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洁白的沙滩,拥抱的情侣,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那么美好,那么宁静。
但宁静通常是动荡的开始,美好通常是丑恶的发端。
“轰——!”,一个巨大的爆炸声敲破了这个世界的宁静,也打破了柳苍南和伊倩绿拥抱的温馨。
爆炸声是从海上传来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朝海上看去。
时望烟和吕全航乘的这艘船已被炸毁在海上。
船的残骸正在下沉,丑陋和罪恶正降临人间。
柳苍南和伊倩绿找到了一艘小船,划去爆炸发生的海面。
许多尸体在水上浮着,血染红了海面,罪恶和丑陋充斥了整个世界。
时望烟并没有死。因为当时她正站在船尾看着岸上的柳苍南和伊倩绿,而爆炸点在船中央,因此她仅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入海里,身体没受到大的伤害。
此刻她在水中拼命地游动,她前面也有一个人在拼命地游动,这个人正向一条小船游去,船上有两个人,一个持枪,一个拎棍。
显然时望烟正在追赶炸毁这艘船的凶手。
凶手游到小船旁,船上的两个人把凶手拉到船上。
持枪的人道:“我们没炸死这老太婆,我们回去怎么向教主交代。”
拎棍的人道:“听说这老太婆厉害得很,我们只怕打不过她。”
持枪的人道:“假如我们就这么回去,教主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有豁出去了。”
三人把船朝时望烟划来。
时望烟凄笑道:“哈哈···,来得好。”
她双掌一推,推起一个巨大的浪头,浪头将小船撩起,船打了一个翻转,倒扣在水面上。
三个凶手在水中弄清了方向,正要逃命时,时望烟已到了他们身边。
持枪的人被时望烟抓住了后衣领,又被时望烟一掌从他的头顶击下,他的头立即陷入胸中。
拎棍的人看到时望烟从后面追来,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回身,向时望烟一棍打去。
时望烟把棍抓住,又将棍向前一捅,棍捅破了拎棍者的胸膛,又露出了他的后背。
剩下的那个人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地看着时望烟,他竟忘了逃命。
这时柳苍南和伊倩绿也已把船划到了那人的身旁。
时望烟对着那人哭喊道:“船上十几条人命呀,你这么一点火,就全被你葬送了。你去看看那边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头、手、腿,你善心何在。”
那人道:“我是被逼迫才干的。”
时望烟道:“是谁逼迫你干的?快说。”
那人道:“无可奉告。”
时望烟道:“对付嘴硬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折磨,我这方面的手段虽不高明,但我想,还是可以从你的嘴里,揪出我要知道的东西的。”
那人道:“世人的老家伙十有八九自以为是,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时望烟道:“你以为我撬不开你的嘴?那老娘就来折磨你。”
那人道:“不用,你折磨也是白折磨,你就算把一个死人折磨一万次,他也不会开口。”
柳苍南忙跳入水中擒住了他的双手。
柳苍南道:“你想让自己变成死人?没那么容易。”
那人笑道:“我自杀并不需要用手拍天灵盖,那是最低级的自杀方法,你擒住我的手,根本无法阻止我自杀。”
柳苍南道:“那你怎么自杀。”
那人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那人的头顶涌出一股鲜血,血流下,布满了他的脸部,模样极其恐怖。
柳苍南惊叹道:“没想到,他能用气血冲破天灵盖而自杀,我们无法察明罪魁了。”
时望烟道:“不用查了,我已知道是谁要他们干的。”
柳苍南道:“是谁?”
时望烟道:“我们上船再说。”
船上,时望烟道:“是奇木教的教主指使的。”
柳苍南听到“奇木教”这三个字脸上显出怨恨之色,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时望烟道:“从刚才那人的自杀方式知道的。这是一种奇木教特有的自杀功夫,奇木教的人几乎每个都会这种自杀功夫,所以抓到他们的人,很难问出口供,这种自杀方式非但没有痛苦,而且在瞬间还可以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舒服。”
柳苍南道:“这个教派在江湖中没有出现过,但你对他们知道得却很清楚,你和这个教派有某种关系,是不?”
时望烟道:“我父亲时悠,其实就是七十多年前奇木教教主的弟弟。”
柳苍南大惊:“你父亲原来是楚山静?”
时望烟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苍南道:“他当年抱走了江东去的儿子江飞燕,江飞燕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
时望烟道:“高进远其实就是江飞燕。”
柳苍南惊呼:“他就是我的胞弟呀。”
时望烟道:“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胞兄。”
柳苍南道:“我小时候就被我的养父用一种奇特的方法泡制,使我进入了冬眠一样的状态,我一直‘冬眠’了五十多年,他的孙子才把我弄醒,醒来时,我只有‘冬眠’时那么小。”
时望烟道:“哦,原来如此。”
伊倩绿在一旁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听,但就是听不懂两人到底在讲些什么。
伊倩绿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发了疯,在这里胡言乱语,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柳苍南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给你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