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悠吃饱喝足,腹痛也已好了许多,便又耐不住性子,想找些事情干。
“思齐,我看还有半日歇息,不若我二人去马场比试比试?”
一提到武家行当,望悠便如同无事人一般,丝毫瞧不出今日告了病假。
“平日里不是你整日嚷嚷着想待在府中,如今好不容易能歇下一日,你却又开始想往外跑了?”
思齐自然不愿。
望悠分明知道自己骑射不如自己,却偏要次次比试,非要夺出个你输我赢,若是输了比赛,便又会耍些小脾气,若不是自己早就适应,换了别人,定是会耐不住性子的转身离去的。
好在已与之相识多年,找出个治她的法子,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望悠见他不愿,委屈着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思齐哥哥??”
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思齐,用了些撒娇的语气。
思齐无奈扶额。
要说这相识久了也有坏事,望悠将思齐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一旦见望悠如此,思齐便知是躲不过这一关。
“好好好??带你去就是了。”
望悠这才心满意足。
思齐早知平日里府上看管的严,若是要去马场,还得报备一声才是,但如今望悠本就告了病假,老爷夫人应是不允,便想了个法子,避开下人们,带着望悠溜了出去。
去顾家马场需经过一长街。
“我可是有些日子没跟你一起逛市集了。”
好不容易出了府,望悠伸了个懒腰。
这市集望悠虽是总在逃了学堂的课后好好转转,只是思齐可是听话的很,望悠每每坐在学堂最后,见望悠逃学,倒也不吭声,最后便不再回头多看,只是每日方才过了一个半时辰,堂后的人便已不见了踪影,不过便是如此,思齐的课业倒是半分都没有拉下,每日在学堂上课,下了学便跟着望悠练武,许是出身文家的缘故,每每学堂里先生安排策试,思齐总能拔得头筹,但也不知为何,便是这武功一类虽只是分心来练,却也早已赶超了望悠一武将家的女儿。
思齐的的武力险些让望悠嫉妒。
不过再转念一想,思齐如此倒也不错,往后无论是文是武,到了关键时刻也总有个护着自己的。
长街还未走完一半思齐手中便一提了大包小包的吃食零嘴一类。
看望悠的样子,像是穷苦人家饿了两三天的孩子见到食物时的情状,但分明方才才刚刚吃饱喝足。
望悠只顾着手里的吃食,狼吞虎咽的放慢了步伐,思齐只好走走停停的催促着。
走到一玉石摊前,思齐一回头,便见望悠仍在身后的两三个摊位上边吃边缓慢的走动着。
思齐无奈,照着这般速度,怕是待学堂下学也难赶到马场。
玉石摊前的商贩见了一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自然多留意着瞧了两眼,却是瞥到了思齐腰间被吃食挡住只露出了一半的玉佩。
这玉佩,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呢。
那商贩显然不敢确定,俯下身去拿着一卷轴仔细瞧了瞧。
那卷轴中画的是一身着深色衣物的俊俏男子,看着面相,应是在二十岁上下,腰间别了一与之相似的玉佩。
“这玉佩,怎能如此相似??”商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