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姐说笑了。”
风晚眠抬头看向覃娴,牵起孟如歌的手,轻浮笑着:“孟家未出阁的姑娘不少吧?哪怕您是当家主母也不能随意干涉小歌儿的亲事,婚姻之命受之父母,如是姨还没说什么,您怎么就管上了呢?”
风晚眠带着敬语尊称,语气却没有半点尊敬,反而满满的讥讽。
“是这样的,二姐姐早已与王老爷心意相通,我们才……”孟瑜儿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却耐人寻味。
“哦?心意相通?我怎不知?”风晚眠嘴巴向来厉害,伶牙俐齿,不给人半分情面:“小歌儿与你的关系好到极致了么,你怎知道她与王平贵心意相通?”
孟瑜儿脸色一僵,支吾道:“这……王老爷都上门来了……”
风晚眠冷笑:“光凭他一面之词你们就认为小歌儿与他有了夫妻之实,能信外人,为何不信自家人?难道说,覃夫人从未把孟如歌当作孟家人?”
孟如歌静静站着,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她低头望着二人牵着的手。
她被人维护了。
“照孟三小姐这么说,那若是一个乞丐上门提亲,说你们二人早已心意相通,你可嫁?”
孟瑜儿不说话了,如何她都是说不过风晚眠的,她总算明白为何那些官家小姐不与风晚眠起冲突了,因为输的永远都不会是风晚眠。
白的都能被她那张嘴说成黑的。
孟瑜儿幽幽的盯着孟如歌,风晚眠看了再次阴测测的笑:“怎么,是我说的你,看我们小歌儿做什么?”
风晚眠对孟如歌说道:“你看人就是这样,明明是我说的她,她却不敢瞪我。”
“欺软怕硬罢了。”孟如歌故作委屈的模样。
她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
风晚眠也一秒进入状态:“我没想到你在孟家过的这么苦,他们简直不是人!”
“都是命呐……”孟如歌撇了撇嘴,委屈极了。
“长得人模狗样,可人干的事一件不做,丢人。”风晚眠不管覃娴生不生气,只想让孟如歌解气。
孟蕴天没什么反应,但他还是咳了咳,生怕风晚眠这丫头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既然误会解了,这婚事也就作罢,王老爷请吧。”
王平贵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看着孟如歌:“我可以休了正妻扶你上位。”
“不稀罕!”风晚眠不等孟如歌说话,不假思索地回绝。
“谁稀罕你那王夫人的位子,这么大人了还想让歌儿给你守寡?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
“之前就听说风小姐嚣张跋扈,今日看来果然不虚此传。”孟瑜儿规矩站着,与风晚眠咄咄逼人的模样形成了对比。
孟如歌把猫放在肩头,反唇相讥:“人家有资本,你呢,你有么?”
“你……”孟瑜儿没话反驳,风晚眠历代当官,世袭官位,风老爷子官品还比孟蕴天高了一阶。
风家的二少爷风涟洵头脑聪明,十二岁从商,今已成了富商巨贾。
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孟家都比不上风家。
孟瑜儿还要说什么,孟婉总算发话了:“孟瑜儿,过来。”
“姐姐……”
“过来!”
孟瑜儿见她动怒,只好讪讪闭嘴,走到孟婉身边。