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宫,莲王寝
“笙儿,上茶。”
一个婢女上前奉茶。
“笙儿?”望着婢女陌生的脸,花无渊才想起田笙已经……
“他叫雪笙,你也省得改口了,就叫她笙儿吧。”时间之石出现在房中。
“涣炑?”花无渊见来人,满脸惊诧,目光警惕。
“没礼貌,叫师叔。”时间之石到茶桌边找一块坐垫坐下,“怎么,不欢迎师叔?”
“笙儿,给这位公子奉茶。”花无渊也坐下。
“不用了,我不爱喝茶。”时间之石摆摆手。
“为什么要那么做?”花无渊漠然质问。
“是你的小师弟无双,算来你的贴身侍女也该换换了,特意从身边为你挑一个……”
“无渊是指封城一事。”花无渊目光凌厉。
时间之石故弄玄虚,抚了抚胸前紫魅的长发:“呵,无渊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稳坐莲台一万年吗?”
“无渊总顺应玉帝旨令。”
“不,你有这个实力。”
花无渊???
“这把剑本就是你的,只有你能驾驭它。这不是赏赐,只是物归原主。对你来说,还物、联姻,都没什么,但你晋升为万年战神,本命神器到手,北皇联姻加势……此番下来,‘戍南篱’这三个字已经无法再将你束缚于瑶池了。天界权势的天平必然失衡!你觉得这是无双希望看到的吗?”
“花无双乃当今玉帝,他的职责是维护天地平衡,这个局势,有违他的责任。”
“当然了,无双是为了更大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真理之羽重现江湖。”
“你做的?!”花无渊怒上眉梢,站起身。
“诶,别激动,我哪有那种本事?”时间之石涣炑委屈道,“是他自己一时大意,碰巧也助我找到了他。”
“师父在哪儿?”花无渊冷声道。
“他若想见你,今日来的就不是我了。不管你信不信,无双满世界追杀他是事实。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被无双那小子收买的,我顶多告诉他——真理之羽出现了。”
“你!”花无渊瞪视他。
“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你担心什么?除了圣灵之剑,别的东西又干不过他。”
“这……你的时意思是……”
涣炑点点头:“无双把这剑给你,就是想让你……”
“不可能!”
“师叔知道,你护黑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杀了他?无双的心情也和你一样,但,莫违天命啊!”
“涣炑!你还是不是我师叔?”
“实话告诉你,黑曜让我劝你‘顺天意’!他想死,你这个好徒弟就该成全他!”
“胡说!师傅心仇未报,怎会自寻短见?”
“黑曜他……大限将至。”
大限将至……
这四个字让空气瞬间变得格外凝重。
“是你想让他死吧?”
“超脱宇宙之源存在的力量就是这么恐怖。”毁灭生灵,毁灭自己。
涣炑苦笑,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信不信由你,无双知道你下不了手,特地把他最得力的战将派来,替你们下手。”
“安北御?”连万年战神都不能被玉帝算作是“最得力的战将”……
区区千年战神,玉帝竟如此看重他。
“没错,他是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可以使用圣灵之光的天神。他是奥古平行界上任魔王转世,魔王是圣剑权主极冰女王的舅父,他的气息对圣剑的暴虐魔性有压制作用。所以,天下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使用圣剑了。”
“你……你们……”花无渊一时不知所言。
“是的,我们一直把安北御当作杀戮工具,很少在意他本人的感受,尽管他对玉帝真的很忠诚,但我们最好别把人家逼急了,劳你负责关照一下他的情绪,尽量忍让着他。最近也不要提到除掉真理之羽一事。无双那小子很看重他的,就连你师父、你师叔我,也很看重他。”
“忍让?没问题,一万年来,无渊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让。”花无渊答应着,却心事重重。
她紧握腰间圣灵之剑,暗下决心。
她才不会听信涣炑的鬼扯,她要保护师父……
“封城,只是为了告诉那些天界败类——皇、权、至、上!”涣炑眸中泛出幽紫的冷光,邪笑道。
不能让无族之神觉得,天界四皇,可有可无!
。。。。。。
“呯!”酒壶摔在地上。
臣御醉醺醺地伏在桌上,酒保什么的竟不见人影,酒楼里空荡无旁人,身边只有玉叶。
玉叶又端过来一罐酒:“慢慢喝。”
“你也喝。”臣御摇摇晃晃到了一杯酒。
“我不喝。”玉叶推脱,从小到大就没喝过酒。
臣御抬眼瞪向她:“你很闲?”
“不是……我看你喝。”玉叶就坐在他身旁,一双大眼睛好奇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她一直没看懂臣御到底在干什么。
“你喝醉的样子,很帅哦。”
“哼,我还没醉呢!”臣御又将一杯酒灌肚,“你担心什么?”
“我没在担心啊。”玉叶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好担心的?”
义父曾在她面前喝过比这还多的酒,都没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臣御发现她又在想她的义父,心里很是吃味。
“你的义父没告诉过你,和醉酒的男人独处一室,很危险?”臣御的笑容很怪异。
“没有。”玉叶摇头,她没弄懂臣御为何要这样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我不懂。”
“没关系,为夫这就让你懂。”臣御脸上的笑容收敛,起身一把将玉叶扔到地板上,倾身压下。
“你干什么?”玉叶欲推开他,不料他力大无穷,瞬间锁住她的双臂,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放开我!”玉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臣御吻了吻她的唇:“这是罚你眼睁睁看夫君酗酒不加劝阻。”
他又开始脱她的衣服:“为夫会教你怎样做一个贤妻良妇!”
玉叶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逆流,在告诉她,她很害怕。
“求求你了,放开我。”
“叫我夫君。”臣御没有停手。
“夫君。”臣御身上的酒味熏得她很难受,“你快起开!”
“怎么和夫君说话的?”臣御变本加厉,动作更加粗暴。
“我错了……”玉叶脸蛋羞得通红。
突然,臣御停止了动作,软软的倒在她身边。
“臣御?花无渊?”看到花无渊一脸阴沉地站在一边,玉叶的脸红上加红,瞬间穿好自己的衣服。
“放心,他没事。”花无渊俯身从臣御头上拔出一根银针,又将他打横抱起,“你先休息吧,我照顾他。”转身离开。
玉叶目送着他们,自己仍惊魂未定。
所以,花无渊是来帮她解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