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12日
在杭州的某个医院,一个女孩出生了。
这本来是该欢庆的时刻,本应该发生的是医生冲出急诊室的门,握住父亲的手说“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恭喜啊!”父亲也迫不及待的想冲到病房里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本……应该是这样的。
孩子出生的时候,医生们并没有听到“呜哇呜哇”的哭声,接生的医生抱在手里的是一个婴儿?更像是一具尸体!婴儿小小的眼睛眯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不到。
然后这个不会哭的孩子就被送到了保温箱里,经过了三天的观察和检查,发现孩子的一切都很正常,各项指数都已达标,但为什么不会哭呢?所有接生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听闻了这件事的人都在问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孩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仿佛时间在她周围都凝固了起来。
不讨人喜欢!
所有的护士和医生在照顾这个孩子的时候,都是应付了事,然后这个孩子就被她的父母抱回了家。从出生到抱回家,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内孩子也都没有哭,甚至除了生命所需要的呼吸之外,剩下的都没有做。
这不算是一个大事,也不算是一个小事。从生理方面来说,孩子出生接触到氧气,发生了某种反应是一定会哭出来的,但有没有出生不会哭的孩子呢?有,但是太少了。
而且固有的传统观念告诉我们,孩子出生必须要哭的。
孩子被带回到家的一个月中,没有任何的行为,没有哭过,没有笑过,甚至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做过的事情,只有活着和为了活着而活着。
在那个时代,这个孩子被被视为带有某些疾病(虽然医学上的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或者是某种不幸(类似于神明的愤怒之类的)所以这个孩子很理所当然的扔到了某座桥的下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之后也有不少人路过这里,也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个孩子,然而他只是看见了然后走开了。
两天,整整两天,孩子独自在桥底下呆了两天,挨了两天的饿,风吹日晒了两天。
一般来说的话孩子早就应该死了,可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一般性啊?她坚强地活了下来,虽然气息很薄弱,但依旧活着!
第三天,凌晨两点半,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长发少女,光着脚来到了桥底。连衣裙不是纯红色的,而是白色上面有着大片大片的红色,这绝对不是颜料,更像是某种油漆或者说是血!
就好像是白色的连衣裙上沾满了血一样!不仅如此,少女的长发上脸上腿上胳膊上都有,而且这些血液还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流,就好像是刚沾上的一样。
但这些血并不是来自于少女,而且也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血,因为就算出血量再大,要造成女孩身上这样的情况,也至少要把这个人对半分开往下滴血。但这肯定不可能正常来说的话估计要好几个人把动脉割破,往少女身上滴血才可能有这样的场景吧。
好像哪一种都不可能啊!
少女一边往桥底走着,连衣裙上的血一边流着少女本来是单纯的路过,可是在走到桥底下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还在活着吗?”少女的声音很惨白,很虚弱的样子。
少女歪着头看向了那个不会哭的婴儿。婴儿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保持着活着。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少女走了过去把即将死亡的婴儿抱了起来,然后走了。
少女抱着婴儿来到了一间非常不起眼的房子里,房子很破旧,是独立的一栋,像是农村那种旧的红砖房。
房子里面亮着灯,是一台吊灯挂在房间的中央,风吹过红砖房的时候,吊灯还一晃一晃的。
少女抱着婴儿走了进去。房子里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男人右手上拎着一个箱子,公文包大小,右手拿着一张毛巾,胳膊上挂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怎么样顺利吗?”男人开口问道,声音就是大叔的那种嗓音。
“顺利。”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男人仿佛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少女,但是由于灯光的原因,男人处于暗处,看不清楚他的脸。
“一个婴儿。”
“我知道,但为什么?从哪来的?”
“从桥底下捡的,好像很虚弱,你能治疗一下吗?”少女把婴儿递给了男人。
“.......”懵了一下之后,男人接过了婴儿,此时的婴儿只被一张破布包裹着,布上还沾满了河边的淤泥。“治疗之后呢?”
男人用右手抱住婴儿,左手发出了淡淡的绿色的光芒,放到了婴儿的脑袋上,慢慢的婴儿那逐渐冰凉的身躯温暖了起来。
“等我一下。”
女孩把箱子和婴儿都放到了这间屋子里,拿着毛巾和衣服独自来到了河边。
少女先是把身上那套被血染成红色的白色连衣裙给脱了下来,然后把毛巾放到河里去了,湿了湿水然后擦拭身上有血迹的地方。最后把毛巾拧干,把身上给擦干,换上了新的连衣裙,然后便回到了房子里。
在回来的路上,少女把毛巾和连衣裙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回到房间里之后少女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了虚弱的婴儿“她怎么样?”
“很虚弱,应该是刚出生的没几天,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你要怎么做?”
“......谢谢。”
“唉,好好为「影」下次有任务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再见。”灯光一晃男人便消失了。
少女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红艳艳的钞票。
四列三排刚好12叠,一叠是1万,刚好12万。少女清点完钞票,抱着婴儿走了。
少女先是找到了一家非法宾馆(只要给足够的钱,不要身份证,也能够住的)少女定好了房间,委托宾馆里的人去弄冲奶粉,不一会儿宾馆里的人就把冲好的奶粉送到了少女的房间。
“来吃吧。”
少女把奶瓶挤到婴儿的嘴里,但经历了两天的挨饿,婴儿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吸。少女彷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把奶瓶的盖子给打开,然后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用一只手把婴儿的嘴弄开,一点一点的往婴儿嘴里喂。
就这样,少女带着婴儿活了一年。基本上每个月少女都要晚上出去一次,然后带着钱和一身的血回来,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带着伤回来。在这个时间段中,婴儿还是那样,没有笑过,没有哭过,只是单纯的活着。
之后少女以他人的名义买了一栋房,但是因为特殊工作的原因,导致少女不停的带着婴儿四处乱走。
之后少女靠着某种办法找到了婴儿的生日,在这一天回到了家中。打算在婴儿两岁生日的时候,给婴儿稍微庆祝一下,可在这个时候,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者们找到了她。
领头的研究者看样子三四十岁,一米七五的身高,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梳得非常整齐,人长的很帅,是个本身有点洁癖的人。
“把那个孩子交给我们吧。”领头的研究者微笑着说
“为什么?”
“我们知道你的底,知道你是干嘛的。”
“那又怎样?”
“以你的身份应该不能把这个女孩完全照顾成人吧?交给我们,我们来照顾他,我们会给她提供最优质的资源,最好的生活。”
少女想了想,的确,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一辈子照顾这个孩子的,而且这个孩子的状况也令人十分的不安,不会哭,不会说话,不会笑。虽然带到医院去看过,但医生却说这个孩子什么事都没有。
领头的研究者看着少女
“我们可以保证,你可以随时看见她,随时和她接触,想什么时候把她给带走,就把她给带走,她一直都是你的,只是由我们来照养怎么样?”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要求吗?”
“怎么会呢?只是这个孩子,让人很感兴趣,已经两岁了,不会说话,不会哭,也不会笑,你不觉得很值得研究吗?”领头的研究者笑着说
少女握紧了拳头,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
“啊啊,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对她做任何身体上的实验,我们也很好奇,她这个样子之后究竟会成长为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想研究的只是这个而已,我们会提供给她提供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所以你就可以去忙你的事了,不是吗?”
少女仔细的想了想,权衡了一下利弊,她松开了拳头
“好。”
如果说为什么不向对方要一份合同的话,只能说明少女已经习惯了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