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进行了简单的体检,登记后统一安排。在救援船上已经进行过了体检,如果有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救上来。大家身体也不错,身体弱的大都已经再一次又一次的灾难中饿死病死了。
好几艘军舰基本上不开动,只有两种情况下开动,一是起大风了,为了躲避台风眼,一是海平面升高了十来天一百米左右好,往内陆方向是开几百公里不等。船上的工作人员已经被减少到了最少,差不多维持船上的基本运作。附近跟着巨大的补给舰。供给吃的东西以海鲜为主。偶尔有米面。大家的海上生存技能也就是打鱼吃,对吃海鲜也没有多抗拒,在舰上少了很多风吹日晒,提心吊胆。
田庆华也见识到了了真正的大浪,上次被风吹翻了游艇以后,一直躲在石头里,看不到外面风高浪急,由于大水一天上涨十米,普通的浪也是十米以上,如果遇上狂风,可能达到百米以上。真的是排山倒海,水火无情。
船上的人分两批,一上船上的工作人员,有上下级领导关系。一是被救的难民。舰上只提供基本的饮用水和食物,秩序是明管暗不管的,在海上活下来的人,都是见惯了生死,甚至不少人都是杀过人的。
军舰上的休息舱都很小,可能有安德鲁的关系,田庆华他们倒分到一个上下铺的单独空间,很窄,床也很窄。一张床勉强勉强睡一个人,比在外面的感觉安全很多,人都是群居动物,找到集体的时候才有安全感。
田庆华一直没有去找安德鲁,后来安德鲁也坐飞机走了毕竟他管的这一块也太大,不可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因为他觉得就算给他一条大船,上面几百人的去指挥,那也是两眼一抹黑不会。现在的预警风暴靠的是卫星,据说现在风暴眼有增多增强的趋势,他的意识外放只能十米之远,如果能有几十公里,能看到周围几十公里的情况也好。空间里的存储功能,看着那几只巨大的十几万吨的补给舰,装满了物资。他不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那么强的使命感,去对几千人的未来负责。
就暂时在军舰上安顿下来。
船上提供两个工作岗位。一个是捕鱼,一是制取淡水。在着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水面是,只有鱼和海水是取之不尽的。补给舰上很多物资,但是不是敞开供应,因为不知道这大水什么时候能退去。所以每天只对难民供应让你不饿死不渴死的物资。制取淡水有两种办法,一是从空气的水分中得到淡水,一是从海水中得到淡水。夜里温度低去空气中的露水,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利用日晒容器中的海水,然后冷却水蒸气得到淡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各自防备着别人,怕别人偷自己抢自己的物资。
田庆华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周出一次海,带一条鲸鱼回来。每次出海申请的都是摩托艇,把鲸鱼弄死后漂浮在水上喊人去用大点的船去拖。处理鲸鱼的身体倒也安排了不少工作岗位。这样也只是明天多分到一些补给舰的水和食物,别的特权一点没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几个月,大洪水已经满一年里,海拔2000米以下的名山都看不到了,只有高山高原上还能栖息人口,高山上地势无法耕种,高原上由于暴风暴雨也无法正常的农作物生产。人们只有祈祷,祈祷上天把这大洪水降下去。还给他们那赖以生存的土地。但是没有用,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
田庆华有时和林小可怀念过去的生活,生活的好坏都是比较出来的。之前怀念洪水之前,现在怀念大水一米米涨的时候。个人的力量在天灾面前太弱小,弱到可以忽略掉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