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坐着新买的小汽车,看着还在不断上涨的数字。已经不是用不可思议这个词语能描述的了。这几天他也在尽力的适应,适应这种暴富的感觉,并尽快把气质也提上去。哈哈
“这梦也太真实了,这方向盘,这刹车和油门。以后去哪再也不用两条腿刨了,也不用在冷风中等着姗姗来迟的公交车。甚至能在路上搭讪个妹子。”
还有五天就过年了,趁现在去把工作辞了吧!
许江手里有了钱,心里很有底气。见领导也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了。同事们见到许江,虽然猜不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喜悦的样子已经在他的脸上藏不住了。
虽然有了钱,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走一走好。有了钱也不要太猖狂的好。于是最后审核一遍辞职报告:许江因个人原因,不能再与同事继续奋斗。望领导批准。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富贵不能淫,我许江就算有了钱也不会忘本的!”
“大叔,不好意思……”
许江还在打算着之后的事,不知不觉,一位小姑娘靠了上来,好像是要问路,不过她喊了一句什么?大叔??
许江慢慢靠近想听清楚女孩的讲话。
“哦,不对,哥?”
这句哥还是用的试探性的语气。许江有点更疑惑了,他面前的姑娘17-8的样子,自己刚大学毕业也就比她大三岁吧?怎么,自己配不上这个哥的称号了?只能叫大叔?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明白了。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兴奋的喜悦里,白天购物买车晚上就盯着那个余额数字,今天去辞职。忘了刮胡子嘛,已经好浓了。
这样就理解姑娘为什么这么疑惑的看着自己了。
好吧,我再退半步好了,别靠的太近,我怕自己没刷牙的口臭再熏到你。
“哥,你知不知道离K县城的车坐哪一班?在哪坐?”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谁让你刚才叫我大叔,告诉你一个相反的方向吧!
哎,这可不是有钱了变坏哈,没钱我也坏,痞坏痞坏的那种。
“谢谢哥哥,我叫许可,再见”
“谢谢哥哥,我叫许可,再见”
这几句话一直在许江心里盘绕,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会告诉我她的名字呢?莫不是专门对我这种大叔型的有感觉?
许可?挺好听的名字。很好,和我一样姓许,怕是不能结婚了,应该几百年前是一家人。近亲结婚可不行,后代会变傻的。
年轻男孩女孩总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来电,总是有一种她可能喜欢我的错觉。有固执的人追着这种错觉走,最后会迎来幸福。有的人却会换来一身伤痕。但是大多数人,都把这种微电流深埋心底了吧。
尽管念念不忘,许江还是将这种微电流埋在了心里,毕竟虽然他有想法,女孩也不可能有想法,就算两个人都有想法,也没有合适的环境让这种小爱情发芽滋生。
再说了,许江大学这几年见过的美女也不少,这样的情形,自己单方面产生的电流都够给国家电网输电用了。最后都证明是自己多想了。有一次许江以为是女生交往的暗示,终于鼓起勇气带着礼物去表白,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也变成了全班此后一年的笑料。
现在的许江,对于爱情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主动出击的做法已经证明了失败,等待也已经等了两年。好像上天爱情的剧本并没有赋予他任何角色。
缘分,意外,天意。真的是掺和爱情最大的因素。
“最后两天过年了,我也要坐上汽车回去过年了。出发”
…………
又得像之前一样无聊的等了半小时了,这应该是过年前的最后一班车了吧,再慢也得睁大了眼睛慢慢等着!
“咦,这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姑娘,遭了,赶紧跑,不对跑了车没了,戴口罩”
躲是躲不了了。就在许江惊讶的时候,许可的眼光也看了过来。
“骗子!”
许可气冲冲的跑过来
“你个大骗子,让我在那边等车,害得好几辆车都错过了,现在都快没车了,没法回家过年了”
许可声音越说越小,逐渐又改为抽泣,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见有小姑娘蹲在地上哭,旁边一个男孩子手慌脚乱的劝,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我,我,我”许江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没办法,确实是自己欺负了这女孩,可自己以为是开玩笑,也没觉得是大事。这可怎么办?
一走神的功夫,眼前一辆公交车飞驰而过。许江只有先不管女孩,赶忙去追。
原来一群人围在这里,公交车司机只以为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新闻而已,没看出有人等车的样子,所以带着过年的心情,也就走过了这一站。
许可也反应了过来,哭的更厉害了。
“行了,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许可望着他,不知是哭还是?相信他?还有,和他一起走的话安不安全?怎么走?
旁人也都慢慢散开,却以为是男孩不肯带女孩回家过年才吵的架。感叹这年轻的情侣。
许江绅士的搀起许可。
“对不起,当时记错了地方,没啥大事的哈,我来负责,放心吧”
许江当然不敢说是因为她叫了人家大叔才刻意报复的。反正有车,她要去的地方哪里应该都能送到,没问题啦。
“走,跟着我,去哪里我送你去”
路上经过星星点点的交谈,居然发现:
“什么?远山县?是北方的那个远山县吗?”
“对啊,我住在和柳镇”
“和柳镇,听说过!我在石乡”
没想到在这样的异乡能遇见本地人,两人都慢慢的放下戒备,也忘却之前的嫌隙,聊了起来。
许江使劲从祖宗上往上扒亲戚。看这两个姓许的到底有没有什么交集。
最后只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两人一起参加过一个哥哥的婚礼。
那也就是说,我和她不是近亲了^3^。太好了,不影响结婚就行。
哎,想多了,对许江这样的在村里的大龄青年,确实,看到每一个女孩,都要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不过,这个女孩正合适啊。缘分错过多可惜。
不知女孩怎么想,许江单方面已经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或者还是自作多情。
无论如何,许江脑海里已经有了一起浪漫长途旅行的画面,从这回到家可是不近啊,中途还要住宿一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许,那种事情也有可能哦
真好,这么快,就全要来了!
“进来吧,这是我在这工作的出租屋”
“不好吧?你先忙就行”
许可不安的站在门口,之前的戒备又提了起来,毕竟一个陌生的男生,还比自己大……自己还没谈过对象呢
“还想不想回家了?老乡?”
许江尽量表现出老实的样子说这句话,心里却满怀着期待。尽管他也知道她进来他也不会干啥,但看见她这么陌生害怕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逗一逗。
“好~,来了”
许可被回家这句话给唬住了,虽然他承诺带着自己,可是他违反约定的话,自己又不能报警。公交大约停了,打出租又太贵,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了。
再说老乡这句,好像也没必要那么谨慎,法治这么好,说不定他只是想请自己喝杯茶吧。
小心翼翼的进来,这真是典型的男生房间,可真够乱的!差点被躺在地上的衣服架拌倒。
克哒一声,许江把房间的门反锁上
气氛变得很凝重,许可不敢再怎么动弹,她好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电视上说这时候应该保持冷静,斗智斗勇。嫌疑人还没有撕破脸皮,所以不应该激怒他!
“哥,你看你房间这么乱,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好啊!”
许江故意把音调从老实小伙变成色狼经典。还模仿流氓那样对着她身体四处打量。
“把这堆袜子放在那堆筐里。把这几个内裤放在床头,和衣服打包在一起。用塑料袋装一下吧”
“好,好”
许可几乎要哭了出来,她现在完全知道自己真是太笨了。感觉两腿都发软。
“哥哥,哥哥,袜子有点脏,我拿出去给你洗一洗吧?”
为了显示自己的可怜和弱小,许可还特意说了两次哥哥,希望他能有一点人性,真的把自己当妹妹对待。
人性?兽性都出来了。许江当然猜出了她的想法,不急不忙的说:
外面没水,过年了,这栋楼上也都回家过年了。没人。只有一两对小夫妻待在这,这个时间可能还在上班。
完了,这意思就是告诉她,别喊了,没人来救。
赶快收拾,收拾不完不走哦
那意思就是收拾完就可以走掉了?许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加紧干活。
许江就这样看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有这样一次逗姑娘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刺激,这个小屋子,这个姑娘如果真是自己的老婆该有多好。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我也一定不会欺负她,把她宠成小公主,一生回报那一声我愿意。还要生孩子……
她拿了!
但态度还是要好,活命重要。
许可慢慢感觉到身后的他正在慢慢靠过来。转头?还是装不知道?
算了,正常表现吧。
“哥哥,哥您有啥事?”
许可现在只能直愣愣的盯着许江看着,不敢再说更多的话,任凭他发落的样子。
不过如果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许可已经准备好喊叫了。即便这个楼里人少,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坐下”
这种类似命令的语气使得气氛更紧张了几分。
“喝水吗?”
“不了,不用了哥哥,我不渴,咱们怎么走?要不要出发了?”
说完这句许可顿时感觉自己好笨哦,这样一下就说到了双方最担心的事,变脸就在一瞬间。
许江猛的把许可扑倒,脸对着脸。许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发出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怎么那么害怕我?我这么像坏人吗?”“还是,像大叔?”
“不不不,啊,没有,之前叫您大叔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叫许江,和你一样姓许,咱们既然是老乡,你为什么老防着我?同在异乡为异客,关键咱俩都姓许,你得叫我哥的。以后叫我江哥”
老防着你?你一进门就卡巴一声把门反锁,不防着你才怪呢。你还有理了?
不过面对许江这么近的挑衅攻击,许可慢慢的点了点头。
达成!江哥!
许可有点笨,那也分时候,现在,她赶紧叫了声江哥。
他赶紧起身,本意就是逗一逗这个女孩,再进一步动作就做过份了。
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即便不能结婚,也要把她撩成自己的妹妹。
这时许江的电话响起,是妈妈打来的,哎,有了钱得赶紧买个手机再,好撩我的妹妹。一边回头看,刚才欺身下去的时候,可能吓坏了也害羞了,脸上的红色未消,还是个爱害羞的小女孩呢。
许江向妈妈解释着回家的日期,家里人都在等他,是啊,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虽然自己才刚毕业在外工作一年而已。不过已经有了很多的人生感触,像离家许久返乡的农民工一样,感受劳累,获得工资,体验着人情冷暖,这一刻就想回家享受亲情的温暖。只有这种温暖才能洗去一年的疲惫。
许江在这边打电话,许可又起来继续整理他的衣物。听着手机那头漏出的许江妈妈的声音,许可暂且放下一些焦虑的心。
新闻上说容易犯罪的人都是心理不健康或者缺乏家庭关爱的人。许江家里这么幸福,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那他刚才为什么要把我压倒在床上?想起来就生气,不是坏人但这也不像是好人的作风啊?
“大叔?刚才他把我压着的时候说我叫他大叔,他还记得那件事,难不成是当时叫他大叔刺激了他?真怪,在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