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拉着她的手走到那个人面前，介绍道：“这是方医生，打个招呼。”
任新微笑：“方医生好。”
方虞点头：“任律师，久仰大名。”她用暧昧地眼神看了看齐煜和任新。
任新表情有些僵硬，她还不习惯这种身上被打上齐煜标签的感觉。
方虞看出她的心思，大方地说道：“那边有咖啡店还不错，先去坐会儿，了解一下你朋友的情况。”
齐煜始终牵着任新的手，他和方虞走在一排，任新跟在他们后面。
齐煜和方虞闲聊了几句，到了咖啡店，方虞也不绕弯子直接进入正题。
“她现在有什么表现？”
任新睹了齐煜一眼，她有些紧张：“之前她有自杀的倾向，但是一直没成功。这次之后她看上去算是清醒了，但是那天她跟我说她看到一个鸟窝，但是我看了，根本没有什么鸟窝。”
任新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有些感觉她在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表达。
方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
“还有别的吗？”她追问道。
任新摇了摇头：“我说不清楚，她看人的眼神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任新闭上眼睛依然记得那天在后视镜里看到的赵岚的那个眼神，那种冰冷刺骨又带着杀意的眼神。
“没有感情，不对事带着一种恨意。”
方虞听着这话，皱了下眉：“恨意，她有没有提到别人？”
“有，”任新急急忙忙地说：“她丈夫。”任新没有提罗巍的名字。
方虞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见她比较好。”
任新有些犹豫，她转头看了一直没说话的齐煜。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贸然来见你会不会让她更严重？”齐煜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方虞微微一笑：“我只是了解一下她的情况，至于跟不跟她说我的真实身份是你们的决定，我会配合，但是也有我的职业操守，就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位小姐已经有比较严重的忧郁症倾向，会不会发展成更严重的症状就要看你们的决定了。你们考虑一下，我去买杯咖啡。”
方虞优雅地起身，留给任新和齐煜一些私人空间。
“我打电话问问赵叔叔？”任新试探着问道。
齐煜眉头紧锁，方虞的判断他是相信的，想要百分之百的赢，就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现在赵岚的状况，能赢地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他伸手拿过任新的手机，挂断电话：“你给赵岚打电话，就说约她出来散心。”
任新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不是骗她吗？”
“如果告诉她，她肯定会有抵触心理。”齐煜分析道：“先约她出来，等下我开车送你去接她。”
跟方虞约好了等下见面的地方，齐煜便开车送任新去接赵岚。
赵岚没有什么防备，赵父和赵母也没多怀疑。赵岚挽着任新的胳膊：“我们去买衣服吧，我看到有几家店上了秋装的新款还不错的样子。”
任新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齐煜送他们到地方之后便自觉地离开，这种场合男士在场似乎不太好。
赵岚换了几件衣服，任新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
“这件好不好看？”
听到赵岚的声音，任新才回过头，看着她。她转了一圈，任新微笑着点头：“不错。”
赵岚噘着嘴：“这么敷衍我，明明没有刚才那件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