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傻眼,“我的公子哎,您这是置的哪门子气啊?”
“就不回!谁让她嫌弃我画的不好的,谁让她说给我画又反悔的,哼!不回不回不回!”
“公子您是打算今晚睡书房吗?这儿没床没塌的,不得冻出毛病来?”
梅知寒咬了咬笔杆子,突然把已经有了轮廓的画团成团扔了,“你甭管,磨墨,他不是说我画的像小猪吗?我就画个大猪,姓苏的大猪!”
六六一脸不敢置信,“公子这可使不得,苏少那样出众的人物怎么能给画成猪呢?”
“我就要画,你若是拦我,就给我出去,我自己磨。”
六六苦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起了墨。时不时地劝上两句,“公子,您三思啊!”
梅知寒充耳不闻,乐衷于自己的画猪大业。
卧房里的苏尤谦泡完脚,让人将水端出去倒了,自己钻进被窝拿了本某位商业巨贾的人物传记看了起来。
翻了两页总觉着少了点什么,放下书才想起来,某个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房。
这是怄上气了?
苏尤谦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心想,可不能这么惯着,越来越没了分寸。
只不过书上的字怎么有点飘呢?
外头的雨势渐渐小了,鬼哭狼嚎的风声也止了,只不过依旧寒冷。
梅知寒的汤婆子早就凉了,冻着手画了十几张,总算有了点满意的样子。
徐掌柜的差人询问苏尤谦晚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品,好让厨房准备。
苏尤谦只说了句“随意”。
她心烦意乱地又看了几页,终于把书一摔,穿上鞋袜,大步流星地往书房走去,毫不客气地将门一推,把里头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六六心想:完了完了,这回苏少真生气了,要是让她看见公子画了个大猪,恐怕自己和公子就得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于是六六眼疾手快,赶紧将桌上的画收了起来藏在身后。
梅知寒还没反应过来,苏尤谦一看六六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挑了挑眉,说道:“六六,把你手上的东西拿来我看看。”
六六紧张得大冷天背后发了一层虚汗,“没,没什么?”
梅知寒画的时候得意,眼下却也有些心虚,“还能是什么,你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了。”
苏尤谦哪是这么好糊弄的,若是之前那副,六六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走上前,冲六六伸出手,面无表情道:“拿来。”
六六不敢不听,看了眼梅知寒又看了眼苏尤谦,犹犹豫豫地把画从身后拿了出来。
苏尤谦接过画,扫了一眼,叫六六先出去。
六六给了自家公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上了。
梅知寒梗着脖子,一副你想怎样的倔强模样。
苏尤谦拿过梅知寒手中的毛笔,将画重新铺在桌案上,站在他身侧微微弯腰,然后寥寥几笔就在纸上的大猪身下又画了一头小猪,并且在上面的猪肚子上写了自己的名,下面的则写了他的名。
梅知寒一见,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高兴,高兴她在自己画的猪上属了自己的大名,不高兴她把自己也画了上去。
只不过苏尤谦没给他过多纠结的时间。
落笔以后,苏尤谦直接就着姿势一口咬在了梅知寒白皙的脖颈上,在他痛呼出声的时候又温柔地舔了舔。
她温热的呼吸尽数铺撒在梅知寒身上极为敏感的地方,他觉得有些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就听到苏尤谦温柔地问道:“这回消气没?”
梅知寒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若我说没呢?”
苏尤谦想了想,说道:“那就只好让你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什么……“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