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愔师姐,钟静姑娘,我回来了。
哎?师叔也在这。”
说完,已经跳到巨树下面。
这回他在树下运足了气力,丹田内华彩乍现,大喝一声:“起。”
身形似剑,一闪而上,竟然跃过了这百米距离,然后一个翻身,轻轻落下。
虽然还有些笨拙,不过,也算是进步斐然。
“呵呵呵,不错,不错,慕平,你进步很大啊。”静愔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公子归来,判若两人,钟静由衷敬畏。”
江涵看着他,眉头微舒:“都进来吧,我有话说。”
三人紧随其后,进得树屋。
“坐,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可要用心。”
“是。”三人依次回道。
“在那个世界中,你们可曾听过老茶馆?”
江涵的目光,在吕慕平和钟静脸上寻找答案。
“回师傅,徒儿并未听谁说起过。”
“晚辈也从未听说。”
江涵收回目光,他知道,这二人并没有说谎。
“好吧,我且说与你们听听。”他看着吕慕平。
吕慕平专注的坐在那。
“于是,上次回来,和他师傅大战一天一夜,不分伯仲,令古佛闭关至今。
临走之前,他来找过我。
他说,他本为这个寰宇以外的存在,为了历练,把自己的神息剥离,以一个普通人身份,留在三个世界之中,机缘巧合,投身于轮回天国,做了古佛的弟子。
后来,属于他的那个世界,有七个追随者,翻遍整个寰宇寻找他。
为了规矩方圆,便在恒如之境造下老茶馆。
一来栖身,二来就是探听于是的下落。
终于,七百年前,将其寻到,那时,正是他离开蓝莲之际。
而后两百年,他于老茶馆内修行,已经拿回自己的神息一分,便回来与古佛理论,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说完,江涵书环顾了一下三个人。
他们三个表情极为抱团,相似到不可复制。
“一分之力?
便可与蓝莲古佛伯仲之间?那要是七分归元,岂不是?
不敢想象!”吕慕平哆嗦着说道。
钟静和静愔同时点头。
“哈哈哈,你们也不必生畏,这老茶馆,慕平,你是必然要去的。
不过,在去之前,你得先去一个地方,提升自己的能力。
这两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哦,多谢前辈。”吕慕平眼里尽是敬意,和感动。
“至于那七个于是的追随者,我必须简要跟你们说一下。
如果日后遇见,须知量力而为,莫要自食恶果。”
三人皆面面俱到,点头称是。
“此七人的存在,于是,只跟我简要提及过,其修为,应该都在我与古佛之上,最低也是伯仲之间。”
三人更是大为震惊。
江涵接着道:“这七位,在方外属于什么级别,尚且不知。
于茶馆之内共称七盏。
一为贪狼盏,天枢穹生;杀伐与桃魇兼顾,为七人之首。
二为巨门盏,天璇秋骊歌;此人心思细密,正直明朗,堪堪其道为书,身为女子。
三为禄存盏,天玑笑傲;身藏万喜法印,持禄如剑。
四为文曲盏,天权蝶舞;此人俊雅磊落,一生只书一字,却可雷霆,身为女子。
五为贞星盏,玉衡陌上;大道于心,敢作敢为,如若豆蔻千尊,又怎及此人气宇,也身为女子。
六为空黎盏,开阳辛若水;此人骁勇,且自立而冠绝,十方可染指,不留片甲魂。
七为破军盏,摇光红袖。此人善恶分明,情怀并存,一笺红袖刻满乾坤,亦身为女子。”
江涵,在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里搜索,几乎一样,写满无知。
“而且,这七人各有秉性,可独占鳌头,亦可群起耀世。
你们,可曾记下了?”
“都记住了,师傅。”
“记住了,师叔。”
“晚辈铭记,前辈。”
“好吧,如此便无需耽搁,慕平,随我来吧。
静愔,让静儿随你去往轮回殿暂住,日后再做打算,两日后,我即归来。”
言罢,拉起吕慕平,缥缈而逝。
巍峨群山,庄严中吐露着霸气,一眼望去,蜿蜒匍匐于苍穹尽头,虔诚如此,何需般若问禅?
吕慕平和江涵停身之处,位于群山深处,一道通天壁垒之下。
此处,岩壁恰如刀琢斧凿般齐整,直上云霄,散发出古铜色神采。
茂密的森林植被,犹如一个巨型天然屏障,一圈圈覆盖着此处外围。
贴着绝壁,可见悬浮空中的三块巨石,每块相隔百丈有余,看似阶梯。
“江前辈,这是……”
江涵没有回身,目光顺着巨石,一直延伸到云端。
“此处名唤囚天崖,这三块巨石则为策云梯,登至最上面的巨石,可进入轮回古洞。
此处,是轮回天国的禁地,于是也曾来过。”
说着拉起吕慕平,几乎三个闪身,便已站在云中巨石之上。
“这里除了我与古佛、于是,从未有外人进入,你进去吧。”
言外之意,已经把吕慕平当成自己人了。
吕慕平望了望巍峨群山,真如欲写其纵,偏偏无处顿足;欲乘风兮,怎奈天高地厚。
“你不必担心,此处无人可得见,外围一圈圈的密林,则是囚龙大阵,细若莺雀亦不可涉足。
进去吧,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可自行回天国。
到时,希望你已经身临破苍之境。”
说完,白光闪过,巨石之上空空如寂。
吕慕平,心头一阵秋风扬起,俯视万物在脚下峥嵘,云雾在身边叹息,不由得胸襟顿生错综。
“朗朗兮,囚心逐龙风欲远;切切兮,遮古焚天万世痴。”
眉心那汪赤红时隐时现,他知道,这个信号代表着无助,无奈。
除非自己可以冲破瓶颈,
否则……
“哎!”一声叹息,他举步进入轮回洞。
刚刚步入洞口,一道褐色符文,将洞口封住。
入得古洞,他举目观望,此洞府宽广无比,长宽皆有百丈之余,成椭圆形。
正上方悬空而立,一尊十丈蓝色莲花郁郁生辉。
三十六座屏风,不规则遍布整个洞府,而在其岩壁上,亦凿有很多平面,其上刻着古老文字。
这里充斥着古文明信息,好像每一缕空气,都可以增长气力。
“嘿嘿。”吕慕平不禁傻笑。
去往第一块屏风,端坐在青石蒲团之上。
“想不到,我的人生如此多姿多彩。
倘若浮生就此别过,我该去往何处?又倘若,满城飞花随缘即来,我该如何安放?”
沉思!
“滴,滴,滴…”
凝眸望去,原来,那巨大的莲花,生有九叶,每瓣清荷的尖处,隔一炷香时间,就会落下一滴水,刚好落入地面九只方鼎之内。
“如此匠心,叹为观止。”他自语。
无聊之际,回身打量屏风。
“咦?
这是......”
他慢慢把身体挪过来,面向屏风。
“启世天魁,默默华彩,始终如法,得悟乾坤,倘若一存,千百无依,倘若无距,万境行空。”
他默念着,屏风上雕琢出来的图案,好像天生就认得这些字。
渐渐,他眼神恍惚,且垂闭;而念力则进入这幅天魁之中。
无际的黄沙戈壁,席卷着难以诉说的上古之痕,在撕扯他所有欲望。
他越发感到沉重,心里就会越来越烦躁,迈出去的腿,就像灌足了风尘一样,贪婪的东奔西走。
紧接着,一幅画面横于虚空。
整个天体如星盘罗列,一层一层的盘旋若梯,自天边,慢慢繁衍出朵朵莲花;而这些莲花,却倾出亿万雨露,落地,化为众生。
每个众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归宿,那一层层的空间,很快便被众生所占据。
进而,便会产生战争与硝烟。
此时,从亿万境界里,虚空飘出一团浓雾,直撞吕慕平眼界。
“嗯!”他沉闷的惊呼。
身子向后仰去,已然从青石蒲团掉落下来。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这般,又把眼神投回到那个屏风。
起身而立,觉得脑门处寒气一团,渐渐沉入身体,他感觉,这股气息烦躁不安,所以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魁?我竟然认得这些字,还好,自己这一身的机缘造就,否则,凭刚才那股寒气,就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思及,他便来到第二块屏风前。
依旧可以念道:“灭世天罡,纵观寰宇,唯令则侵,唯婺则异,苟若长存,势必悠恼,息若梵音,自可大乘。”
他缓缓落座于,此屏风前青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