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干既帮宗望找了念珠,便到宗雄住处,与他儿子叙话,问赛里境况。原来她不愿改嫁宗雄诸弟,仍搬到湖边小屋居住。这一年来,无数男子慕她美名上门求婚,她皆不同意,后来竟招致谩骂羞辱,颇不顺遂。
宗干敲门半天,无人应门,道:“我是宗干。”
赛里忙走来开门,见果是宗干,含泪笑道:“你竟是最迟的。”
宗干扑上前吻她,与她痴缠做一处,道:“我带你回去。”
赛里动情道:“你与我将这房子烧了,今生今世,除非你先我而死,不可再弃我!”
银术可父子回会宁奔丧,在阿骨打灵前大哭。
哭毕,银术可向宗翰报辽主及西京事,说耶律大石趁宗望等人回京,复又逃脱,娄室父子尚在阴山搜寻辽主。
宗翰道:“耶律大石性行桀骜,顾视不常,若不追随辽主,必成大事!”
此后,耶律大石西征,横绝大漠,建立西辽,称霸中亚。金朝曾派耶律余睹讨伐,因路途遥远、粮草不济作罢。皇统六年(1146年),粘割韩奴以使者身份赴辽,时大石已死,粘割韩奴被大石后人所杀。大定十六年(1176年),粘割韩奴死节的消息才传到金朝。蒙古帝国崛起后,西辽亦为蒙古所灭。
彀英来找宗弼,见兀鲁正给兀典编辫子,兀典正给宗弼编辫子。
彀英甚觉有趣,便走到宗弼跟前细看面目极为相似的兄妹3人。
宗弼见彀英一脸贼笑,把他脸扳过一边,道:“你滚一边儿去,别看我姐姐妹妹。”
彀英道:“我爹说的对,你真可怜,身边诸多绝色美女,一个也娶不得。”
兀鲁笑道:“还是大哥命好,身边女子皆爱他,我若不是他亲妹妹,我也爱他。”
彀英道:“谁教宗干哥哥帅呢——我还从没见过比宗干哥哥好看的男子呢。”
兀典认真道:“彀英哥哥,你就比他帅啊。”
彀英大笑,道:“那待你长大了,哥哥娶你。”
宗弼道:“你滚一边儿去,我姐姐妹妹,你想也别想!”
彀英笑道:“那我等你女儿!”
宗弼道:“滚!”
兀典给宗弼编好辫子,又要给彀英编,彀英坐在草地上,由她站在小凳上摆弄自己头发。
太阳正好,宗弼眯眼躺在草地上,卷翘奇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衬着他雪白的皮肤,煞是好看。
彀英看了一会儿,也在他身边躺下,笑道:“白日黑天,散散巴巴的只睡不够!”
宗弼闭着眼睛笑道:“且养精蓄锐,到晚上再战。”
彀英道:“咱们去打球,勾几个惹火妇人。”
宗弼甚喜,与他同去,到底嫌看球的妇人粗陋,夜间只与莺哥作耍。
熟辇见完颜部男人回来后,个个饮酒作乐不分昼夜,连宗干也新娶了妻子,倒分外好奇男女之事,拉宗宪试验。
宗宪虽是处男,行旅之中对此事早已知晓,只没有经验,听熟辇要试,紧张道:“我们是不是,该等完婚后再那样?”
熟辇道:“为什么要到完婚后?”
宗宪愣愣道:“不知道,那,咱们试试?”
熟辇点头,捧着宗宪脸亲吻。
宗宪满脸通红,手臂伸着不知该往哪儿放,犹豫半天,才反客为主,轻压在熟辇身上,手怯怯的扯她腰带。
熟辇心中全是宗干的影子,甚觉没意思,一把推开他,道:“我不试了,我要回家。”
宗宪“哦”了一声,眼巴巴的看她,神情甚是不舍。
熟辇从宗宪房中出来,正遇到宗翰酒醉归来,宗翰甚喜,大笑道:“熟辇来了,不忙去!且与宗宪坐会,坐到天亮也不妨!”
熟辇不理他,自顾去了。
宗宪道:“大哥,要是熟辇不喜欢我怎么办——方才我亲她抱她,她一点儿不欢喜。”
宗翰搂着宗宪道:“她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怎的不喜欢你,小女孩家,害羞而已。”说着便教宗宪房事秘诀,说的甚是露骨。
宗宪脸色尴尬,嘟囔道:“感觉,好恶心。”
宗翰道:“你未碰过女人,不知这其中,趣儿多着呢!”
宗干自娶赛里,日日在她房中过夜,倒把几个小妾并他两个牙牙学语的幼子都抛到脑后,且赛里为人傲慢乖张,颇为熟辇及宗干小妾所衔。
这日,赛里适逢月事,宗干自在房中休息,听得熟辇归来,忙出来问询,知她去寻宗宪,微笑不语。
熟辇道:“宗干哥哥,我方才与他亲吻,心中全是你的影子——我们之间,是不是男女之情?”
宗干心下吃惊,道:“熟辇,我都能当你爹了,你自小饮食便溺皆我一手包办,我们之间怎能有男女之情?”
熟辇道:“为什么不能?宗宪他爹比他娘大30多岁,你爹比萧娘子大30多岁,宗望新纳的耶律公主跟我一般大……你看起来只二十七八岁,如何不能和我有男女之情?”
宗干道:“男人皆好色,但是好色未必有情,你是徒单大贵族蒲带嫡生的女儿,地位尊崇,应该找个年纪相仿且爱你敬你的爱根。”
熟辇道:“那你爱我吗?”
宗干当场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熟辇直走到宗干跟前,捧着他脸用力吻他。
宗干大吃一惊,忙用手推她,不料熟辇力气甚大,并不松手。宗干情急,一把将她推的险跌了一跤。
熟辇心中委屈,道:“你竟然推我!”
宗干不言语。
熟辇眼中落泪,大哭而去。
宗干一跤跌在炕上,全无头绪。
宗翰怕军务紧急,早早备好了聘礼领着宗宪到宗干家提亲。
宗干与赛里忙迎入家中,唤熟辇出来相陪。
宗翰笑道:“熟辇是徒单蒲带嫡生的女儿,宗宪是我爹幼妻所出,也算门当户对,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正是一双两好,今日趁大家都在,便将此事定了,也省得你我事务繁忙,倒耽误了小两口。”
宗干心中顾虑,向熟辇陪笑道:“熟辇,宗宪虽不善骑射,却是同辈中学识最好的,也算才貌双全,你便嫁与他,如何?”
熟辇眼中含泪,眼望宗干道:“我若不愿意,你待如何?”
宗干面露尴尬,一声不言语。
宗翰吃了一惊,道:“你们天天一处耍,如何竟不愿意?——你若怕臊,只回房去,我自与你姐夫商量。”
熟辇道:“他是我姐夫,又不是我爹,况就是我爹,我只不肯嫁,他能怎的。”
宗翰心中恼怒,道:“我弟弟竟是哪里不如你意?”
熟辇道:“他非不好,是我这颗心,已与了别人。”
宗翰、宗宪大惊,齐声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