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越投河自尽了。
只不过被人看见救了起来,人已经被朱家的人带回去了,具体什么情况还未得知。
苏尤谦有些意外,她只不过让人迷晕了两人而已,朱越竟这般烈性吗?
而且郑圆的脾性,确实很适合他,朱家主早就为儿子做好了打算,她只不过是让事情提前罢了。
苏尤谦站在廊下,看着眼前密布的雨帘,突然有了些许愧疚。
只不过,有些事一旦上了弦,就没办法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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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
憔悴无比的朱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唇干裂,呼吸微弱,脸颊滚烫泛红,明显是起了高烧。
小兆在一旁不停地更换敷在朱越额上退热的帕子,心里想不明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朱父在一旁已经哭成了泪人,“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的孩儿!我可怜的越儿啊!”
朱家家主朱萱闻脸色铁青,“别哭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我的越儿都这样了,我哭怎么了,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就因为她是你侄女,你就包庇她,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朱萱文额头青筋直跳,“你懂什么?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故意为之。”
朱父眼一横,“对啊,她就是故意的!越儿不肯嫁她,她就做出这种事来逼着我越儿不得不嫁!若是越儿有什么三长两短……”
“够了!”朱萱文怒声打断,“越儿不会有事的,这件事跟郑圆无关,我会查出背后之人。”说完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朱萱文刚走,下人就端着药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药来了药来了。”
小兆赶紧将自家公子扶起来,朱父接过药碗,舀起一勺吹凉,小心翼翼喂进朱越嘴里。
但是朱越人事不清,一勺有一半都流了出来。
朱父着急忙慌拿帕子擦拭,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我可怜的越儿,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啊!”
好不容易喂完药,朱父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盼着自己孩子能早点醒过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到下午朱越还是没醒过来,反而越烧越厉害,明明身体烫得不行,迷迷糊糊中却还喊着冷。
朱父赶紧让小兆再去喊大夫。
大夫一直在府中候着,所以来得很快,给朱越诊脉之后面露难色,看得一旁的朱父心惊胆战,“大夫,我孩儿怎么样了?”
“大公子高热不退,在下医术不精,恐怕无能为力啊!”
朱父闻言,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正当朱府兵荒马乱中,苏尤谦带着赵大夫上门了。
朱萱文关于这次的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苏尤谦,毕竟前一天自家儿子才跟对方的宠侍起过冲突,但是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她也摸不准苏尤谦会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宠侍得罪她朱家。
而且苏尤谦带来的人,是赵神医的后人,朱萱文暂时放下怀疑,让人招待苏尤谦,亲自将赵大夫带去了朱越房间。
朱越仿佛正在做噩梦,神情痛苦,口中低声呼唤着苏尤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