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错了。”
三公主知道这个时候求饶没用,还不如如实招来,否则死的更惨。
“其实原本我是想把他纳为男宠的,那个……他长的好看嘛。
然后我就求父皇把他给我,父皇写信问过那边的人了,他们不管这个小畜生了,结果他死活不肯,然后我就……这样了。”
女子兀地笑了,越笑越大,最后让人感觉她都快窒息了才收敛起来。
“原来是这样。三公主年岁还小,男宠什么的得后年去了。不过三公主身边的人可不干净了许多。”
三公主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捂住嘴。一旁的侍女全部被侍卫捂住嘴拖了下去。
“好了怡儿,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来人,送三公主回去,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三公主腿一软瘫在地上,她明白姑姥姥的话不可能收回,缓了许久才跪拜告退。
“怡儿谨遵姑姥姥命令。”
女子转身走到男孩身旁,三公主被侍卫送回到漱玉殿。
男孩低着头只看见一片暗红色的衣角,上面用金丝绣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抬起头来。”
男孩只得遵从声音的主人抬起头来。
灰扑扑的脸上还混有血迹,与女子素净的脸庞相比很是狼狈。
女子皱着没看了眼男孩身上破旧的衣服,眼睛一转瞥见他手脚上的镣铐——那是囚犯才会配带的东西。心下越发不满,匕首从袖间滑下握在手中,刀光一闪,镣铐全部被她砍断落在一边。
男孩呆呆的看着女子,不知道说什么。
“记住了北国来的质子,老身乃大月国御史大夫——夏玥,尔后汝乃老身的男宠,不得反抗。”
夏玥挥手叫来侍卫带男孩回府洗漱,她还要去见皇帝办点事。
男孩一瘸一摆地跟侍卫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夏玥跟着宫女走另一处去了皇帝那儿。
御书房。
“姑姑来侄儿这御书房有何事?”
“无事,跟你讨个人。”
夏玥坐在皇帝书桌旁边抠着自己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说。
“姑姑想要谁尽管带走。”
“北国质子——闫珞。”
皇帝头也不抬“哦”了一声,似乎这个人想拿就拿,根本不用太在意。
“还有,老身估摸着也得出门游玩一次,不然在京城里待久了也乏闷——所以来告老还乡。”
皇帝依旧没抬头,“嗯嗯啊啊”应了几声继续批着奏折。
正为宜州那边水灾犯难,抬头想请教姑姑,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应了什么。
“什么?!姑姑你要辞官!”
“嗯。”
皇帝被惊到,更准确是被吓到差点跳起来。
“姑姑,姑姑,你不能走啊。是不是朝里的老头又说你什么了?还是百姓又对你不满了?你告诉侄子,侄子替你做主!”
夏玥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口:
“不是。老身想告老还乡了,这么多年也在这京城里待腻了,老身想出去走走,顺便回趟边塞。”
皇帝按捺住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灵,又问:
“姑姑年方?”
“十九。”
皇帝:“……”我果然没记错。
“姑姑,侄子才二十……”
“所以姑姑老了。”
周围的侍卫:……
“好吧,既然姑姑执意要走侄子也不好挽留,可否容侄子说几句话给姑姑听?”
皇帝小心翼翼的看了夏玥一眼,夏玥没有说什么,周围的侍卫排成一排识趣的走了。
“姑姑此行可带足了侍卫?”
“足了。”
“几人?”
“三十。”
“那姑姑可会路过宜州?”
“不知。”
皇帝刚想再问几个问题,夏玥似乎想起什么,抬眼看了一眼皇帝。
“老身记得宜州最近闹水灾,挺严重的,还冲垮了一座大桥。”
“是的姑姑,侄子正在苦恼这件事,所以还请姑姑晚些去,等侄儿将事办脱再去。”
夏玥眯着眼,假寐了一会儿,开口:
“先派些船只过去再拨款修桥赈灾,免得水路不通影响百姓出入。”
“对呀,朕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姑姑厉害。”
皇帝刚想再说什么,只见夏玥已起身向他行军礼。
“老身此次拜别皇上,还请皇上记住,自此之后无论老身横尸荒野还是身败名裂都不要来寻老身。”
“姑姑……”
“御史大夫夏玥在此辞别皇上,若皇上日后有何不解之事或是棘手问题,派人传信到边塞,那里有人会替臣辅佐陛下。
比臣合适。”
皇帝想说什么,想抓住姑姑的衣角叫她不要走,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躲在她的羽翼下,可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姑姑她就走了……一去不回。她对这座皇城恐怕早已厌恶至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