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展飞扬温和一笑。“刚才那女人不是叫贺青烟？我是怕欧阳分不清在叫谁。况且，名字，只是一个称谓，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说呢，司总裁？”
“展总裁，是在暗示什么吗？”
“暗示？司总裁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累了。”欧阳青烟清冷的声音打断两人毫无意义的对话，“我先走了。一会，让乔治来接你。”最后一句话，是对司尚焕说的，但是她并没有给司尚焕反驳的机会。在话音落下的时候，离开的脚步已经迈出。
“青烟！”司尚焕出声喊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答应你，我不能自己离开。”淡漠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那抹白色的身影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司尚焕抬手摸了摸鼻子，阴郁的眼底，荡漾着层层叠叠的波涛。“展总裁，似乎有话对我说？”他的视线，仍然留在门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将手中的酒，饮尽。展飞扬微微一笑，“有吗？我不记得了。”说完，他举步离开。
也许，那个自称为贺青烟的女人，的确是帮了他大忙了。
笑意，慢慢的在展飞扬的脸上扩散，他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
黑暗，可以遮盖任何想要遮盖的事物。这话，是谁说过呢？大哥？！对，是大哥。
呵呵……
无声的笑声，在黑暗的空间里扩散，一直笑到胸口因窒息而疼痛着，青烟才敛起唇边的笑意，大口的喘着气。
那个女人说，她叫贺青烟！那个女人说，她是念青的生母！……
贺青烟是她十年前的名字，但是，她不能说。念青叫她妈妈，可是，她不记得是否生过他，所以，她也不能反驳。
假使有一天，那个女人站在她面前说，她，贺青烟是司尚焕的妻！她欧阳青烟，也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不仅是欧阳青烟，还是龙帮的龙头！
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又或者，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吱——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光束从外面射进来。然后，是轮椅滚动的声音。
“你认为我不会杀你吗？”青烟闭上眼，冰冷的语调，带着一丝愤怒。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亮。
黑暗中，轮椅靠近的声音，清晰异常。“你不会。”嘶哑的男音，带着暗夜的诱惑，轻轻的响起。
“你错了！”
伸手，握枪，支起上身，利落的动作一气呵成。枪口，正对着司尚焕靠近的脸庞。
“你不会开枪。”黑暗中，他笑了。
握着枪的手，僵住。然后，不知是谁的叹息声，响起。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持枪的冰冷。
“青烟，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她是不相信自己。握枪的手，仿佛被熨烫般，猛的抽回。心，微微发紧。
“你才是贺青烟，记得吗？十年前，与我相遇的那个贺青烟。”
“我，不记得。”她记得的，只是一些片段，一些影像，还有心底莫名的情感。换句话说，她不能确定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是她自己，还是今晚遇到的那个女人。因为，她们是那么的相像。
坚硬的臂膀，猛的圈住她的腰肢，紧紧的，像是在发泄着什么。“那么，这个怀抱，你也不记得了吗？”司尚焕的声音有些发紧，隐隐透着怒气。“你，会不会太残忍？！”
“司，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在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的时候。”没有挣扎，青烟任由他紧紧的将自己抱在怀中，仿佛自己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司尚焕松开拥着她的手臂，扶着床，从轮椅上下来，坐到床上。然后，拥着她，躺下。“我不会认不出，那个女人，才是曾经躺在我身边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