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梦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无声地哭着。李宗渊看得微微失神，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程清梦哭。第一次她把自己埋起来怕被人看到，这次她也是没有说话，眼镜上已经有了几滴泪，明明一句话都没说，眼睛里除了委屈就是坚定，直直地看着孙秦宇。
李宗渊突然觉得心角酸酸的，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努力控制自己不走上前去，他真的很想很想替她擦擦眼泪。
“清清不哭。”林佳佳瞬时有些慌了，程清梦并不是常哭的小孩，接过老王递的纸给她擦着眼泪。
“曹老师，孙秦宇同学是你们班的，但是程清梦和李宗渊在班上一直表现得都是很好的。”老王看程清梦不说话的样子，一股愧疚感涌上，作为班主任如果不能保护班上的学生，他教书育人的真正意义难道只有授课么？
“这件事还是需要一些…”曹贵眼看场面有些失控，孙秦宇和母亲也意识到程清梦突如其来的眼泪扭转了一些情形，现在如果再说什么反而显得咄咄逼人。
“主任。”李宗渊径直向曹贵的方向走了几步，站在程清梦的对面，“监控可以调，同学可以问。我打人的事随意您处罚，但是孙秦宇他喷脏骚扰的事情也必须有处理。”他捏着拳头，咬着牙把这些话转化成平和的语气。
程清梦也从林佳佳的身后走出，语速声音因为抽泣放慢了许多，语调也带着鼻音，“打人是不对的，但是我很感谢李宗渊同学为我出头。没有告诉老师是因为刚开始不想一些小事紧追不放，但我没有想到孙秦宇同学私下说话会那么过分。”
“两位家长和王老师出来一下。”曹贵叹了口气，“你们三个回各自的班上课吧。”
孙秦宇率先走出了办公室，程清梦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
李宗渊跟在程清梦的后面下楼。上课时间的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程清梦突然顿下脚步，李宗渊站在她的身侧，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拿纸擦着眼泪和眼镜。除了有点泛红的眼睛，好像跟往常完全无异。程清梦轻笑了一声，对着李宗渊担忧的眼神，“我没事。该哭该闹流程罢了。谁不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