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轻笑,随即又有些难过,白羚就是这样的女孩,无论经历过什么,内心始终充满阳光。
就算是那种事......
程禾一路扶着白羚上楼,开门,又为她兑蜂蜜水。
“老程,夜色撩人啊~”白羚斜斜地躺在沙发上,突然就坏笑,还打了一个响指。
程禾没理她,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活,脑子里还在想洛邑城。
“诶~”白羚撑起身体,眼神涣散的看向程禾的方向,“老程,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什么也不用忙着去做、去想......”
今天遭遇了这些破事后,白羚就请假了,现在算是暂时的自由身吧。
程禾扭头看她,收回思绪,淡淡的“嗯”了一声,放下勺子,把杯子端了过去。
白羚手上力气一松,又倒回了沙发上,语气酸酸的:“我知道,你啊,怎么会理解我这样......”自小就一刻不停地为生计努力的人,就算是工作了,你也还是那个自在悠闲的程禾。
见白羚把蜂蜜水又放到茶几上,没有要喝的意思,程禾正要说些什么,白羚就长长的叹息一声:“心不在焉啊~”
“不过,你觉不觉得,这个夏天,像我们的曾经?嗯......怎么说来着?”白羚把食指抵在自己的下唇,坐直身体,眨眼以示不解。
程禾微愣:“忽而今夏似流年。”
白羚轻笑,眼神依旧不大清明,摇了摇食指:“别说我没醉,就算是我真醉了,智商也照样在线,这下,咱们少年时的那些重要角色可齐全了......”
屋内的人相对无言,窗子外倒是起了风,蓝花楹的叶子纷飞,美不胜收,其中一朵,似有灵性,似无质量,越来越远,越来越高。
大概,就这样飘到了记忆深处,撩动着,多少人的心弦......
......
“洲洲!”
许洲正一幅冷冷清清的样子抱着物理作业走在回教室的路上,结果程禾就突然从拐角冒了出来。
嘴角轻扯,声音听起来就给人一种凉凉的感觉:“嗯,有事?”
程禾有些泄气,小嘴一撅:“没意思没意思,作为好朋友,你......”
“就不能装装?啊!我知道了,你不爱我了,你、你太讨厌了。”许洲面无表情地、不带感情地,说完了这些本该由程禾“声泪俱下”的控诉。
天知道她的这个发小程禾一天到晚脑子里在脑补什么,活生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怨妇。
“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候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矮得像......程禾一样的男孩跳了出来。
这是许洲对他的评价,谁叫许洲是三人里最高的,身材最......孔武有力的,还有......武力值最强!
“程禾你可真行!许洲姐那么高冷的人都受不了你。”说着,霍烨又搓搓手臂,“你不知道许洲姐刚刚那叫......嗯~反差萌!对!”
程禾无语的看着他,霍烨你可长点心吧,洲洲还在这里呢好吧。
霍烨唱了会独角戏,看这两人,一高一矮,一个不带情绪地看他,一个跟菩萨一样看着他。
慈悲?怜悯?什么鬼!
挠了下为了不让程禾好揪自己头发而新剪的寸头,突然福至心灵,“嘿嘿”两声溜了。
真是脑袋秀逗了,自己是抖M吗,往许洲姐面前凑就算了,还笑,笑程禾不行吗,干嘛扯到许洲姐,又不是没被许洲姐操练得怀疑人生。
程禾看着霍烨紧张心虚的背影,又看看许洲,笑得本来就婴儿肥严重的脸上眼睛都挤成缝了。
“小烨子可是怕死你了,你看,都跑了。”
许洲耸肩:“那小子打小爱闯祸,身子又不好,磨练磨练怎么了,那么怕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许洲小时候那可是娃娃王,没有孩子打得过她,她又属于那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人。
是真的甜枣,小许洲听说这样做的话,被打的人就不会生气了。
而且,她也是为他们好,帮他们锻炼身体。
于是她每次打人都数好了次数,打完再把相应的甜枣发给那些小屁孩。
论老大是怎么成就的!
而霍烨就是那些小屁孩中的一个,不过,小霍烨才不是为了那些甜枣呢,人家是冲着这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