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动静实在太大,很快道听途说的六六就跟自家主子说了这些个事儿。
梅知寒有些惊讶,“难怪这几日少主总是在外忙碌,苏家表小姐也来了江北。不过朱家两边同时出事,确实也太过巧合了。”
“谁说不是呢?这外头都开始说是因为公子您了!”
“我?因为我什么?我还能使唤钦差不成?”
“外头也是瞎传,老百姓就喜欢说些带桃色的东西。说是因为朱家公子与您起了冲突,于是咱家少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让整个朱家都没好果子吃!”
梅知寒忍不住笑了,“我哪有这么大能耐呀!”
“再说了,若是她朱家清清白白的,又怎会有如今的下场。都是自己做下的孽罢了。”
两人正聊着,突然有下人过来通知,让收拾东西准备回南州。
梅知寒疑惑问道:“怎的这般突然?”
“小的不知,少主让小的过来通知公子。”
“少主神色如何?”
“……少主,脸色不好。”
梅知寒暗道:想必南州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在这个江北即将大洗牌的节骨眼上,苏少不可能不留下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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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早已自立门户的朱家大小姐,接到了从江北传来的求助消息。
朱蒙冷笑,“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我那好母亲大概是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逼死恒儿的。”
送信之人面露难色,“大小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那毕竟是您的父母亲弟啊!”
“你一句过去了我的恒儿就能回来吗?简直笑话!滚出去!”
“大小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朱蒙面上毫无动容,两边的人立刻会意,将人赶了出去。
朱蒙手下亲随低声询问:“家主?咱们真的不管吗?”
“你也糊涂了不成!”
亲随立刻禁声,不敢再问。
过了一会儿,朱蒙幽幽说道:“朱府罪不至死,抄家罢了,至于姑姑犯下大罪,又赶上朝廷清腐治贪,怕是难以脱身。好在如今株连已废,牵连不到朱府。”
“当初恒儿的死,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亲随心里暗暗叹气,当初家主喜欢上一个下人之子,非要娶为正夫,惹怒了老家主,闹的最后如此下场,若是当初暂时妥协纳为侍郎,也许家主也不会而立之年依然独身,膝下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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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臣早已经将事情上报,朱家的事已经无转圜之地,至于在京城户部当值的那个,也已经身陷人命案子自顾不暇。
更何况钦差又是早年由苏尤谦资助进京赶考的,不过这件事少有人知,她原本不会这么快到江北查案,不过她承了苏尤谦的情,自然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往江北。
苏翩也到了江北,苏尤谦正想着能缓口气,跟苏翩与一众掌柜商议如何吞并朱家势力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南州的书信。
送信的苏青一路跑死了两匹马,信一送到,还没说话,人先累晕了过去,
苏尤谦赶紧打开信看。
字不多,就一行,笔势凌乱足见下笔匆忙。
主君危矣,望少主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