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清一改刚才的表情,笑容满面的看着奥斯顿,“他们两个都不信,你信吗?”
奥斯顿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神,好似这样就能看清她的内心一样。
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极致单纯的人,没想到你的眼睛里也蒙了一层纱。”语罢便也离开了。
唐一清的脸冷了下来,海风吹拂着发丝蹭在脸上痒痒的。
奥斯顿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看似处处帮着大家可是如果深究到底他好似也没有做什么特别重要的决断。就像当时在甲板上他的那声“二白小心!”到底是为了救唐一清还是为了救伊人这都不可而知。而且就以他刚才问她的问题来看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在想什么?”沈清辞递给她一个椰子。
“六叔,你说参看人心为什么这么难啊。”她倚在桅杆上。
“那小家伙说说为什么要知道人家内心想什么啊?”沈清辞把她环在双臂之间。“别人想的东西你怎么能知道?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你要知道子非鱼啊。”
听了他的话唐一清怔怔的看着他,最终释然的笑了笑,“也是。”
“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回船舱休息休息吧。”
两天后大家一起回到了训练营
大家有半天的修整时间,下午两点准时在会议厅交出任务规定的珠子。
“我不管了,我要去洗澡。”唐一清抱着自己的脸盆就往外走。
“那要吃什么啊?我们给你带回来。”阿诺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随便啦。”唐一清的声音渐渐离远。
办公室里沈清辞看着东升送过来的文件,几天没看竟然堆了这么多。
“少爷,边少将来了。”陆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沈清辞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
边南决对陆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陆离心领神会的离开了还贴心的两人带上了门。
“边南决你什么意思!”就当陆离刚把门阖上的时候房间里面传出了沈清辞震耳欲聋的吼声。
此时众人已经换好衣服来到了会议厅
乙队众人本以为就算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其他队员肯定也早就完成了,可是没想到大家拿出珠子都不正确。
乙组排在最后,等到了他们的时候大家的都展示完了。
教员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
乙队众人就这么看着他敲了敲一点表示也没有。
“看什么呢?”教员不耐烦道。
“不知道啊。”乙队答道。
教员扶额,“你们的呢?”
“什么啊?”继续装傻。
“任务!珠子!”
“哦~”
“哦什么!拿出来啊!”教员气的血压飙升两百。
“不会是没有吧?”教员气笑了,“先别说对错,人别的队都能拿出点什么,你们呢?连敷衍都不愿。看来是觉得营里的训练太简单了吧?不给你们点能让你们记一辈子的惩罚你们还以为这个营里是你们乙队说的算了呢!”
“等等。”唐一清制止,“教员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呢?我们刚要拿出我们的珠子,你就要罚我们,这让我们上哪说理去?”唐一清笑道。
“这么说,你们也有了?”教员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是在骗我……”
“我们哪儿敢啊。”唐一清笑道。
“姐,我们哪有啊。”冯飞扬拉了拉唐一清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唐一清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唐一清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教员面前。
“这不是那个……”冯飞扬看到那个盒子竟是游轮上的第八件藏品“薛定谔的盒子”。
教员伸手想要打开,但是被唐一清制止住了。
“等等教员。”
教员疑惑的看着唐一清,等她的解释。
“是这样的。”唐一清开始娓娓道来,“这颗珠子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横跨一个雨林两条山脉和一片汪洋大海才找到的,我的队员们亲手把这个珠子放到这个盒子里面的。”
“所以呢?”
“所以,教员就这么打开了。万一珠子不见了那你说这是算我们弄丢的还是你弄丢的啊?”
“我刚看见,那自然不是我弄丢的啊。”
“那也不能算我们弄丢的啊,毕竟是我的队员亲眼看见我把珠子放到这个盒子里的。我可有人证。”说着唐一清看向她的队员。
众人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我不打开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教员问道。
“可是你打开要是珠子不见了怎么办?”唐一清也抛出一个问题。
“那怎么办?”
“所以啊,我们亲手把珠子放到盒子里,那就说明这个盒子里有一个珠子。你不打开那珠子就一直在,既然有珠子那就有可能是任务里要求我们找到的那颗。由此可知如果教员不打开盒子那这里面就有一颗任务规定的珠子。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教员好像被她绕糊涂了,跟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薛定谔的珠子也是珠子啊。”
“所以,这就算我们完成任务了对不对。”
“对。”
“那就结了。”唐一清笑了笑,“那就把盒子留给教员了,我们就先走了。记得啊,我们走之前珠子一直都在啊。你要是打开发现不见了,那就是你的锅。”
说完唐一清拉着乙队众人离开了。
“二白,你可真敢想。还弄出个‘薛定谔的珠子’来。”回到宿舍阿诺坐在床上和唐一清闲聊。
唐一清坐在他上铺荡着腿,“其实我也是刚想到的。明明大家在我们之前回来可是却一个完成任务的也没有,而且要是按照以前来说任务要么在营里就公布了要么就是咱们费劲巴力的才知道,从来没有这么简单就直接发出来的时候。”
“所以你就觉得这是个幌子了?”阿诺问道。
“也不是。”唐一清摇了摇头,“我当时也没想出来,只是突然联想到拍卖会上的那个盒子。才想着做这么一出戏的。”
“你可真行。”阿诺笑道,“这也就是你把教员绕晕了,这要是等一会儿他清醒过来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