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早晨,从来到学院到现在为止已经五天时间了,自打那个异常混乱的第一堂课也已经过去了两天,而在这两天里,手环一直没有反应,起初惠和尤莉亚二人还有些慌张,是不是手环出问题了,不过在找过男生宿舍的赛因斯询问过后,得到了这只是没有课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二人也就放下心来。
至少惠是这样……
可能是因为已经熟络,在最近的两天里,尤莉亚总是缠着自己,无论是打扫,自习,吃饭,甚至是上厕所总能看到这个时时刻刻保持这满格精力的小姑娘存在。
虽然对尤莉亚的古怪行动是有些疑惑,不过惠也并不讨厌这样的尤莉亚,所以除了出于对尤莉亚的关心问过一次怎么了之外,惠并没有多问些什么。
当察觉到有一些异样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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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莉亚等人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摸底课堂结束后一个星期,依据手环的指示,尤莉亚他们的第二节课的地点不再是行为艺术大楼取而代之的是学院中部圆柱体大楼,并且此次同行的还有之前没有参加摸底课的赛因斯。
【“为什么上周的那节课你不和我们一起但是这节课你又出现了呢?”】
回复了正常体型的本奈特疑惑的问道。只不过今天的本奈特腰间多了一个和它的样貌完全不符的一个玩偶。
【“之前那节课不是摸底吗?我在这学校已经呆了5年之久了啊,虽然之前不再这个学园就是了。不过硬是要说的话,之前在大礼堂给你们做的示范性表演就当是我的摸底作业了吧。况且论基础好歹我也是初中部第一名。所以说那种给小白准备的摸底课我去也没有什么必要啦。”】
赛因斯以轻佻随意的口吻随口答道。
【“莫名火大”】*3
其他三人盯着此时得意洋洋的赛因斯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不过想想也真的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能在大礼堂一楼里代表数量庞大的一年级新生在全校面前做出那种夸张的表演。应该是不需要摸底这么肤浅的东西。”】
惠走路一边小声嘀咕。
【“话说我之前就一直想问了,原来这个学院还有初中部啊!”】
【“喂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开玩笑啊。关于这个学院的传闻可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啊。”】
听过尤莉亚的感叹,赛因斯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
【“嗯我也是有听说过这个学院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从一些同学的课间闲聊中听到的”】
【“连本奈特也。”】
【“啊,什么事情啊?我也不知道呢。”】
惠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帮助此时困惑不已的尤莉亚。
见到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学院有初中部的存在,赛因斯露出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向3人讲解有关于魔法音乐学院初中部的故事。
【“啊好吧我就讲一下吧这个学院以前的故事。在学院建设初期的确是没有所谓初中部这个东西,但是随着“魔法音乐学院”这个名字的名气越来越大,就像游戏漫画小说这种产品会有盗版产生一样,也有许多人打着学院的名号以一个什么知名教授亲自指导办立了一个什么初中部或是分院之类的东西。以学院想提前培养一批什么优良学生,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这种课后补习班才会用的理由来骗人罢了。”】
【“关于这些事情我还是真不知道。”】
赛因斯以为原本之前听过同学说过这个学院的事情的本奈特会对于初中部的传言有一些了解,不过就本奈特给予自己的回答看来,自己应该是高估了本奈特的同学。
而这一点其实惠也和本奈特一样,并不知道学院得到初中部在成立之前还有这么多琐碎事情。
【“那你之前听你同学都说了些什么啊?本奈特”】
【“……嗯,就是学校超级大,老师都是美女,每天都有好听的好看的好玩的这种校园生活一类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学院吗?……这个学院在某种意义上可是残酷的不得了的啊。。不过老师都是美女这一点……我不否认。”】
【“哦哦”】*2
尤莉亚和惠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静静的听着二人讲述有关学院的事情。
惠“【“那么然后呢。”】
赛因斯:【“啊…啊。。也由于人数实在是太多,也滋生了这种愿意为了钱铤而走险的投机者开设这种小机构而且都没有任何有关部门的登记,都是一些十足的非法组织。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人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过去傻乎乎的报名就是了。”】
惠:【“嗯?为什么啊?明知道可能是什么不正经的组织,那样也要把孩子送进去吗?”】
【“唉,那也是没办法的啊,谁让魔法者孩子的的数量虽然少于智人的孩子但是就业面却非常有限啊,而在所以的职业里面,唯一能够有机会再一次毫无保留的使用魔法的,就只有表演特效之类的东西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畸形的求学热潮。”】
【“唉。还真是可怜啊。魔法者们。”】
尤莉亚露出了怜悯的神色略带伤感的说道。
但是在怜悯同时她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赛因斯:【“嗯?你不也是一个魔法者家的孩子吗。这个情况你也是一样的。那还有空伤感别人啊。”】
她自己就置身于一个满是魔法者的学院里。而且毫无疑问,除了惠之外,所有人都把自己当做拥有魔力的魔法者。
尤莉亚:【“诶!啊。。……嗯说来也是。嘿嘿嘿嘿。。。”】
此时的尤莉亚不知要做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贴合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只能蹩脚的露出极为不自然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并不是一个魔法者的心虚情绪。
【“哦,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啊,那么结合后来学院真的成立了初中部这一点来看,那么这些个小型的私人教育机构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学院初中部的前身吧,只不过是处于非法的范畴。”】
不知道是为了帮助自己,还是单纯的想到了什么,不过此时惠的这个时候接过话题,简直是帮了尤莉亚大忙。
【“诶?是这样吗?”】
于是尤莉亚便顺势将话题中心顺让到了身旁的惠身上。
惠:【“当然了,设身处地的想想,对于一个学校而言最终要的资源是什么?”】
尤莉亚:【“学生?”】
与此同时还成为了话题之中最为配合的哪一个。
惠:【“哈学生,那种在不知名的没什么学生的学校倒是这么回事,但是啊,对于“魔法音乐学院”这种学生像洪水猛潮一般的学院来说就另当别论了。先前绿头发也说过,学生人数众多也是限制学院发展的主要因素。因为需要满足这种夸张数量人以这种优越的条件生活,这怎么说也是一笔堪称天文数字的开销。不过更为明显的是,这个学院居然还能保有如此出色的成绩,这说明了什么?”】
距离刚刚认识惠到现在已经有10天的时间了。而在这段时间里,尤莉亚心中描绘的关于这个正在夸夸其谈的自己的室友的形象也大致已经完成。
尤莉亚:【“……什么啊,啊惠你就别卖关子了啊。”】
对于一般人来说从第一印象到形象,再到深刻印象这段过程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过因为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与此同时尤莉亚在离开大陆的时候也已经暗自决定要改变自己。所以这个过程在惠和尤莉亚之间,似乎紧张的比通常情况要快的多。
而且这样的关系进展不仅仅是与尤莉亚。
惠:【“1:这个学院的师资力量非常雄厚。2:想在这个学院里生存下去需要不菲的成绩,我估计能在这个学院毕业的人,在毕业前都应该创造的价值应该超出了入学到毕业所产生的一切费用了吧。”】
【“哈哈哈。。有关于学院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无论是什么样的教育机构师资都是必不可少的,从咱们的课程安排应该就能看出来了吧。。为什么是隔了一周的时间才上第二节课。就是因为相对于学生数量来说。教室的数量所占得比例简直是少的可怜,不过就在这种情况下学院依然可以完成一周一轮换,效率已经是非常高了。”】
赛因斯如数家珍一样说道。
与其他两位男孩子也是一样。
【“虽然我并不认为那种非法的私人作坊能有什么出色的老师。但是在哪相当于大浪淘沙的打击下,或多或少都会寻得一些优秀的教师,或者借由这个事件来吸引教师前来毛遂自荐。况且为了压住这种势头和这种不正的风气,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学院产生创立初中部的想法吧。”】
【“来了来了。惠的那个模式。”】
【“嗯嗯,一到这种情况就伴随着长篇大论出现了。”】
【“应该是开启了某种开关吧。那颗炙热的推理之心。”】
听着三人的切切私语,夸夸其谈的惠一下涨红了脸,羞答答的说道。
就以同学的标准来说,现在的4人的磨合程度也已经来到了别人小半年才能做到的阶层。
【“不小心得意忘形起来了。。……呜~”】
而这些都多亏了这个名叫惠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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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将近30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这座位于学院中部,一个有着27层高的圆型双天台大楼。
三人没有多做感叹,赛因斯提醒了尤莉亚他们老师缪特就在楼的门口等着她们。
【“诶,倒数第二层的那个应该是个缓台,应该是为了清洗外侧窗户而预留的吧。”】
惠好奇的望了望楼顶说道。
【“咳咳……今天的课开始之前,我先和你们说一件事。”】
一周没有听过如此洪亮生音的尤莉亚他们虽然有做过心里建设,可是实际感受还是令人不禁打冷颤。
【“在一个月后会有一个测试并且只有通过那个测试的人才会正式成为学院的正式学生,并且接受与这种“大锅饭”方式完全不同的教育。虽然你们几个已经不是,不过那次测试过后,教师的时间会宽裕很多。也就不会出现2课时相差一周这种情况了。(同时也不会出现超级麻烦的师资调动问题。只不过还没有从根本解决问题就是了。)”】
缪特叹了口气丝毫没有掩饰对于一年级学生人数过多的不耐烦感说道。
【“正式?那也就是说我们还谈不上是学院真正的学生是吗?”】
本奈特睁大了眼睛神色紧张的问道。
【“是这样没错,所以你们要是有谁在这种测试落第就等于没有什么梦想可言了,至少在这个学院范围以内是这样的。”】
【“那如果测试没通过的人会怎么样啊?”】
尤莉亚心怀关切的问道。
与此同时惠也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此时惠的忧虑和尤莉亚是一样的,虽然在昨天浴室缠绵的时候有听到过某个声音和自己说明了一切,但是此时的尤莉亚依然是那个没有魔力的天然呆少女。如果连在这个学院没有前路了,那除了退学恐怕没有别的路可走了。那个时候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也都没有意义了。
不出惠的意料,接下来传入四人耳朵的缪特的话毫无疑问就是“怎么办?当然是退学!”这种乍听起来毫无人性的冷淡话语。听着这样的话语,注意着尤莉亚一举一动的惠察觉到了尤莉亚此时的内心变化,虽然那夸张的神色变化一般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感情叫失落,不过惠的关注点并不在这肤浅的表象变化,而是在接触过尤莉亚这个小女孩之后,才逐渐产生的“感觉”。
在那天以后有什么东西找过自己之后,宛若做梦一般,惠总是能梦到以前的尤莉亚似乎为每一次的负面的情绪产生的时候,就会有另外一个和尤莉亚极为相像的一个灵魂的感觉,吸食着那黑色的情绪,并且让一个黑色的狗一口一口的啃食着“她”的血肉。随后在这黑暗负面精神食粮吸食殆尽后,那个身影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人们熟知的那个活泼可爱又语出惊人的尤莉亚。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平时聪慧冷静的惠也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本奈特大声的向缪特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退学??那这样对那些废了很大力气才进入学院的普通人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了?退一万步说,那些有能力但是时运不济的人在这种运行模式下不是也一同被埋没了吗?”】
“废了很大力气才进入学院的普通人”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奈特自己,本奈特深知为了达到那门槛自己付出了多少,如果在以一个“你还不是正式学院,如果通不过二试就得退学”这种堪称荒唐的说法有可能会全盘否定2年以来本奈特自己所做过的所有努力。
而在这努力所收获的成果中最为重要的,莫过于自己因进入学院而结识的同伴们,第一次感觉到不被人排斥是多么的幸福。而在长时间的接触以及之前在大礼堂的座位来看,尤莉亚这个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成绩甚至是不如自己的,如果自己有可能会被退学,那么一点魔法基础都没有的吊车尾魔法者尤莉亚被退学的可能性会更大。
不愿失去这一切的本奈特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一向虽然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时时刻刻都遵守着规则,甚至被人排挤误解都没有暴走越线的拥有庞大魔力储备量的普普通通的本奈特,才会提出这种自己15年来从没有提出过的对于规则本身的质疑。
可是似乎在上一堂课就已经对赛因斯强塞给自己的这群“问题儿童”有一些情绪,亦或者是因为压力太大进而来到了需要发泄的周期。无论怎样,此时与缪特发生了以上对话的他们,很自然的成为了她的“泄愤沙包”。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所以时运不济得人不需要过多的考虑,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句话我相信你应该是有听过的。但是至于那些所谓的“普通人”?清醒一点吧小鬼!!!!!”】
自此,走廊的分贝值直线上升,虽然室内不准大声喧哗即便是不特别声明也是要可以注意的事情,可是此时,在这个人面前,一切规定都宛如泡影一般。
【“这个学院能有机会到舞台上发光发热的都是些非常努力的天才,既然天才都已经在努力了,同一个工作有更好的选择谁会让一个各方面能力都不足得人来做?有没有过考虑任用没有能力的人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对于观众乃至于幕后工作者甚至是投资人们来说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了?谁没有在努力?谁没有在用心?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接得住的工作,为什么要丢给普通人?”】
有一句谚语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此时的场景当做反面教材的话应该会得一个很高的分数。虽然缪特讲的事情也很有道理,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能这么激动呢……
【“你要知道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永远都是少数人,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还没有简单到让不努力的人也可以掺一脚那么简单,“努力”这种东西是大前提,连努力都做不到得人我们要他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害人害己?但是相反天分分很多种,尽早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道路一方面是减轻我们身为教职人员的负担,另外一方面也是对于求学者最大程度的仁慈。优胜劣汰,乱石淘玉,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虽然声音很大,不过和一般的吐苦水大不相同,无论是前面的宣泄,还是最后的总结,都不像是在一头热的情况下可以说出来的。
而这样地有如洪水一般的理论倾泻,自然也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
如果想一个小鬼一样因此就气氛的放弃了求学,那么这样的学生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不过很幸运,至少在场以最前排观看这场“脱口秀”的尤莉亚他们并不是这样的人。
【“好……好有魄力。这个人的逻辑紧密程度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仅是惠,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此时缪特的惊人言论和那高亢的声响震的目瞪口呆。
【“亲爱的~!!!”】
突然一个声音的出现打破了此时沉寂的气氛。
如果说高声呵斥,一切都直接了当的处理的人比作京剧中的红脸人物的话。
那么与之相对的则是一个外表柔和但是一旦不符合要求就是毫不留情将其抹杀调的这么一个暗藏杀机的白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