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联渝城,画家,
画家可谓是彻底改头换面,画家家主,因勾结叛党,连同一众追随者,皆被化灵宗长老斩首示众。
画家由家主二弟画才天担任现任家主。
北萧,以化灵宗为首,画家不过一勉勉强强上得了台面的小家族,竟由化灵宗长老亲临。
百姓虽不知详情,但也知道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无非是扯上利益关系。
画家上任家主画清意,待平民百姓十分热情,出门从不带下属,没有摆过一点架子,百姓与灾,画家多次开仓相济,这样的人,怎么会勾结叛党呢?
但总是掌权者为正理,百姓的猜忌,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画府内,
主客厅,
一位身着锦衣老者坐在家主之位,画才天却是站在一旁,言行举止都颇为恭敬。
“王老,用不了多久,属下准将那画清璇献给您,再等些许日子,不用麻烦您老亲自去了。”画才天掐媚讨好道。
“哼!还要我等?已经三天了,我此次前来,,可不是来这做客的。”王老冷哼道。
“王老不必动怒,我等已发现其所在,早已派遣了不少高手前去拦截,说不定已经到手了。”画才天笑道,身略微直了直,不是为了尊严,只是感到得意。
“无用,你那群高手,早被人解决了,此次唯有我亲自出马,才能有把握抓到那女孩。”王老从座上站起,从画才天身旁走过。
“不可能,王老,那老管家不过入道二品的实力,我派去二十余人,皆比他强,怎会死在他手里!”画才天不信道。
王老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丢了一块令牌到画才天手中,门外候着十名化灵宗弟子,“这块令牌你先拿着,留在这里,若有突发情况,便滴上一滴精血,我便可知晓,再回来相助。”
画才天心中大喜,急忙答应一声。
王老对那十名弟子说道:“你们十人,是我最为看重的弟子,此次前去北萧边境,可能九死一生,毕竟那画管家,前些日子结识了那幻妖天衣,我们此次,派一人回宗请援,其余九人与我前去打探清楚,若是真扯上了那书生,便等宗主判断。”
“是!”十名弟子同声道。
……
王老携弟子刚走,画家天上突然掉下一只小白猫,白猫落在院中,正好砸到了送客后准备回房的画家主,后者瞬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家主!”一众家丁惊叫道。
画家现任管家,一位老者,连忙赶至一旁,蹲下轻扶画家主,关切道:“家主,没事吧?”
院内家丁欲捉那白猫,但这小猫东挪西窜,身法飘然,领着一群人在院中乱跑。
白猫不知怎么突然跑至管家后方,一个飞蹬,将管家踢得向前趴去。
画才天头脑恢复清醒,正要在管家搀扶下起身,不料管家突然大啊一声,陡然趴向自己。
院内,一帮家丁张目结舌,看着管家在那只白猫的“帮助”下,将家主摁在地上,吻了上去。
“啊!滚开!”管家被画家主一掌拍飞,撞到横梁上,倒地不起,面容,好像,好像,带着微笑?
“该死,该死的白猫,我要你的命!”画才天顿时暴露出定修圆满的修为,怒视白猫。
小白舔了舔爪子,慵懒地平躺在地上,朝着画才天露出一个藐视的眼神,猫脸十分专注地做着一个嘲讽的表情。
“喂,那只白猫,那个表情,是在嘲讽家主么!”
“你看那个眼神,好像在看蝼蚁一般,太可怕了!”
“这猫是成精了么?”
“不知道,从天上掉下来的,砸晕了家主,自己倒什么伤都没有。”
“不是,最奇怪的是,刚刚对管家那一脚,好像是蓄谋已久了,如此准确地计算好了时间和力度,还有家主与管家的角度,距离,真是恐怖,这猫很有心机!”
“嗯,不敢相信,这猫竟喜欢看男男,细思极恐啊!”
……
家丁们激烈地讨论,使画才天的脸愈发难看,他怒视眼前白猫,那藐视的眼神,嘲讽的表情,他陡然一掌拍出,一道灵力气流飞向白猫。
小白面不改色,在气流来临时,猫指轻轻一弹,那气流便溃散成空。
“嘶,果然强悍,这白猫,说不定是什么神兽呢”家丁再度讨论道。
画才天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那只猫,好像强得有些离谱。但自己连一只猫也打不过,太丢面子了,现在总不能因为一只猫叫回王老吧?
小白见那怂人呆站在原地,不敢再来,嘴角微微翘起,讥笑的样子,如一把剑刃,直刺向画才天的脸面。
大不了拼了!
画才天陡然跃向小白,一掌轰来,
小白轻轻一跃,却是瞬间来到画才天头上,猫掌轻轻一拍,那画才天如同千钧之鼎,轰然落地,“插”在了泥里,身形似那倒栽葱,不过是脑袋在地面上。
画才天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
小白缓缓走到那露出土的头前,再轻轻一拍,那画才天便整个插入泥地里,昏死过去。
小白转过身,后腿学那野狗刨土,将坑洞给填上了。
再在一众家丁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极度嚣张地拍平整土,立了一块木牌在上,才慢悠悠地走出画家大门,不见踪影。
一众家丁面色尴尬,不敢去确认那白猫走了没有,也不敢现在去把家主挖出来。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有一个家丁走上家主被埋之地,将那木牌踢开,木牌飞落在地,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爪子按住,那家丁顿时面露绝望,慌乱地爬到人群之中。
小白也不去看,只是将那木牌立在原位,面色极为和善地看着一众家丁,不过那和善在他们眼里,就是死神的微笑。
小白在那牌上轻呸两口唾沫,没错,就是唾沫,再好好整实了一下土面,这才跳上墙沿,最后露出一道阴冷的眼神,跳出画府。
家丁们这才暗舒一口气,一个贵妇人从大门走进,看到眼前情景,顿时大怒道:“好啊,谁这么大胆,敢到我画家来闹事,老爷呢?”
“家主夫人,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家主了。”一个家丁小声道。
“怎么?老爷在哪,快告诉我!”画夫人厉声道。
家丁深感不妙,这下怎么办?说了,要是那白猫还没走,自己就惨了!但是不说,自己还是惨了!
终于在画夫人暴怒之前,家丁还是说出了事实。
画夫人嘴角一阵抽搐,连忙小跑至那木牌处,一脚踢开木牌,挖掘起来。
“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画夫人怒道。
就这样,那天下午,在画府发生了一件奇事,画家家主被埋地下,画家老小皆是“挖土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