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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6:初泽惠

停滞,时间停滞不动,如果可以倒退就好了。

仿佛是对早已失去、无法再挽回的事物感到渴望——不断涌上心头的哀伤压在胸口上,令人难以喘息。然而裂痕延长的四周我接受了

在我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种愚蠢的想法。

【行。】

在热的空气都可以用肉眼看到流动的火焰下,我们彼此面对,好像要互相敞开心扉一样,把什么都抛弃,把全部都融化,把心化到一干二净,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看待一切了........吗。

周遭的路人挥舞那被温度所侵蚀的刀刃,明晃晃。我明白,你明白,大家也明白吗?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我明白,一但答应下去,等待的便是再也数不清温柔、体贴,就好像当下这一瞬间将会持续到永远。

然而,那也代表一种沼泽。

心是一种活生生地东西,如果将它永远关起来,迟早有一天连它也认为它死了,不过那算自杀吗?

可,能改变什么?

心死了,会不会轻松一点啊?

背具的重量,或许能够以此成为另一种的前进。上下,下上。前后,后前。

我开始觉得这张脸就是错误,因为它每次我都会提心吊胆,要是没有翅膀就不会抵达天空,鸟儿折断了翅膀后,经过漫长的流逝后,还会想飞吗?仰望天空又何不是地上者独有的权利呢?

虽然这么做是失败者,是垃圾,是蠢猪,但我们同在名为“人”的延长线上。真的吗?真的是同为一种生物吗?

如果折断翅膀的话,就会流血,就会受伤,但依然在继续,鸟儿的脚步向目标前进。无论是荆棘乱横还是充满平坦的道路,都是一样。

温柔的像绳子勒住我的脖子,体贴的像是冰块让我生不如死。瑟瑟发抖,还动弹不了,身体和大脑好像被打开了开关,不停地试探,不停地破坏。

我明白,这是摆脱不了事实,那些丑恶的记忆此时正在摧残心灵的壁垒,身体好像在疼,一遍遍的殴打让我直不起腰,一声声谩骂让我抬不起头。

我回想起喝拖把水的片段,不想,可却清晰万分,甚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那是不是昨天发生的?

拖把水在嘴里,头发被狠狠地揪拽,嘲笑声如虫子爬在耳朵边,虫子的脚步声让我不顾一切地疯狂。

直到喝的连肚子都撑大,别人才大发慈悲地赏了两脚为结尾。

你知道吗?

在无人角落里。

随着脚步的变轻最后消失。

我居然笑了。

开心的笑了。

终于过去了,太开心了。

我甚至感激他们,感激他们在我即将崩溃的一刹那放过我了。

回到家,一吃饭就忍不住地吐起来,得到“理所当然”“应得”的责骂,每一次都怪我为什么衣服那么脏,怪我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蠢。

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味把错误盖在我的脑袋上,直到再也不敢出声反驳时才可以。

我搞不清,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是我的错,难道别人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为什么是我错,别人一点错没有。

别人有没有错,不重要了,反正错的人是我。

现在。

我真的有心想努力吗?有挣扎吗?我开始觉得黑影盘在脑袋上,慢慢地,慢慢地渗入,从耳朵里,从嘴巴里。

想要努力吗。

想要挣扎吗。

我开始感到有些怀疑了。

渐渐地感到自卑。一年的时间构筑的壁垒,原来是那么的脆弱,旁人的眼里一定是不值得崩溃的事件,却可以让我哭都哭不出来,已经麻木了一般的躯体和灵魂,既好又坏。

同样的打击之下我会比常人更加有忍耐力,但同样的,这也让我只学会了忍受疼痛。

抗拒?那已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事到如今,连小时候为什么要抗拒都忘了,不过也无非就是那种事罢了。

如果可以相安无事地渡过高中,然后在幸福的生活两年大学生活,或许我可以改变一些,至少不会一直楞在原地。

就像现在,只会空想,做出行动什么的,那做不到。

透过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竟是如此肮脏的肉块,竟是..........我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如此空白的人。玩偶才会令人支配。

沉入海底,许许多多未曾看过的生物在周围游荡,看起来好像在闲亭散步一样悠然自在,但实则不然,每个生物都在为了生存而短暂地停留这片底海。

天空之上是无尽的尽头,深海之下是骇人的“人”,而陆地则是堵塞的空气,每呼吸一次就减少一次,每心跳一次就临近落日一回。

所以。

所以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就好了。

那样,张开大嘴的怪物就可以与ta距离不再拉缩(锁),抖动成马赛克的旭日气感荒诞在草木之间。

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的开心,不过,不追究,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你知道了。

我和别人“约会”的事情,尽管尽管我不认同那是约会,但是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那都是,所以没有反驳一句话。

我累了。

真的很累。

累到身体仿佛随时会散架,只要有一个动作就会支离破碎。

好羡慕你。

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可以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而“任性”着,是的,那对我来说,就是任性。

所以,为什么不接受这一切呢?

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如果要发生改变,我——大概,不对,是一定会排斥。

拼命挖开墙壁,废尽心思的逃出去,最后才发现逃出来的地方也有监狱,并且更大更坚固——所以

——我们在一起不应该是各取所需吗?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明白但又不理解。

恋爱不就是为了快乐吗?如果那是痛苦的话那也是痛苦并快乐的东西,假如什么都如心中所想的话,那应该也会是无聊的过程吧。

无论追求什么,过程都是令人难忘的,相反果实会被更大的果实所替代喜悦感,虽然过程也会如此,但过程比果实要长久和铭心。

既然如此——抛弃这些枷锁不就行了吗?虽然会少去很多快乐,但也不会因此而痛苦,对吧........并且.......一但理解这个事实过后,就再已回不到一无所知的时候了。

我这样的想着,你又会想着什么呢?

你的沉默,你的笑声,如钟声般提醒着我,你很不开心,或者是很生气。

可,为什么要生气?

为了我?

为什么?

我.........不明白。

这时候我感到似乎我们的表情都掠过一片淡淡地阴影,让我浑身僵硬——

我仿佛听见全身血液倒流的声音。

自己所站的地方好像整块崩坍一般,天空好像掉了下来,让我几乎跌坐在地上。

完了。

我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完了】。

没有希望的明天我要怎么渡过。

叮铃铃。

闹钟响起了。

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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