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农历新春农历十五很快过去了,洪水元年二月份。发了大洪水已经半年了了,按照监控的数据大水长了近两百米。
春天到了,去年后面半年没有下雨,好像那三天把所有的雨下光了一样。田庆华开始准备继续种植自己的一片小农场,所有的泥土大概三十个平方,去年的种植已经失败了一次。其实对种植的知识也不懂,就是想试验试验,在二月底把葱姜蒜都重新种上了。本来农场场长说可以提供些种子的,田庆华后来也没有去拿,面积太小,只能种点葱姜蒜。只是田庆华还不知道,春雨过后,海水上涨的速度变快了很多。
在这样的乱世里,安详的生活才是最奢侈的东西,有这样一份充实的生活,田庆华格外珍惜。
保养了一次游艇,就开始去抓鱼了。陆陆续续捕了十来头鲸鱼,三头鲸鱼换了两次油后。突然下了一场春雨,也是从夜里十二点开始的,蒙蒙细雨,田庆华很开心,种的菜能发芽了。
人的意志总是决定不了事物的发展。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下了两天的暴雨,一秒也没有停,比去年经历的大暴雨大很多。如果按照一天一米的速度,有几个省的土地还能种几年地。但是两天大雨结束后。起了大风。大水上涨的速度突然增加到一天十米。不仅仅海平面急剧太深,陆地上的发了洪水,倾泻而下。按照这个速度,不到一年,西南地区,黄土地区都保不住了,本来国家从容不迫的计划,变得千疮百孔。战时计划经济也要完全崩溃了。
田庆华换了两次物资,主要是油,食物没有换到多少,可能部队给养还没有送到。
一天十米,十天一百米。世界变化的太快,眼睁睁的看着海边的基地被淹,因为起了风,浪高水急。江水汹涌,洪水滔天,海水喝陆上的水一挤,整个岸上基地成了碎渣。在船上的人也只能祈祷。左右摇摆,怕船被浪打翻了。岸上的人救不了水里的人,水里的人也救不了岸上的人。岸上的物资,岸上的人员,百不存一。海上的船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船被吹倒了。
田庆华和林小可的船是游艇,重心本来就较高,船又轻。很容易就被吹倒了。两个人在水里是都是弱鸡,根本就不会游泳。两个人抱在一起,也幸亏了这么多日子以来,田庆华在海上得修练和体悟,放出一个石球,直径十米的空心石球,把两个人包住,石球里有大量的空气,并且一定的时间交换一部分空气。这样才算活了下来。大风在三天后停了,在石头里放出脚踏船,把石头一搜。一看外面,惨不忍睹,基本上没有了活人,三天海平面上升了三十米之前的海岸线和基地全毁了。可能有少量的幸存者被吹到较远的地方去了。踏着脚踏船没有看到幸存者,游艇也没有找到,估计是沉了。
两个人就坐在脚踏船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很久。
本来沿海海岸线上升的方向缓缓迁移,现在突然加速。很稳定的社会结构,全毁了。
本来这海岸线几乎成了这末世的一方宁静港湾,田庆华甚至准备和林小可在这里这样一直过十年二十年,直到大洪水蔓延到大高原上。虽然别的地方洪水滔天,虽然很多地方的人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们感觉不到,反而觉得这样的田园风光有那么点小幸福。覆巢之下没有完卵。
之前的缓慢的海平面升高似乎有点温和,之前被困的人就算是绝望,也是慢慢的灭顶之灾,现在风浪一起,完全变了,如同猛兽张开了獠牙。
人类自古以来就一直在和大自然做斗争,总能去找到规律,运用规律。现在行不通了,灾难的发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灾难的进展也不知道是什么规律,从一米到十米,以后会不会到一百米。。。
“老婆,我们又要开始流浪了”
“第一次,我们失去了家园,第二次我们又失去了,我本来把游艇当成了家,把这一个小社会当成了城市,”
“失去了家,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依托的城市,我们还有家人,我们是一家人。”
两个人也没有就在这个脚踏船上偎依伤感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