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大鹏趴在戴薇薇枕边,迷迷糊糊打着瞌睡。
戴薇薇醒了,窗外的阳光射进来,落在了她的脸上。做了一夜的梦,她感觉很累,头疼的厉害。
“大鹏?你怎么?”
大鹏惊起,满脸疲惫。
“薇薇姐,你醒了!烧退了吗?”
大鹏伸手,摸了摸戴薇薇的额头。
戴薇薇本能地想躲:“我没事!你昨晚一直在这里?”
大鹏站起来,笑了笑:“怎么?难道我的戴老板发烧了,我留下来照顾一晚都不行吗?”
戴薇薇也笑了。
“谢谢你大鹏,今天你就回家休息吧,我不扣你工资。”
大鹏已经走到了门边:“休息什么?我可没那么娇气!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早餐,等着!”
戴薇薇起来,穿上外套,胡乱理了理头发:“不用了大鹏!我急着出门,不吃了。。。”
大鹏眼里闪过一丝暗淡。
“你要去找骁墨痕对不对?薇薇姐,你怎么就不懂,他如果真的在意你的话,怎么会留下你一个人走掉?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戴薇薇略微有些吃惊。
“大鹏,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骁墨痕,可是。。。”
大鹏提高了声音:“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你全身伤痕累累,需要好好休息!戴薇薇,听我的,先好好休息,养好自己,好不好?就这一次!”
大鹏双手抓住戴薇薇的肩,表情纠结极了。
戴薇薇莫名哭了起来,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大鹏,先是小声啜泣,然后慢慢变得歇斯底里。
“我好想他!大鹏,我说我想他。。。怎么办,这里没有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怎么办,我的心,真的很痛。。。我好想他。。。”
戴薇薇哭喊着,很彻底,很放任。
也正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沉沦在骁墨痕的世界里。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骁墨痕,她会垮掉。
大鹏变得安静了,默然了,他的眼里,也终于泛起了泪光,为戴薇薇,更为自己。
。。。。。。
一阵穿心的剧痛,让骁墨痕的心揪了起来,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顾烟柳?还是戴薇薇?
记忆,开始涌上来,那段刻骨难忘的情缘啊,生生世世,他也不会忘记。
这种心被戳穿的如同失重一般的无助和痛楚,他又一次感应到,这是多少个轮回了呢?
骁墨痕笑了,那个暖风荡漾,两情缱绻的春夜,又回到了他的思绪中。
顾府。
顾烟柳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里,已经十几天了。
按理说,她被爹爹禁足,又要被迫嫁给司徒飞宇,这种情况下,她的情绪肯定是消极失望的,不是闹绝食,就是玩哭闹上吊之类的把戏,这才符合常理。
可是,顾烟柳却一如常态。该吃吃,该睡睡,闲下来就画画,打发无聊的禁足时间。
这不,她又在书房里挥毫泼墨了,看起来悠闲极了。
紫鸢端着一碗茶,轻轻走进书房。
“小姐,你又在画画了!我看你画来画去,都是同一个人,难道。。。”
顾烟柳马上拉过紫鸢,问:“紫鸢,你来看,这几张画像里,哪一张比较像骁公子本人?”
紫鸢抿嘴笑了,带着一点羞涩,一点喜悦,她凑近,仔细端详了半天:“小姐,我觉得你画得都很好,你把骁公子画得又潇洒又俊朗,小姐的画功又渐长了。。。”
“你尽胡说八道,只想着奉承我,逗我高兴,骁公子的风韵,可比这画上的好上一百倍,一千倍,我再怎么画,也画不出来呢。。。”
顾烟柳咬着笔尖,看着这几张画,不满意地嘀咕着。
紫鸢噗嗤笑出了声:“我说小姐,你这是在思春吗?你喜欢骁公子,对不对?”
顾烟柳啐了一口:“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许胡说八道。”
紫鸢也不相让,继续:“哎呦呦,小姐你脸红啦!小姐,那位骁公子可是等着你,要带你去看那林子里的天女湖的,可是,你被老爷禁足了大半个月了,想必,人家已经等着急了!”
顾烟柳轻叹着,眼神暗了下来。
“眼下还去看什么天女湖啊,我都要成亲了,我现在想的,是怎么让司徒飞宇取消婚约,既然,我不能决定自己要不要嫁给他,那就想办法让他不想再娶我。”
紫鸢恍然:“啊?小姐,难怪你一点儿也不着急,原来,你早就想好对策了!”
顾烟柳斜着脑袋,继续看着画像,语气不疾不徐:“对策倒是没想好,只不过,想让我顾烟柳认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能想出法子的,我要吃好睡好,养足了精气神,这样才能有力气想对策啊,是不是?”
紫鸢使劲儿点着头:“是是是,我的好小姐,刚禁足那几日,你总是闷闷不乐,失魂落魄的,可吓坏我了,现在,我放心了,我一定会尽量帮小姐的。”
顾烟柳拍拍紫鸢的肩:“真是我的好丫头!这样,等会厨房的嬷嬷会来给咱们送吃食,你想办法让她把这封信交给文房和四宝,他们见到我的信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紫鸢点头:“小姐放心,来给咱们送吃食的,是厨房的王嬷嬷,她最疼惜我,肯定会帮忙的!”
主仆俩相视点头。
。。。。。。
京城的茶馆酒肆,是各种消息传递和生成之地。这几天,关于顾府大小姐顾烟柳和司徒府贵公子司徒飞宇成亲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据说,这顾相府的千金是一位极其顽劣的女子,生性放荡不羁,常常女扮男装出入市井,据说,连青楼妓院那种花柳之地,都时常出入的,这样的女子,司徒府也敢娶进门?”
“嘿,说起这顾大小姐,的确不是寻常女子,据说,她有一次偷偷出门,遇上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两人独处一室,把酒言欢,说不定,该干的,不该干的,也都干了吧,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你们说,这顾大小姐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难道,这顾相,是急着将女儿脱手,生怕日后东窗事发,没婆家愿意要她?”
。。。
各种流言,四起。
顾烟柳的顽劣是整个京城出了名的,大家早就知道。可是,关于她出入青楼妓院,还私会年轻公子这样的传言,可是第一次听说。整个京城,瞬间炸开了锅,顾烟柳成了京城大街小巷的谈资,就连长居深闺的官家女流,也都听说了。
顾烟柳,成了笑话;顾府,也成了笑话。
这种局面,是顾烟柳想看到的。她就想这样鱼死网破,她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来抵抗这场婚事。
她知道,女子的名节,是夫家最为看中的,那个司徒飞宇再怎么倾心她,也接受不来她这样的污名,肯定会退婚的。
流言也传进了顾府。
最先听说这些污糟之事的是顾长风,这天他和几个同僚去花巷酒肆喝酒,酒肆里一个说书先生,正在说顾府大小姐顾烟柳的风流韵事,说得是有板有眼,活像亲身经历一般。害得顾长风连忙抽身出来,急匆匆赶回府来,再看他的脸色,简直绿得发青,别提有多难堪。
整个顾府,都沉浸在极度的愤怒,震惊和颜面扫地之中。
原本,他们认为,顾烟柳只是贪玩,不懂事,耍耍小孩子脾气,经常抛头露面出入市井,也无伤大雅,等日后到了婚嫁之时,自然会收心。
可是,谁也没想到,顾烟柳竟然和年轻公子私会,还留下了话柄,让满京城的人当做笑话来谈论,真是伤风败俗,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面。
顾文举原本就还在气头上,眼下又听说了这事,陈积的怒气加上新添的愤懑和羞辱,让他一病不起,卧床静养着。
顾家两兄弟急了。
他们扶着也同样在气头上的老娘——顾夫人,急匆匆赶到顾烟柳的小院,来兴师问罪了。
顾夫人刚一进门,就大喊:“紫鸢,紫鸢,叫你家小姐出来,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有心思躲着?”
“我哪有躲着?不是爹爹让我禁足吗?我倒想去外面透透气呢,但我出得去吗?”
没等紫鸢叫,顾烟柳早就从内室出来了,她打着哈欠,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顾夫人见她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她更急了:“你。。。你,你给我跪下!”
顾烟柳莫名其妙:“娘,我怎么啦!这些天来,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房里闭门思过,我又招谁惹谁啦。。。”
顾夫人端起茶杯,压了一口,平了平怒气,说道:“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你爹爹都被你气得卧床不起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说些风凉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问你,现在,不知从哪里传起来,说你溜出门私会年轻公子,满京城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说,可真有此事?”
“有啊!”
顾烟柳不假思索地回答。
所有人都震惊了,各个看向顾烟柳,包括站在一旁的紫鸢,也同样瞪大了眼睛。
顾长风和顾长云相视,两人的五官已经拧巴在一起,看上去猝手不及。
“小妹,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怎么能这么轻率,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
“是啊,小妹,你太不懂事了。。。事到如今,你可要告诉我们,对方是哪家公子,我们也好想办法挽回你的声誉。。。不然。。。”
顾烟柳依旧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顶嘴:“我不知道!初次会面,我总不好去盘问对方的身世家底吧。。。”
“你给我跪下!”
随着一声瓷器落地而碎裂的巨响,顾夫人怒不可遏地指着顾烟柳,两眼通红,狠狠瞪着她。
紫鸢吓坏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地,不停地磕头。
顾家两兄弟不住摇头,一幅无可奈何的纠结模样。
顾烟柳同样瞪着顾夫人,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她不情不愿地跪地,回嘴:“我只不过遇见了心仪的男子,在他家吃了一顿饭而已,又没有什么了,你们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吗?”
顾夫人上前,指着顾烟柳,气呼呼地:“我们大惊小怪?哼,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到外面去听听,你嘴里这些无足轻重的说辞,在外面被传成了什么样的丑闻!你是官家女子,名节是你的命根,现在,你的名节已经被玷污得不可收拾,你以后怎么自处,怎么嫁人?要是司徒府里也相信了这些传言,他们必定会悔婚!”
顾烟柳窃笑:“悔婚就悔婚,我还不想嫁呢!”
“啪!”
狠狠一巴掌落下,正中顾烟柳的下颌,她顿感火辣辣的刺痛。
顾夫人怒火中烧:“如果司徒府悔婚,那咱们顾府的名声,你的名声,将覆水难收,你这辈子就毁了,别想着还有婆家会要你,就连你那个不知名的心上人,就算他要你,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一个失去名节的女子,就是万劫不复,你可知道!”
顾烟柳终于被戳中了要害,她虽然不在意这些虚无的名节,可是,要是它能决定自己能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她就在意了。她只想着让司徒飞宇悔婚,却没想到。。。
她呆呆抬头,看着顾夫人:“娘亲,难道我只能嫁给司徒飞宇?”
“以前是!现在,你还要看人家还会不会要你!”
顾夫人说着,哭了起来,“我们顾家,历代书香,门第清廉,原想着能和司徒家联姻,光耀门第,惠及子孙,哪想着,却生出你这个伤风败俗的货,真是。。。司徒府怎么还会要你一个背负污名的女子啊。。。”
“我还要!”
闻声,只见司徒飞宇兴匆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小厮,小厮手里还捧着两个礼盒。
刚一站定,司徒飞宇就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顾烟柳。
“顾夫人,你放心,我司徒飞宇不会为了一些虚假的传言就悔婚的,我对顾小姐一见倾心,发誓此生非她不娶,只要顾小姐愿意,不用等到下月十三,就是明天就成亲,也可以!”
说着,他转向顾烟柳,赔笑含情:“顾小姐,上次等你许久,想将这两份礼物相送,以作定情,可惜你不在家;现在,我再次相送,希望小姐悦纳!”
司徒飞宇拿过两个礼盒,双手捧到顾烟柳跟前,微笑着盯住她。
顾烟柳瞬间恍惚了。
顾夫人破涕为笑,顾家两兄弟也长舒一口气。
顾夫人连忙示意紫鸢,让她接过司徒飞宇手中的礼盒。
然后顾夫人赔笑:“不知司徒公子大驾光临,你看这里乱的,让公子见笑了。。。烟儿啊,既然你在家,就陪着司徒公子去园子里走走,聊聊,我们就不打扰你俩叙话了!”
“风儿,云儿,咱们走吧!”
一行人相互簇拥着,离开了。
顾烟柳确实被眼前的局面惊呆了。
原先还哭天喊地,一脸怨气和恼怒的娘亲,一听司徒飞宇说得这些话,就瞬间雨过天晴了,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还有她两个哥哥,也一样,原先还觉得她这个小妹丢尽了相府的脸,让他们也抬不起头,现在见了司徒飞宇大驾光临,也打消了所有怨气。
这种市侩,这种虚假,顾烟柳终于深深体会。
可是,顾烟柳自己并不高兴,她见司徒飞宇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直接一句:“司徒公子来得可真巧!你都看见了,因为外面的传言,我爹娘和哥哥们都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你倒是不相信传言?你真的不介意我私会男子之事?”
司徒飞宇轻笑:“对!你私会男子,我也阅女无数,咱们扯平了!”
顾烟柳“呸”一声。
“扯平你个鬼!我只是偶遇那位公子,而你,却是寻花问柳,是实实在在的风流纨绔之人,我和你,不一样!”
司徒飞宇觉得很有意思:“是,我是风流,我承认,但我对你也的确是真心的,自从遇见了你,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我都断干净了,你放心,等咱俩成了亲,我保证,司徒府只有你一个儿媳,绝不会再有别人!”
顾烟柳没想到这个司徒飞宇说起情话来,倒是不用打草稿的,的确是情场老手啊!
顾烟柳竟然也有那么一丝动摇,她转身离他远一些,不再回话。
司徒飞宇更接近她:“烟儿,你知道我是怎么说服我爹爹和娘亲的吗?他们一听说你的那些传言,气得不得了,马上说要悔婚!”
顾烟柳抬头,盯着司徒飞宇。
司徒飞宇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顾烟柳,流露出一丝暗暗的痛楚。
“我跟他们说,和你私会的年轻公子,就是我,司徒飞宇!我说,我和你早就私定了终生,有了肌肤之亲,非你不娶!”
顾烟柳惊异,哑口无言。
她断然没有想到,司徒飞宇竟然会这么做!
“所以,烟儿,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都无所谓!”司徒飞宇嘴唇在颤抖,眼里竟然闪出了泪光,“我要你,只要你,你是我的心上人,你知道吗?但愿,日后,我也能有幸成为你的心上人!可好?”
顾烟柳目瞪口呆,她瞪着司徒飞宇,很久。
然后,她凝眉,显得无奈又痛苦。
“司徒飞宇,你怎么可以冒充我的心上人?。。。我告诉你,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是我找人散布出去的,你可知道?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乖乖就范,就会感激你力挽狂澜,挽留了我的声誉。。。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真是,无耻!”
司徒飞宇脸色暗淡了,眼里的痛楚变成了愤怒。
“顾烟柳!你!。。。”他不自觉地伸手,狠狠抓住顾烟柳的手腕,瞪着她,表情难看,“我无耻?哼,那我就如你所愿,再无耻一些。。。你听着,你我的婚事,是不会取消的!不管你怎么反抗,你都要嫁给我司徒飞宇,此生此世,你都是我的女人!所以,请你忘记你那个什么心上人。。。”
顾烟柳不停挣扎,想挣脱,她的手腕被司徒飞宇紧紧抓着,很痛。
此时,紫鸢走过来:“哎呀,司徒公子,你放开我家小姐,你们还没成亲,可不能这样!”
司徒飞宇斜了一眼紫鸢,根本不当一回事,他狠狠一句:“臭丫头,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我和你家小姐已经有婚约在,他是我的女人,我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说着,司徒飞宇一把推开紫鸢,然后,他强行抱起顾烟柳,将她压倒在软榻上。
紫鸢知道司徒飞宇是动真格的,她急忙叫了一句:“小姐,我。。我去叫人。。。”
顾烟柳胡乱挣扎着,奈何,她怎能敌得过司徒飞宇。
“司徒飞宇,你。。。你不要乱来,我爹娘要是知道你这样轻薄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飞宇用力扯下顾烟柳的衣裙,挑衅道:“你爹娘早已经默许,不然,他们怎么会让你我单独在一起?哼,乖一点,我会好好宠你的。。。”
说罢,一个强硬而极富攻击性的热吻,将顾烟柳的嘴堵住,让她不能呼吸。她被牢牢锁在榻上,不能动弹,不能反抗,她就像是被司徒飞宇擒获的猎物,任由他摆布。
眼泪,随着顾烟柳的眼角,肆意滑落。
她心里的防线,被彻底击溃了,她意识道,也许,自己原先那些所谓的反抗,只是徒劳。她,顾烟柳,除了嫁给司徒飞宇,别无选择。
她躺在司徒飞宇身下,用一双绝望的泪眼,死死盯着他,眼神极度空洞。
而,司徒飞宇呢,同样死死盯着顾烟柳,眼里竟然没有欲火,有的只是痛楚,不甘,和自嘲。
只是,此刻,一个红衣少年突然出现,他拔出利剑,抵在司徒飞宇喉头,质问:“好一个衣冠禽兽,竟然私闯闺阁,行如此下作不耻之事,真是无耻至极!”
司徒飞宇惊觉。
顾烟柳乘机推开他,抽身站起来,惊叫着:“骁公子。。。怎么是你?”
三人相对站立,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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