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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交易与圣祭

当武老赶回临海车队所在的时候已是亥时初,经历了诸多麻烦纠缠的临海众人已经很是疲惫不堪,有的甚至已经斜靠在装海货的木箱上睡着了,武老建议留城一晚被集体否定,显然他们还是在惧怕城卫会找麻烦,最后决定连夜出城连热食都没来得及买,车队就慢悠悠的向城门外赶去,武老并没有把城里经历的事再提起。他一人回想着刚才督军府发生的一些事。临海的众人渐渐消失在黑石城的夜色下……

黑石城城主府,此时城主林啸天正一脸威严的端坐于宝座之上,身旁立着一人正是那驾车的麻衣老者,只是此时的老者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武士劲装,腰侧悬挂的巨大马鞭格外显眼。旁边左右各有两排镶着金边,用黑石雕成的座椅,一排四座只是此时两边只各坐了一人,当中一人正是那城卫府督军夏侯虞,另外一人一身黑红相间的华服五官端正是掌管黑石城财务大权财务监察廖化先。此时正是这廖化先在上报斗殴导致的损失,而两派座椅中间的巨大红毯上正跪叩着二人,正是那巨汉汉斯和猴脸伍长。听完廖化先的汇报,城主面色无喜无悲,只是看向跪拜二人的眼神愈发冷冽。那二人也不傻,连忙跪拜求饶,那巨汉汉斯更是义气的请求承担全部惩罚,猴脸‘三哥’也是主动承担。此时的林啸天才别有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身为城卫知法犯法,念你们也没有酿成大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每人二十军棍,取消军职去先锋营从新兵历练吧”那二人赶忙叩拜,一番纠葛总算有了一个了结。

第二天的清晨,进城的众人满眼疲惫的赶回了临海村,和往常一样。每一次归途都会被同村的男女老幼围的水泄不通。毕竟撒网、圈鱼、卖渔、分钱是渔人恒古不变的流程,只是这里的人们多了一些质朴、纯净;少了一分势力、虚荣,望着喜悦的众人一股莫名充斥着疲惫众人的心头。家家按人口分了适当用度的生活必需品,当然有多余的自然和储藏渔获一样有专门的地方储藏,因为‘天风’的肆虐,让他们不得不如此。随着人群心满意足的散去,武老等进城买货的众人才各自散去。武老开口和蛮氏兄弟道:“入城之事告诉村里人不要多言,后天晚上你们来我家听我安排”。

当天夜里,缓过疲惫的武老才来到了蛮二的家中,此时的小武极正在哭闹,说也奇怪当武老慈爱的抱起孩子他竟然一点也不哭了。孩子被用一张新毛毯包裹着,只露出他粉嫩的小脸。五官都很精致,尤其是那一双明亮的双眼黑的深邃又清澈。武老小心的轻抚了孩子的后背,可能是逗弄的婴儿太过舒适,粉嫩的小脸上竟然挂满了微笑,并发出咯咯的声响,奶萌奶萌的有趣极了。过去片刻,武老放下手中的孩子,转过身对着那正端着茶水准备招呼自己的妇人说道:“乐儿他娘,孩子太小只能麻烦你代为照顾了,一切生活所需老头子我都会为他准备,这个村子里你们是最让老头子我放心的”。女妇人把手中端着的茶壶茶杯放于桌上,才开口道:“武老,您先喝茶,您对我们临海都有再造之恩,孩子的事你放心我会帮到底的。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干娘”。我老长呼了一口气,如压在心理的巨石终于挪了开来。窗外星光闪耀,屋内气氛温馨,众人谈笑欢愉,一切都是那般自然那般安逸。

安逸的日子过的自然就会很快,转眼就到了后天,这天傍晚,吃过晚饭的蛮二、蛮三就已经来到武老家中,其实临海这个村子很小,只有百户人家坐落在临近海天风海的一座小丘之上,小丘犹如台阶般的把小村分成了三排,而武老、蛮二、蛮三的家都在这第二排,旁边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可称得上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按照事先的约定,武老在自家门前做了标记,加上事先留的地图‘聚宝斋’的人应该不会弄错。此时三人心里也有些忐忑,武老还算好毕竟经过岁月的风浪,蛮二、蛮三额头上因为焦急甚至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毕竟二人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接近’这样一笔巨款,两个农村汉子显然并不淡定。

当夕阳收尽最后一丝余辉,黑夜终于降临。约么是戌时正左右,黑夜中缓缓走出两道身影,其中一人特征明显,正是那掌柜胖道人皮有道,另外一人也是熟人,正是皮有道的徒弟那个前台接待之人,他叫孙平。二人在村里的石子路上走着,奇怪的是二人竟然没弄出又丁点响动,不久二人借着月色便在一处民房的木门前发现了约定好的标记,推门而入便见到了早已经等候在此的武老几人。武老几人见到应约而来的二人略作寒暄,便引着几人进入他那有些残破的石屋。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张石桌四个石凳,都是本地的黑石雕凿而成,武老引着二人坐下,蛮二蛮三知趣的走出屋外,暂时充当了护卫角色。

也不见二人客套,那肥胖道人当先拿出了一个乳白色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便弥漫开来。胖道人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这是之前约定的三十颗炼体丹药极元丹,因为这血是变异的缘故药性比原来大了几分。”武老拿起瓷瓶用鼻子嗅了嗅,便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盖上瓶塞放到石桌之上。胖道人看到武老的淡定颇为意外,倒也没做多于言语。只见他在腰间的腰带上一抹,随即手中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质箱子。淡淡的道;“这里面有三万金币,之前商谈好的血液四千金币龟甲一万两千金币,外加两成的佣金三千二百金币,一共是一万九千二百金币,至于这丹药嘛,三囊材料扣三百,炼制费用是药品的三成共九百金币,所以一共是一万八千金币,至于剩余的一万两千金币是那狂暴龟幼崽的定金,至于拍卖结果得‘天圣祭’以后了,不知武老可否带我去看看那变异狂暴龟的幼崽?”。武老满意的点点头道:“全靠掌柜的做主便是。掌柜的请随我来”。随即便看到武老起身,走到床榻旁边用力一掀,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武老撑起油灯带头走了进去。小径并不宽敞,武老几人还好,那胖道人属实受了些委屈,几乎是硬挤进来的。里边的空间便比之先前大了许多,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石洞前。武老淡淡的开口道:“掌柜莫要见怪,比不得黑石城高强坚固,地基深厚,又有阵法守护。我们这小村子为了躲避每年的‘天风’经年累月修了这么一条通往全村的巷道,你要的幼崽就在这里”。武老揭开灯盖,点燃了两侧的火把,顿时明亮了许多,移步上前终于可以看到那如肉粽子一般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嗜血狂暴龟的幼崽,掌柜的左右观察端详片刻,哈哈大笑:“果然不错,的确是一只变异血脉的狂暴龟,好东西、好东西啊”说罢就见其拿出一个布袋搬的东西对着那幼崽虚点几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地上的狂暴龟幼崽竟然消失了。武老双目放电道:“灵兽袋?”哈哈:“武老好见识,看来你确实是隐士无疑了,难怪总感觉你气度不凡,只是不知那龟甲?”武老尴尬的一笑道:“那龟甲太过巨大,不知你二人如何运走,之前我们集合数十汉子才把它拖到了村边一块空地之上”。几人经过一番折腾才来到了摆放龟甲的位置,此时龟甲内部的血肉早已经被全部掏空,残留的血肉经过两天的搁置愈发的腥臭,那肥胖道人围着龟甲转了两圈,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大家伙我的灵兽袋和储物腰带还真装不下,得亏道爷我家底雄厚”。随即就见他轻轻的抚摸了母子上套着的扳指,厉喝一声,起!那巨大的龟甲旋即漂浮于半空之中接着便消失在视野之内。武老惊叹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储物空间超大的空间戒指?”胖道人哈哈哈一笑:“不错,道爷要低调,不要崇拜“皮老道显然心情大好的开启玩笑来。当胖道人完成一切,留下那一箱金币消失在夜色之中,屋内武老看着那一箱金币感慨道:“这是大伙齐心协力的结果,明日你们安排通知下村民咱们评分这笔‘巨款’”。随着二人的离开,临海村最后的灯光消失在漫漫黑夜里,慢慢地一切都变的安静了……

第二天,刚刚破晓,眼睛通红的蛮氏兄弟便在早饭前挨家挨户的串联起来,约定的最后时间是午时,但是听说有钱分,辰时刚过人就齐了。此时临海村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武老家的墙内墙外,但是出奇的竟然没一个对武老抱有任何不满。武老屋内的石桌已经被抬到了门外。桌上一口大铁箱更是显眼,见人已经到齐,武老纵身一跃便已经上了石桌,随即大声说道:“都静一静,既然人已经到齐那咱们就提前开始分钱吧”周围刚才还在闲话的众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武老话音刚落蛮二、蛮三便用力的一掀,顿时满箱的金币便呈现在眼前,由于好奇刹那间引起了一阵阵惊叹“这么多金币”“发财了,发财了”“这下有钱分了”。外部人群也随着惊叹好奇的向前拥挤,武老只得再次呼喝,才平息了混乱。武老大声喊道:“临海村共计三百零九人,加上天赐小武极共计三百一十人,按人头分配。剩下不够分的兑换成银子再分配大伙可有意见?”此时一个灰色麻衫的中年汉子喊道:“武老说的哪里话?这狂暴龟本就是武老你打死的,我们就是出了点力气怎么好分配剩下的钱,大伙可还记得我们所有人还欠着武老大恩呢?“是呀!剩下我们怎么好意识再分”一名青衣妇人附和道。众人七嘴八舌,但谈论的都是决定剩下的钱留给武老。显然在临海武老是被人打从心底尊敬的。最终讨论结果一致同意按人头分配金币,剩下的都给贡献最大的武老。就这样每一个临海村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幼都分到了九十六个金币,这也许是生活在临海村里的人一辈子都不见得挣到的巨款。每一个接到分发的村民的表情已经不是喜悦能形容、是激动、是兴奋。分发一直持续到正午才宣告结束。武老随后又交代一番财不露富,齐心协力赚大钱等等的道理,众人才各自散去。

随后的几天由于‘天圣祭’的临近,家家户户就都在忙碌准备着。‘天圣祭’是天圣大陆最大的节日,传说上古蛮兽横行,强大的蛮兽可以吞吐日月、吸纳星辰、且生性残暴。人族出于本能联合六族(后文会详细介绍)龙族、灵族、兽族、海族、羽族、异人族,共同对抗蛮族,在旷日持久的种族大战中,在旷日持久的大战中,人类中的先驱者通过感悟星辰变幻推演天机,领悟了修行之法,又通过观摩他族战斗的方式领悟战技战阵让人类终于有了与其他族群争霸的实力,终于人类迎来了辉煌璀璨的一代,人族出现了六位圣者(后文介绍)。人类的实力空前强大,六族和人类终于有了和蛮兽叫板的实力,终于决战爆发了,那一战传说坠落星辰无数,陨落的强者无数,强大的蛮兽在灭亡的最后关头召唤远祖血脉,强行召唤异空间,魔界降临了。当时人族的的圣者和六族首领看到无尽蛮荒异兽从魔界从业界降临为祸人间,知道会给自己的族群带来灭顶之灾。决定以血祭的方式联手打破空间把魔界生生打了出去,但是降临的魔族实在太多,即使人类和六族全力封印依然让冲出的魔族自成一族,好在各族的强者强行封印才没让剩余的魔族为祸人间。各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所以签订了歃血之盟约束彼此间的争斗。虽然大陆上各族的依旧有特定的区域划分,但是毕竟曾经的战斗情谊仍在,为了纪念各族献祭的圣者,大陆把各族圣者自身圣驱血祭的那一天定为‘天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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