，急忙绞尽脑汁想出各种甜言蜜语哄晶晶，直说到她答应回去为他们帮救兵。
看着晶晶离去的背影，洪雨仍就忐忑不安，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梗：
“要是他们知道了还要赔一艘游艇的钱，那不知会有多惨？”
中校举着望远镜望着正在海上漂行的潜飞艇，兴致勃勃对身边随行人员说：“看起来把这两小子多留几天还是值得的，果然是人才呀，哈哈哈！”
“只可惜造船厂不想要他们了，回去后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不是最近‘星地计划’又悄悄在各部挑选人员吗？要不送他们去试试？”有人提示。
“就是那个有去无回的星地号？”有人在一边调侃。
“不能这么说吧，没准她就没打算飞出去呢，哈哈哈！”
“嗯，”中校放下望远镜沉思了会：“这个还得先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你们知道有个‘星地计划’吗？”中校问洪雨和李峥伟。
“知道。”
“具体一点说，就是，你们了解这个‘星地计划’吗？”
“了解。”两人漫不经心地。
中校忍不住暗笑：回答得这么干脆，真是没心没肺不用过脑子的。他顿了下继续说：
“最近‘星地计划’要在特定内部招收人员，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推鉴你们去试试？”
听到星地计划要招收人员，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下目光，心中顿生几分欣喜：原来星地号没死，还活着呀！
李峥伟点点头：“嗯，这个……”下半截话还没说出来，他想起了什么，转头瞄了瞄洪雨。
只见洪雨摆出一幅迟疑的状态思考良久，心想：何不趁机把那个该死的梗给解决了，他试探地问：“我们如果去了，你们可以帮我们解决赔偿发动机的事吗？”
“你说的是你们厂那个烧掉的发动机？”
“嗯。”
“就是这个条件吗？”
“是的。”
中校疑惑地看着两人，有点不太相信他们是认真的：“不用急着回复，你们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认真考虑再做决定。”
祁领班自回去后想来想去，终究于心不忍，又来找中校。
“又来啦，啥事？”中校问。
“当然还是来看那两家伙的，”祁领班吞吞吐吐地：“那两个家伙要是真没人要，那，那我可以向厂董事会申请，还是把他们领回去算了。”
中校笑了起来：“没事啦，你放心，他们已经有地儿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祁领班舒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拜托、拜托了！”
祁领班谢过中校走出军营大门，暗自想：阿弥陀佛！是哪路神仙收了他们，但愿自求多福吧！
洪雨和李峥伟来到星地计划航天基地，开始加入封闭式高强度特殊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