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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Page 12 :顺延地脉流入大海

虽然在小时候就一直住在这个学院里,可是,我却连个可以称作为是朋友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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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露沿着叶脉滴落于地。

赛因斯睁开了双眼享受着短暂的宁静,因释放了过多的魔法。赛因斯那年仅15岁的身体已经远远超过了负荷,虽然经过了一整夜和有着本奈特救助魔法的帮助下魔力和精力恢复已恢复大半但是肉体上的疲劳反倒是因为一整夜的放松而变得酸痛起来。

就这样。赛因斯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房间,只见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注意到了赛因斯走出房间外,本奈特友好的向赛因斯问好。

【“早上好啊,赛因斯先生。”】

本奈特像一个女仆一样毕恭毕敬的迎接着赛因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从那拥有十分宽大肩膀的大个子肌肉男嘴里说出来的“赛因斯先生”,可是那感觉并不感觉到恶心。

【“早……这是?……”】

赛因斯指着桌子说道。

【“这是早餐啊,我想了想你昨天说的话,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以打理上下和提供餐食作为学费,而你赛因斯先生,做我师傅吧。”】

在本奈特说出“做我师傅吧”这种一般情况下听起来很羞耻的语句的时候,也许是错觉,可是塞音斯隐约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子的影子,不过对此赛因斯也并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脑袋,然后细细品味那句话语过后摆出了往日的臭脸,不解的回应道。

【“哈?为什么我要做你的师傅啊?”】

本奈特迟疑了一会,最后看着此时一脸不爽的赛因斯说道。

【“难道你不饿吗?”】

本奈特反常的垂头阴沉着脸仿佛在预谋着什么。

【“……我…我一点也不饿。”】

说完赛因斯转身就要往外走,而这一切看在了正在摆盘子的本奈特看在眼里。

【“诶呀呀,你该不会是睡迷糊了吧?身为第一的你不应该不知道学院条例里面清楚的有讲到学院是不开放早餐的吗?”】

本奈特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我……要你管啊呆子。”】

赛因斯被自己忘记了学校规定居然要傻乎乎的去食堂的想法感到羞耻,更羞耻的是,自己的这一想法居然被之前自己口口声声叫做呆子的本奈特看穿。因为被逼问的哑口无言,涨红了脸的赛因斯将脸扭向了一边。

【“诶!?昨天是哪个人说了什么。。我不做饭什么的,什么饿坏脑子的啊?”】

这句过后。本奈特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语气愈发的咄咄逼人,面目逐渐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此时的本奈特好像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还是说原形毕露呢……

不管怎样此时的赛因斯,仿佛是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一般。没地方躲也没有地方藏。只能任人玩弄。

【“很想要吧?毕竟经过一整天的劳走奔波,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吧?真是的,明明早就已经饿得不行了,就不要抵抗了。你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它不香吗?这可是我起了个大早特意为你准备的啊,赛因斯先生。来吧,接受下我这菜品里满满的诚意吧。”】

第一次听着本奈特以这种语气说话,着实是令赛因斯吓了一大跳,虽然很想直接不顾一切地抓起来吃。但是正应了一句老话。“死要面子活受罪”,此时的赛因斯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坐在原位,默默地将视线错开。

【“呵。真是个别扭的人啊。想吃吗?想吃就答应我啊。要是在不答应那我只好全部吃掉喽。呵呵”】

本奈特的表情愈发扭曲,语气愈发尖锐,此时的赛因斯只能红着脸坐在座位上垂着头,静静的听着本奈特用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对自己发动攻击。然而没有容赛因斯多想,此时气势压倒性强势的本奈特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开始了最后的挑逗,虽然只有一瞬间,此时本奈特的魔力外泄那个身形娇小的男孩具象化,真真切切的呈现在赛因斯的面前。

【“5~ 4~ 3~ 1!”】

【“我要开动了!!”】

本奈特一边将手缓慢伸向了食物。就在手即将要碰的时候,因为饥饿顾不上这一切的赛因斯也顾不得本奈特的身形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抢先一步开启了狼吞虎咽模式。

(可恶,这该死的甜美。)赛因斯一边流着泪,一边心里想着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非常恰当的形容词。转眼间食物被赛因斯一扫而空。看着眼前吃饱了一脸满足的赛因斯,本奈特投出了欣慰和满是期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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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可以教你,不过我们要定三条规定。”】

本奈特迟疑了一会,然后说道。

【“……嗯”】

【“一:我在忙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打扰我!”】

【“为什么?”】

尤莉亚走向餐桌向赛因斯问道一半

【“说了不要打断我!”】

(what the h***)赛因斯大吃一惊的看着眼前的尤莉亚。

【“为什么?”】

尤莉亚轻声的问道,。

有了先前在学院大门的经历,此时在对面前的这个写满了好奇的小姑娘说谎感觉后果会很严重。

无可奈何,虽然是夸张了一点,不过这么说了应该就不会有人轻易触犯规定了吧。

这么想的赛因斯,在现实中反馈给二人的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陈述性话语。

【“因为会死人。”】

【“死人?”】*3

但是内容却和轻描淡写根本搭不上关系。

与此同时刚刚进来的惠和大家做出了一样的表情难以置信地加重语气反问道,和尤莉亚做出了一样的反应。

而赛因斯则是继续夸张的修饰着自己不算谎言的谎言。

【“没错。会死人。因为我的魔法都是偏向于爆破。再加上我的表演特性又是属于实验那种,正常的实验都伴随着很高得风险,有人受伤或者死亡这都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是要带上魔法了。所以我在练习的时候经常会受伤,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手上的绷带并不是因为好看或是时髦才带的。是因为我需要缠上绷带才能继续练习。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专心练习的都很有可能受伤,那么在外界干扰下,我出现分心或者波动,会导致我操作失误的概率大大增加,如果是练习规模大一些的魔法甚至会出现伤亡也不一定。这也是我之所以在上述发言中用到‘绝对’二字的原因。”】

【“好可怕……”】【“好高的风险……”】“【好孤独……”】

三人均对赛因斯的言辞做出了不同的回应,不过大体上都是理解了赛因斯所表达的意思。

说完。赛因斯后知后觉的对惠和尤莉亚问道

【“话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一开始就在……”】*2

二人也毫不避讳的回答了赛因斯的问题。

【“一开始……”】*2

本奈特和赛因斯均褪去了色彩,仿佛石化了一样。

【“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只会出现在动漫里,没想到现实中还能有机会亲眼见识到。”】

惠以极为轻松的语气讲道。

【“以前和你相处了那么久我都不知道这才是的真面目啊。不过很可爱。鬼畜攻什么的绝景!”】

尤莉亚此时像一个八卦记者一样双目闪烁着光芒,望着本奈特,露出一副想知道更多的表情。

【““你……你们……都听到了?””】

赛因斯和本奈特两人目瞪口呆的机械般的说道。

【“……嗯”】

顿时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静,除了尴尬之外似乎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能恰当的形容此时的氛围。

只见赛因斯和本奈特心有灵犀一般的相互对视了之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咆哮声这个原本寂静的宿舍又活跃了起来。

————■□■□■□————

午间依照手环以及导游(赛因斯)的引导下,尤莉亚他们来到了肌肉一样的楼前。

【“这里是……行为艺术楼?”】

因为这个建筑物的形状实在是太过于显眼,即使是当时参观校园时的尤莉亚十分虚弱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也会记得。

【“喂!我们不会是要学习行为艺术吧?我可不想在身上涂满颜料然后光着屁股在大院里面瞎溜达。”】

【“喂!你对行为艺术的偏见也太深了吧。”】

赛因斯在旁边小声的吐槽道

与此同时惠则接过了这个话题,亮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做。因为我们从入学到现在学院没有在任何一个时间地点通知我们要我们上报我们所要学习的科室。而且学院也没有从任何一个地方调查或访问我们有哪方面的意愿。能作为参考信息的只有我们每人都有的档案和在住宿办理处登录信息的时候所得到的手环。”】

惠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摆出了思考状,继续说道自己的推理。

【“而且我们四个人成绩都分别不同。考进来的原因估计也是大不相同,这就排除了通过考试分配在那个科室学习的可能性。而且我也不认为以保留最大学生自由度和独立能力的学院会做出这种欠考虑又麻烦的事情。”】

此时包括赛因斯在内的人虽然称不上是瞠目结舌,但是对于这个好似在独奏的红发女生还是有些吃惊。

【“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若大个学院只有我们是在这个时间在行为艺术楼的,而其他人都在别的楼,况且从时间上来看,现在是中午时间,正是学生们去食堂或者在外走动的时间。这一切都会让人觉得很蹊跷。”】

听到这里,赛因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某个优等生与校方沟通过后特意安排我们三人和这个人一起在这样一个楼内很少有人的时间,以及像大个子说的那样,因为人们的偏见而本来就鲜少见人的行为艺术楼内上课。我说的对吗?优等生同学?”】

企图偷偷溜走的赛因斯被突然叫住,停住了脚步,扭动脖子回过头来发出了仿佛撬动木板的声音。

【“哦哦。我说之前怎么赛因斯无精打采,神情恍惚,眼神躲闪呢。原来是有心事啊。不过算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尤莉亚露出了好像可以治愈人心的笑容,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赛因斯。

原来自己的举动一直都被看在眼里啊,这种感觉还是挺陌生的……

因为赛因斯之前一直都被当做“天才”看待,而那些人关注的也仅仅是“天才”,而不是“赛因斯”。

在听完尤莉亚对自己表示关怀的话语后,赛因斯垂下了眉头,一副好像要坦白什么的表情说道。

【“对不起啊。之前在船上对你恶语相向,不过那不是我的本意,本来我是看到了你那堪称浮夸的反应的时候想表示关怀问候一句,没想到却出口不逊变成了冷嘲热讽。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害得本奈特误会,我不是有意的请你们原谅我。”】

听到赛因斯的说辞,尤莉亚点了点头,说了句“没关系”。

可是随后的发言,却令尤莉亚觉得不耐烦。

【“我本来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我有愧于你们,所以我就心想以我在学校的表现为筹码和校方特意申请了我们的特别教室以及特定的教学时间。由我来帮助你们在这个学校立足,最起码撑到二年级时完全没问题的。”】

【“不!你在说谎!”】

尤莉亚异常笃定严肃地说道。

【“我……我,没有在说谎啊。”】

对于尤莉亚的发言感到错愕的赛因斯言语闪躲的说道。

很显然赛因斯的这一反应早已在尤莉亚的意料之中,不慌不忙的解释说道。

【“我所说的说谎不是陈述的内容上而判定的,而是你的言辞是否对应了你的心。”】

【我的心?”】

赛因斯沉静下来不解地望向了尤莉亚。

【“上述话语中只有‘我没有什么朋友’这一句是真正牵动你心弦的一句话,而其他的话语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而像个机器一样陈述者事实所挤出来的漂亮话罢了。和之前参观校园是你在伟人馆停驻的反应一样,你并没有将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传达给我们。”】

真的不知道这迷一样的发言尤莉亚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只不过,赛因斯的确是在掩饰着什么,就像在对喜欢的人表白一样,有一些人会选择直接说“我喜欢你”有些人则是会在桌堂里放一封情书,或者有些人会在把人约出去的时候半天挤不出一句话。这均是人们在面对害羞,或者是在难为情的时候会做出的不同反应。

可是,对于赛因斯来说,他在表达难为情的事情的时候,并不会选择直接面对,但是也没有选择逃避。

只是绕着山路十八弯来把自己想说出去的话表达出去。

如果对于察言观色没有一定造诣的人可能真的就听不懂这个绿头发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还好,有尤莉亚在。

尤莉亚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以轻快温和的语气对手指打结的赛因斯说道。

【“唉,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啊,真是的,想要朋友就直说啊!您好!我叫尤莉亚是你的同学。”】

说完尤莉亚露出了甜美而友善的微笑并且向赛因斯伸出了手。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吧那我也一样重新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本奈特是你的室友。啊!还有一个身份,我同时也是你亲自收下的徒弟!请多指教……师傅。”】

说完本奈特也向赛因斯伸出了手。

【“你这家伙!来真的啊!”】

赛因斯受宠若惊一般的望着伸出手的本奈特。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认为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你好!我叫惠!一样是魔法音乐学院一年级新生。”】

面对着眼前伸出的三只手,赛因斯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原本下垂的眉头好像换季时候的流行性感冒一般感染了周围的五官。哽咽的说道。

【“你……你们……”】

说完只见得四只不同大小的手搭在了一起,随着充满精气的一声“哦!四只手向上抬起。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曲线。

原本在土地里迷走的朝露,找到了方向,汇入了地下河之中,和他的同伴们一起,涌向他们共同的目的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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