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进到桑田空间,选了两株年份看上去三十多年的山参,小心翼翼的挖出来,清理干净,晾起来。他打算找个时机把这两株山参送给张传仁。
又过了几天,周言才碰到机会。
“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是这样的孩子,还不如卢寿友。”
“卢寿友他没来?”
“没有,郭思思和江大刚来过,你是第三个。卢寿友他没来找我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他虽和你们相处不好,却性情高傲,怕是不耻于背后用这些手段。倒是你真让我意外了!”
“是弟子妄自揣测……”
张传仁拜拜手,又说:“这也不全怪你,虎啸宗这样乌烟瘴气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就成了背后的规矩。其实我早属意于你,你们几人中你的各项功课最好,也最努力。”
“卢寿友武学天赋不算上好,可是一心瞄准演武堂,对其他功课并不上心。他这性子如果武功高强倒很有大侠遗世独立的风范,可以他的天分怕是难呢!”
“郭思思虽是女孩,性情却十分豪爽,不似一般女孩娇滴滴的,吃不得苦,受不了骂。武学天赋尤在卢寿友之上,又肯勤学苦练,只是比你还差一些。”
“牛蛋虽然是你们几人中基础最差的,天赋也是中等,但也是最努力的,无论武技还是医药、算账都在认真的学。”
“江大刚各种资质都不算好,算账还不如牛蛋快。但他能说会道,嘴皮子功夫不错,也有眼力见。到金玉堂练练,倒是适合当个伙计,日后能当上掌柜也说不定。”
“你和郭思思,我会尽力为你俩争取演武堂,牛蛋可去圣药堂。卢寿友不在医术上用心,只能委屈他去到金玉堂,或许能磨磨他的性子。”
原来张传仁早就想好他们几人的安排,周言有些羞愧。说到“师傅,其实我更想去圣药堂,学习医术。”
“你想去圣药堂?”张传仁有点意外,别人都挤破头的想进演武堂,他反倒还不乐意。不过听过周言的解释,又觉这孩子心思果然不一般。但还是嘱咐他一定不要荒废武学。
“你这两株山参何处所得?我看年份不短,品相也很好。”
“家人都去世后,我无以为生,只能到山里讨生活,有幸挖到几株野山参,还有两株小的,之前在阳景镇卖给咱们寅宝堂了。”
“我锻体的药方里,正好缺一味山参,算我买你的,这一株二十两,另一株你收货好,对你以后提升体魄很有帮助。”张传仁转身取二十两银子给周言。
“师傅您需要拿去就好,再说,这一株能值这么多钱?”
“我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三十多年龄的山参虽不是极品,也不多见,何况这山里野生野长的,不仅难得,药效也更好。这二十两你必须收下,不然我不要了。”
周言只得收下,师徒俩再说些话,张传仁送他离开自己的小院。
周言找一处隐蔽,进入桑田空间,放下银子和山参,马上又出来。揣着二十两银子在怀里总是不舒服,现在他对进出桑田空间越发熟练,偶尔也会玩些危险动作。
才回到居住的小院,卢寿友突然从房里闯出。
“谁进我的房间,你们谁进我房间了,谁拿了我的钱!”
卢寿友一喊,其他三人也从房里出来,其他院的人有听见的也跑来,挤在院门口看。
“谁拿了我包袱里的四十两银子,快点拿出来!”
“没有啊,我们都没有进你的房间啊!”江大刚回道。
很快,这动静就惊动了执法堂,连程友恭也来了,新弟子事务一直都是他总负责,现在出了情况,以他都性子势必要来看一看。
了解到缘由,既然卢寿友坚持其他四人偷了他的银两,只能挨个搜查了。
很快就搜出了东西,郭思思房间里找到五两银子还有一些铜板,江大刚的身上也找到三两多,而周言和牛蛋的房间里各找出二十两!
周言心想自己房间里怎么会莫名出现二十两银子,牛蛋怎么也会有二十两,加起来正好跟卢寿友被偷的钱数对齐来!这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自己决没有拿卢寿友的钱,牛蛋也不会的。
“我的钱是上次回家,我爹给我的!”郭思思说。
“我的也是上次回家,家里给的,而且也跟卢寿友丢的数目也对不上。”江大刚也忙说。
“你们俩呢?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家里没有什么人了,这么多钱从哪来的?”执法堂一名管事的说。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偷,我也不知道这钱从哪来的!”牛蛋显然被吓懵了,快要哭出来了。
“你呢?”执法堂管事又问周言。
“我……”
“他的钱是我给的。”张传仁快步走进院子,显然是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见过程长老,宋堂主。”张传仁先行礼。
又说:“牛蛋的钱我虽然不清楚如何而来,但这孩子不像会偷盗之人。周言的钱是我给他的,他之前拿一株三十多年的野山参让我估价,我见那山参品相上佳,又正好需要,便花二十两买了下来。如今山参还在我房里。”
周言心道,幸好自己把那二十两放到桑田空间里了,要是现在从自己身上再搜出二十两可就真说不清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一个小孩子,从哪得来的山参,说不定是从咱们药园里偷的呢!”那执法堂管事的宋堂主又说。
“药园有弟子日夜看守,三十年份的山参也都登记在册,叫来药园弟子一查便知有无丢失……”
那宋堂主却不听张传仁解释,又问牛蛋,“你呢,这银子是从何而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在我房里……”
“一定是有人陷害牛蛋,他不会偷的”周言也替牛蛋辩解。
“你自己还没洗清嫌疑,还替别人说话!”程长老瞪了周言一眼。
“既然你不承认,那就只有用刑了。”宋堂主说完,接着几名执法堂弟子压制住牛蛋,一人拿着细竹棍开始打牛蛋手心。
很快牛蛋的手心现出一道道红印,慢慢开始出血。
“早点承认,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是我偷的,都是我偷的!”
“剩下二十两呢?”
“被我花了!前两天下山花了。”
“好了,既然承认了,按照门规,偷窃要打五十大棍,逐出虎啸宗,把他带下去,打完扔出山门。”又对卢寿友说,“此事就此作罢,他花掉的二十两宗门会补上给你,都散了吧!”
卢寿友的钱今天才发现丢失,恐怕也是前两天回家拿来的,牛蛋根本就没下山花掉的时间。可执法堂不是衙门办案,有人承认了就结了。
“虽然张武师给你作证,但那山参来历也不明,你也不用继续考核了,去内务堂领个事做吧!”程友恭又对周言说。
“程长老,山参来历弟子早就问过……”张传仁没想到程友恭会这么干!
“你不要说了,你教的弟子出了这种事,也有你这个师傅的责任,即日回去闭门思过,剩下三个孩子分配给其他师傅吧!乌烟瘴气的!”
郭思思三人,一直在旁看着,谁也没想到,这事会闹这么大,一个个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