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听我的故事。”过了一会儿,女孩喝了一口咖啡,眼神有些空洞地说。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听完故事,白栩说:“按你所讲,你现在已经死了?故事里的你应该比现在大很多啊,所以……”
她真的觉得很诡异,眼前的女孩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因为那是我的前世。”女孩的话令白栩大吃一惊。
“真的吗?前世今生?”白栩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但是从我有意识时开始,这个故事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或许,我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女孩望向窗外,眼里满满都是故事。
“哦哦。”白栩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咖啡钱,我走了。”女孩突然说道,然后起身离开,顺手拿走放在咖啡馆门口的雨伞。
“叮铃!”
推开门,女孩消失在白栩的视野里。
“来了以后收拾了那么久,又听了一个很诡异的故事,好累啊,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白栩伸了一个懒腰,看起来对刚刚的故事不是很在意。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玄幻,所以也就慢慢地见怪不怪了。
“房间有两间,我在走廊最后一间,有事叫我。”说完,白栩就离开了,也不管夜楚爵的反应。
夜楚爵静静地坐在咖啡厅,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刚刚他一直在这里,可那个女孩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很奇怪。
回到卧室,白栩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分分钟入睡。
……
“吧嗒,吧嗒。”
这是水滴的声音。
恍惚中,白栩陷入一阵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呼~~~
一阵狂风吹过,迎风而立的白栩睁不开眼。
“啪嗒。”
开灯的声音。
一瞬间白栩的周围亮了起来,原来是咖啡馆的书房。
“来了啊,坐下来喝杯咖啡吧。”一位身穿白衣服的男子坐在书桌椅子上。
根据直觉,白栩认为这个男子就是写日记的那个人。
“咖啡馆麻烦你了。”男子推过来一杯咖啡。
白栩接过咖啡,笑着说:“谢谢,并不麻烦。”
男子起身,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书打开,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的东西然后说:
“这是一张邀请函,你去参加这个宴会,认识一下参加宴会的人,以后他们能帮助你。”
男子说着,将邀请函递给了白栩。
白栩坐在椅子上,拿着这张邀请函有些不知所措,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这咖啡馆到底是做什么的,而且,她的经历太过玄幻,就像做梦一般。
现在这个凭空出现的男子又让她去参加宴会,她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想着,白栩说道:“我没有经验,可能无法将咖啡馆经营好。”
“不会的,你是我选的人,我让你接手咖啡馆,说明你有你的过人之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男子说完,关上了灯。
周围又恢复到黑暗状态。
白栩吓了一跳,随后出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白栩,你真是蠢笨如猪,这个小节都不知道弹多少遍了,你怎么还不会?”白栩的妈妈拿着一把戒尺,敲向白栩的手掌心。
白栩的身子颤了颤,掌心火燎燎的疼,她却忍住没有落泪。
这是她小时候练习钢琴的一幕,转眼,她又看到另一幅画面。
“去给我做习题,你看看你这个成绩,从全班第一掉到第二,你是要干嘛?这次你必须给我考回第一,要不然以后就别吃饭了,直到你考回第一为止。”白妈怒气冲冲地对白栩说。
“是,妈妈,我会做到的。”白栩看着眼前的习题,眼里没有任何波澜,也不在意白妈的话。
“等会儿你做完习题,再去把小提琴练了。”白妈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
从小,白栩就是家里的唯一寄托,她是独生女,在爸爸妈妈眼里,她就是希望,所以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每天做习题,练琴,学习各种东西,为的就是把她培养成完美的女孩,成为一个爸爸妈妈眼里成功的人。
白栩看着那个正在写习题的自己,她好想告诉她:“你的付出不值得,你永远……”
没等她说出来,眼前的画面就不见了,转眼却她在高中时的经历。
“喂,书呆子,这个作业你帮我写完。”一个女子丢下一堆作业,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栩不语,她已经习惯了,如果自己不帮她写,自己就会付出代价。
就像以前,自己违背她的话,放学以后就被拉到后门去殴打,或者在学校走路的时候突然被泼冷水。
然而更过分的是,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她自己从家里带饭盒,然后她们就趁她上厕所的时候,把自己饭盒丢到垃圾桶里。
这些她只能容忍,因为这个学校是那个女生的爸爸资助的,在学校连校长都惧她几分,学生中更是没人敢违抗她。
白栩微微叹气,因为眼前出现了她最伤心的一幕。
她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但是,这不是自己理想大学的通知书。
本来她报的是B大学的天文系,但是这张通知书是A大学的中文系。
她知道这是谁改的,是她的妈妈,她就知道妈妈不会让自己去B大学的。
真是可笑啊,自己的一生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没有丝毫的自由。
“嗒。”
灯又亮了,白栩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看到了吗?除去那些无奈,其实你很优秀的,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真的吗?”白栩并不相信男子的话。
“是真的,至少是有人喜欢你的。”
“喜欢?”白栩有些自嘲地说:“从小到大,我的妈妈没有安慰过我,在学校我也经常被欺负,这叫喜欢?”
“没有哪个妈妈不会爱孩子的,你的妈妈那样对你,也是为了你能成为最优秀的人。”男子解释。
白栩还是不相信男子的话,如果自己的妈妈真的爱自己,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意愿,为什么只会严格要求自己,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如果这是爱,那也是错误的爱,她不稀罕。
“让我回去!”白栩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想再和男子交谈。
“啪嗒。”
灯灭了。
白栩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角有着泪痕,她抱起枕头,望着桌子上的邀请函,想到刚刚的经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她起床,推开门去找夜楚爵。
“夜楚爵,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件礼服?”白栩知道,一件礼服对于夜楚爵来说不是难事。
夜楚爵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听到白栩的话,猛地一惊,咖啡差点洒落,心里腹诽:这个女人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你要礼服干嘛?”夜楚爵放下咖啡,不解地问。
白栩丢下邀请函,“你自己看吧,一个宴会的邀请。”
她没有讲刚刚那个奇怪的事情。
“好吧,我帮你。”
夜楚爵没有打开邀请函,也没有问其他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