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疼不疼呀？”小女孩的声音太奶太甜，他却很不喜欢，也没准备理。
正要抬脚上楼，任迦叫住了他：“宋祈！”
宋祈无奈停下，转头就瞥到童童那张肉嘟嘟的脸，嘴边还有饭米粒，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妹妹跟你说话呢。”任迦脸色不太好。
“哥哥，你不吃饭吗？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鱼，还有大蛋糕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提到蛋糕，眼睛亮得不像话，还舔了舔嘴角。
“我吃过了。”他上了楼。
童童嘟嘟嘴，偏头问爸爸向文锦，“爸爸，哥哥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呀？”
还没等他回答，任迦赶紧坐了下来，摸摸童童的头，“没有呀，哥哥很喜欢童童的，可能今天哥哥心情不太好，童童能原谅他吗？”
她嗯了一声，用力点点头，又欢快地吃了起来。
向文锦和任迦对视一眼。
向词吃着饭，刚刚的心情似乎被破坏了。
自家老妹在别人那儿吃力不讨好，他会乐意？
向词比宋祈小一岁，在一中。
因为是生日，还有向文锦的几个朋友，他们一言不发。
这个气氛没维持多久，又开始喝酒了，一扫刚刚小小的不快。
宋祈对着镜子看，用热毛巾洗了一遍脸。
真他妈疼。
手背擦去了一小块皮，他找来酒精消毒，就这么晾着不管了。
才刚弄好，任迦就进来了。
宋祈把手收回去，拧着酒精瓶盖。
再不满也没用，任迦不会敲门的。
“宋祈，为什么跟人打架？”她走过来，秀眉微拧。
“想打架，所以就打了。”他把酒精随手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
任迦自然是看到了他手背的擦伤，打算先放放。
“好好说话，这样说话你自己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原因，她总感觉宋祈越来越叛逆，对她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好。
“我觉得挺舒服。”他撩了撩头发，“出去吧，我想洗个澡。”
任迦抿唇，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出声，“对童童态度好一点，她是你妹妹。”
合着拐弯抹角就是为了这个？
呵。
任迦没得到回答，出去了。
刚洗好澡出来，就看到桌子上放的绷带和医用胶带。
宋祈撇撇嘴角，没用。
周一。
高三第一次模拟月考。
按照他们学校的规矩，早读不用读，可以复习。
宋祈又迟到了。
舒敏没好气地让他进来，只要不瞎都能注意到他嘴角的淤青。
“你跟人打架了？”
“自己打的。”他随口回了一句，让几个比较皮的男生笑出声。
楚楚眼睛放在他的手背上，已经结痂了。
有没有消毒？
宋祈刚坐下，门口就有人叫：“舒老师，你出来一下。”
是年级主任。
不知道是不是楚楚的错觉，这个人还往他们这边瞅了一眼？
舒敏没一会进来了，教室里安静了一点。
“宋祈，楚楚。”她用戒尺拍了拍桌子。
楚楚突然被点到名，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站起来。
同学们的视线刷的一下全往他们这边瞟。
宋祈很淡定，甚至还撑着下巴与舒敏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